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由于要等着跟周爷爷通话,我们都没有休息。
周云峰对家乡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不停地向我询问关于周爷爷和家乡的各种事情。我也毫不吝啬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从周爷爷的生活习惯到家乡的风土人情,再到那座跟他名字相同的山。
当我提到那座山时,周云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他说他一直对那座山充满了向往,觉得它一定有着独特的魅力。我告诉他那座山的确非常美丽,山上有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溪流和壮观的庙宇,是一个让人陶醉的地方。
周云峰听得如痴如醉,他说他一定要找个机会亲自去一趟那座山,感受一下它的魅力。我笑着说,如果他真的去了,一定会被那里的美景所震撼。
为了更好地与周爷爷交流,周云峰还让我教他用巴省方言叫爷爷。我耐心地教他发音和语调,他学得非常认真,不一会儿就能说得像模像样了。
看着周云峰如此积极地学习关于家乡的一切,我感到非常欣慰。我相信,他一定会和周爷爷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也会爱上我们的家乡。
他缓缓地向我诉说着他父亲的过往,仿佛那是一段被尘封已久的历史。
据他所言,他父亲在战争中遭受挫败后,一路败退到了广东。当时,他其实有机会逃离战火,返回家乡。然而,面对自己大地主的身份以及在果军中的较高职务,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担忧。最终,他选择放弃回家的念头,而是跟随那支溃散的军队一同前往了那座岛屿。
在那个陌生的地方,他父亲邂逅了一位上司的女儿,并与之喜结连理。婚后,他们育有一儿一女,生活也算平淡安稳。
而他自己,也一直在军队中担任要职。时光荏苒,到了七十年代,在周云峰外公的鼎力相助下,他父亲得以晋升为少将师长,可谓是事业有成。
然而,命运却在不经意间给了他们一家沉重的一击。前年,在一次军事演习中,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父亲遭遇了一场意外,导致右腿严重受伤,落下了残疾。自那以后,他父亲的行动变得极为不便,平日里只能依靠轮椅代步,即便拄着拐杖,行走起来也颇为吃力。
哎,看来湾湾军演出事这传统由来已久啊。后世常在新闻中看到湾湾军演出事故,闹笑话。这是有传承的,能出事把少将师长搞残,也是醉了。
下午三点刚到,我便拨打了汇水公安局的电话。
电话刚响一声铃,那边就接了起来。传来了周爷爷急切的声音:“是仕林吗?”
“是的,周爷爷。”我答道。
“真的吗?真的找到振国了?”周爷爷的声音有些颤抖。
“周爷爷,你别太激动。是真的,也是振国叔一直念着家乡。给你孙子起了个周云峰的名字,我猜是汇水人,才问起来。结果还真是振国叔的儿子。他现在香港做事,可厉害了,是博士生呢。你先跟他说说话,一会儿跟我干爹说,我再跟他说一会儿话,别挂电话了。”
接着我就把电话交给了周云峰,他接过电话,好像拿着很重的物品一样。慢慢的把听筒放到耳朵边,用不是很标准的巴省方言叫了声“爷爷”,接着眼泪就滚落下来了。
他们聊了有半个多小时,云峰哥在电话里把他家的情况,详细的给周爷爷说了一遍。又问了些周爷爷的情况,由于周爷爷的普通话不标准,经常要我给翻译一下。
然后周爷爷又让我接了电话。洵问了安排他来香港的计划,我大体跟他说了一下。便让他叫干爹接电话。
我询问了干爹,现在办理赴港手续需要的证明材料。得知需要在港人员的书信资料时,便商定由云峰哥写信给周爷爷,就说他在香港的小重孙满周岁,让周爷爷来香港一起庆祝一下。再让云峰哥电汇一些港币回去,应该能把手续办下来。
我还让干爹让仕容姐准备一下,我写信回去让她来香港一趟。这样她就能在路上照顾周爷爷了,她也能来香港玩一趟,估计仕容姐会很高兴的。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云峰哥有些急切,就在梅姐这就开始写信。还不断问我该咋写才能更快的办到签证,还问汇十万港币够了不?
我忙制止了他,忽然汇这么钱回去,估计会给周爷爷添麻烦。很可能平时跟本不走动的亲戚都会一窝蜂似的围上来,让周爷爷的生活都被打乱了。最后决定汇八千港币回去,等周爷爷来了,再给他一些。
我也给仕容姐写了信,让她来香港学习奶茶的做法。并汇了一万港币回去,又用别外的信纸写了让她照顾好周爷爷的话。封好信让云峰哥一起寄出去。
当这些做好后,周云峰就忙着去邮信去了。我跟他约好明天到我在帝景阁买的房里在商量一些事,他便离开了。
这时永亮哥他们已经就几首歌作了一些基本的曲调,以及mtV的拍摄初步方案。
他们就又拉着我就一些问题再次沟通。这样他们会做出初步的方案,下周一就能交到公司里,一旦通过,就能尽快的进行拍摄和出唱片。
事情聊得差不多了。比达哥显得有些兴奋,站起身来,嘴里一边“咚咔咔”的哼着节奏,一边扭着屁股摇摆着。
我不由得想到了我上一世送外卖时,最爱听的那首电音“巴巴贝斯”来。于是我问他们“你们对电音熟悉吧?”
他们都表示有接触,问我是不是有啥想法。
于是我就在嘴上哼唱着“巴巴贝斯”的节奏,扭一扭然后使劲的摇头,几个来回下来,比达哥也跟我一起摇了起来。
我问他们,如果做一曲这样的电音音乐,会不会是开车族的最爱?
他们都表示可以试试,又拉着我商量了好一会儿。在歌词上我放弃了“巴巴贝斯”,因为“贝斯”听着就和巴省的“背时”很接近。终于商量用了“cone on baby”做简单的歌词,这样也能达到同样效果。
我们一直聊得非常火热,不管歌曲,还是时事、经济都聊到了,他们也没把我当成十来岁的小弟弟,都跟我热情的聊着。
晚饭后,阿狼才送我回去。由于明天还要和周云峰谈事情,我便回了帝景阁的家。这还是我首次在这过夜呢。
回想这一天,真是有些戏剧性。咋也没想到,能遇上周爷爷的亲人。也算了了周爷爷心里最大的念想了,想着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