第一台飞天汽车很快就改装好了,在周迢的强烈要求下,它配备民航才考虑的所有核心安全组件,应答机雷达无线通话系统——这给了亚瑟双向镜灵感——最后成品比亚瑟最初构思的样子豪华专业太多了,亚瑟写成品使用说明书时,都不敢相信这么专业豪华的工业复合魔法美学结晶,出自他的双手。
不过很可惜,邓布利多检查成果时,虽然赞不绝口,却不同意亚瑟提议的大规模制造它、家家户户都使用它。
周迢猜到这个结果,但刻意不提前提醒亚瑟,邓布利多和整个魔法界都不会接受这种改良,因为他们都更倾向保守。
如果早早提醒亚瑟,亚瑟有心理准备,甚至调整研究方向,现实给他的打击感会被削弱,影响他们挖墙脚的计划。
为了让亚瑟真切地感受到落差,林夫人还安排了一些对比项目。
先让周迢花点时间,带上西弗勒斯,开上飞天车去兜风。
他们去了大西洋的洋面,连女士和林夫人等有自保能力的术法师也轮流上去“爽一把”,各种测试都做好了,汽车一落地就签合同。
她们代表华国许诺一大堆好处,实在的有专利授权费成品利润分成后续开发兜底,虚浮的还有荣誉挂名聘请任职邀请参加术法师联盟展会……
哐哐哐天降无数个金馅饼,给亚瑟砸得都快飘起来了——这还是亚瑟作为外国人只能享受部分待遇呢,他们给西弗勒斯的“自己人”待遇更好。
华国给足了面子和里子,亚瑟的阈值被抬高,这时候邓布利多和魔法部却不同意他开着飞天汽车上路,一再地提醒他注意保密法和禁止滥用麻瓜物品,两种待遇一个天一个地,对比太强烈。
自己的发明创造未能得到认可,亚瑟备受打击。
他看着华国给西弗勒斯的超级优渥的待遇条件,他忍不住问:“华国没有《保密法》吗?”
周迢开玩笑:“我们只有《xx科学》。用科学解释一切。飞天汽车和磁悬浮列车有啥区别呢~”
西弗勒斯正经回答亚瑟的疑问:“华国的法师更‘入世’,他们的根扎在‘人’里,华国一脉相承的思想要求他们所有人齐心合力,让所有人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他们打算取消保密守则,走向公众,就从后年的东亚异能者博览会开始。”
周迢看着西弗勒斯,满心里都是骄傲。
西弗勒斯虽然年纪小,思考问题却一直这么老道、直切核心。
熟悉的饱腹感又上来了,亚瑟咳嗽一声:“博览会,就是合同里签的那个对吧?”
“科魔拉多”参展,飞天汽车还是主推产品呢,亚瑟作为“主持研发的科魔交叉领域工程师”,不仅要参会,还要详细讲解呢。
亚瑟真羡慕华国的氛围。
“对,就是那个。后年的暑假,要办足足两周呢。前一周只对专业人士开放。别担心,我和你一块儿参会。”
周迢计算林夫人给的“亚瑟·韦斯莱心理状态评估”,感觉还没到真正提邀请的时候,于是假装没发现亚瑟的羡慕和失落,转而和西弗勒斯说起暑假:“后年暑假,你就成年了,你会和我一起去华国的对吧?Seveo制药实验室也参展,你是实验室的老板你得参加对吧?”
西弗勒斯被他唠叨着确认过七八百遍了,后年的一月十五号,他生日过后的第一个周末,在英国举行婚礼——当然只办仪式不做其他的,因为他还没毕业——等他毕业后,七月一号在华国再办一次婚礼,才算彻底好了。
西弗勒斯随口敷衍:“Yeahyeah,当然当然。”
后年的安排他都倒背如流了:“回国结婚后,我们先注册Seveo实验室,一切手续都有专人提前准备。注册资金约合百万加隆,够用吗?这一点儿都不用动应急资金,只靠授权费都足够了。
“行政办公室设在京城西边的大学城区,一个四合院,你炫耀过好几次,以前是某个亲王的别院中的一进,很漂亮。我们的实验楼在术法师的园区,凯特修自己的茶楼、林夫人修自己的新玫瑰工厂时一起顺便修好了……提交各种注册材料之后,还要办理博览会参展手续……”
西弗勒斯飞快地重复后年的计划,重复到一半,他明白了周迢有意显摆,他当然是无条件配合啦!他的话锋于是也往炫耀的方向转换:“然后八月下旬还要出席一个颁奖典礼,深睡清醒二联药剂获奖了,原因是对阿兹海默的有效预防和控制。你们——我是说我们的政府很重视它,能给的条件全都给,连出席的礼服的都不需要我自己购置对吧?
“还有几个研究项目,估计毕业之前无法出成果,要搬到华国再继续研究。我可以提前发研究需求过去,资金、设备、材料、人员和手续,会在我们抵达之前全部准备好?
“另外,助理研究员选拔,是说万里挑一,报名的前提是今年就开始学魔药和英语以便和我配合对吧?”
其实药剂申报奖项的结果还没发下来,到底能不能获奖还不一定。西弗勒斯提前拿出来炫耀,有协助周迢挖角的意思,但也是发自真心的骄傲:为自己的才华如此出众,也为自己找对了“合作者”。
亚瑟越听越入迷,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周迢崇拜地看着心上人,这样闪闪发光的人,灵魂和才华都耀眼夺目的人,他的手和他交握,他的心和他拴在一起。
——
小情侣给亚瑟狠狠忽悠一顿,送失魂落魄的大发明家离开研究中心,小情侣回学校庭院里日常散步,并等莉莉结束级长的工作出来和他们汇合。
得让亚瑟自己去患得患失,这样才好拿捏他的心理。
西弗勒斯熬制魔药的时间少于4小时的日子,周迢都会找他一起散步,或者打打羽毛球和乒乓球,锻炼身体强健体魄。
他特意在华国的两个住处(实验室行政办公室也是要有住宿功能的)都安排了恒温游泳池,林夫人一边骂他烦人,一边找人给他的游泳池底下刻恒温阵法。
我,龙,爱游泳很正常对吧。
才不是想看老婆游泳呢~
周迢顺着今天聊到的“未来生活”发散,漫无边际,发散发散,觉得老婆的表情怎么有点凝重。
啊老婆发现我的小心思了?不应该啊,老婆又不知道他搞了游泳池,他根本不关注杂务,他全然信任他的嘛!
周迢轻轻拉他的手:“西弗?”
“没什么。提奥,韦斯莱改造汽车,可能导致巫师暴露在麻瓜界,魔法界只会用防滥用条例阻止他。但是韦斯莱改造双向镜时如果有灵光一闪的优化,便有可能使魔法界意识到他是个人才。所以我建议:针对巫师物品的改造项目,要放到我们毕业之后再立项。那些可能导致麻瓜注意到巫师的,才适合在你搞定韦斯莱一家之前曝光……”
西弗勒斯有些不自然地摸一下额头,用余光瞥提奥的表情,想找补一下,但没想到适合找补的词语,他和提奥这么多年下来他只学会了坦诚:“提奥,你会感到,我自私吗?我把一些,提升巫师生活质量的可能性,推迟了。和你们的理念有点违背。”
提奥用挽着西弗勒斯的那只胳膊别扭地掏出笔记本,羽毛笔飞出来,自动西弗勒斯的建议,说道:“为了自己是自私,为了我为了华国那叫‘他私’。更何况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你的记仇和小心眼儿~特别是你把我和你自己算成一个整体的前提下,我暗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