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庭院外,本洁白的围墙被‘正义’的孩童用油漆涂抹一层接着着一层,各色油漆将围墙本色掩盖。
给墙面缝上一层脏乱皮肤,书写下的污言秽语歪歪扭扭像蛇群在墙上爬行,曾络绎不绝宽阔高大的木质大门紧闭。
院内漆黑一片,墙边垃圾碎石堆起小坡,包装垃圾在大风的裹挟下铺盖整个院落。
‘砰!’
一道闷响,凯和卡卡西翻入院中,万幸那些正义的使者被爸妈叫回家吃饭,两人才如此轻松进入。
卡卡西看着院落满目疮痍,心中泛起酸楚,在他记忆中父亲最是在乎调理,院落每日都要整理一番。
角落,也种下颜色鲜艳的花朵,来装饰他们的家。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握紧拳头扫视一圈沉声道
“凯,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好!”
凯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但现在也只好这样,转身翻过院落里去。
卡卡西绕过中庭来到屋室走廊,虚浮的脚步踏在地板上闷声作响,空中那不断飞舞的白色袋子与呜呜不断厉风融合显得格外瘆人 。
熟悉的气息和环境使得他心中的不安退去少许。
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行,黑夜中的庭院像是被浸在墨汁一般浓稠,视线被遮蔽,这条路他已经走了成千上万遍绝不可能走错。
卡卡西看着眼前的房屋深吸一口气,推开移门,疾风如奔流江海一般涌入,他顶着尖啸的劲风将移门合上,它被拒之门外后狂怒的摇晃移门,欲想摧毁它宣泄自己的愤怒。
他扫视一圈,屋内门窗紧闭黑暗凝结成一团,正前方那一团模糊之物被阴影包裹,散发着微弱的呼吸。
小心翼翼行走几步,阴影被惊动,旗木朔茂扭头睁开血红的双眼下意识问道:“是卡卡西啊!吃了吗?”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柔和,但那沙哑嗓音化作一把巨斧劈在卡卡西的心头上,强烈的内疚将拥挤在胸口气管似乎都要被堵塞。
‘我都干了什么?!!!’
豆大泪珠滑落卷走脸上尘土,三步化作两步猛地趴在朔茂身上,如同小兽一般呜咽。
他大声哭喊道:“对不起父亲!!!,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唔~”
卡卡西紧紧抱住朔茂的肩膀,往日宽广肩膀变得如此消瘦。
旗木朔茂这几日在煎熬中度过,衰瘦近十几斤精瘦的身躯脱了相,颧骨高高鼓起,整个人呈现一幅暮年之态。
他感觉自己失去所有的东西,好友背叛,村子的厌恶,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个他曾尊敬的人剥离。现在卡卡西回来,给他那黑暗看不见希望世界,增添了些许光明。
无声的泪滴在朔茂脸颊滑过,他面上挂笑轻轻拍打着卡卡西的手背安抚他。
微弱的脉搏心跳在这一刻产生共鸣,如同火焰一般相互慰藉融合壮大。
屋外狂风肆虐,先是几滴雨珠落下瞬息间变成瓢泼大雨,闪电撕裂雨幕将木叶照得惨白。
极速坠落的雨珠打在屋檐成为更小的水滴,远远望去街道和屋檐像是被薄雾笼罩。
……
一道信息如风暴一般传遍整个木叶──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在家中自缢!
木叶各大报社争相报道旗木庭院被围得水泄不通,这条信息被有心之人探听摆到各大影的办公桌面。
众影先是怀疑情报真假,启动众多暗子调查情报真实性。
各村智囊团得出结论白牙死亡对木叶而言弊大于利得不偿失,在已有信息分析情报具有80%的可信性。
一时间整个忍界哗然,堂堂白牙竟死于内斗,土影雷影更是公开嘲讽木叶政治的龌蹉。
这种不良消息被伟大的三代火影第一时间熄灭,以免木叶内部造成混乱。
木叶根部首领志村团藏端坐在宝座上,愤恨猛搓手杖眼神阴翳怒骂
“旗木朔茂这个罪恶之人他难道不知道会给木叶造成多大麻烦吗!他怎么敢自缢!!!”
木叶另一处
一道修长挺拔身影从地下实验室走出,脱去手上无菌手套,一旁一位忍者单膝跪地回报近日情况。
他那苍白俊美乃至有些邪异脸上流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听到白牙自缢后一阵错愕。
朔茂那温和的柔光也曾将他照亮,他们这些三人无一不心服口服称他为前辈。
而就是这样一位谦逊如君子般的人木叶都不能容下!
他眯起纤细狭长的双眼,金黄色的瞳孔望向火影大楼长叹一声
“老师您老了!”清风撩起他及腰的长发却难以带动木叶这开始腐朽的风车。
木叶需要一股新风洗涤腐朽的气息重新带动风车!大蛇丸暗自感叹
火影大楼
猿飞日斩叼着烟枪,吧唧吧唧深吸一口烟丝忽明忽暗,藏在火影斗笠下双眼失去壮年的精光泛起一丝浑浊之物。
脸颊两侧也被岁月腐蚀留下刀刻的沟壑,耳垂下方留下棕褐色的斑淡,无一不说明他开始走下坡路了。
把持木叶大权二十余,权利这杯毒酒散发醉人的气息早已深入骨髓。越想掌控之物也越会掌控自己,这句话猿飞日斩深的其中含义。
他已经难以逃脱了!
合上老友的档案他将其收到最高机密文件中,也只有火影才能传阅。
他望向木叶商业街烟气从鼻孔如白蛇般钻出,略显老态喃喃自语道:“好好休息吧!老友!”
他将对老友的愧疚转移到卡卡西身上,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带来一丝慰藉安抚他那不安的内心。
千里之外的风之国境内
连绵起伏的沙漠是风之国一大特色,虽是五大国面积最大的国家,但资源稀缺的沙漠占据整个国家大部分地区。
城市又依着稀少的绿洲建设国民才得以生存开辟交易路线。
西北角一处名不经传的小型村镇靠着一处小型水源带建设,一道环形山壁为他们抵御沙暴的侵袭,也隔绝与外界交流的机会。
村落人们聚集在村口相互议论,在鲜有人迹的荒漠把这是少有解闷的方式。
他们背后嘀咕那家长来那家短,即便是哪家夫妻不和晚上吵架第二天也会爆出,勘探能力之强忍者也不由得汗颜。
“哎,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吴老头捡回来个小哥,你说这犄角旮旯的怎么会有人跑到这里?!”
“是啊,是啊。”
“吴老头也真是来路不明的人都敢带回来!万一他跟沙匪那种不要命的恶棍有些关系我们全村不都玩完了!”
“那小哥挺白净滴,应该不会是啥坏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