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陆若琪出声说道,光虽然还想反驳,但终归是给了陆若琪这个面子,扯住对方胳膊的手很明显松开了些,那人稍微往前动了动,整个人不停地穿着粗气。
不多时,夜与雷从里面跑了出来,雷的手里拿着一对机械设备,我看了一眼,虽然大多都不是很熟悉,但单反相机还是认识的。
“大哥,在二楼的房间里,一楼厨房的位置都发现了支起来的相机。”
雷刚说完,那个男人立刻又开始挣扎起来,并且声音比刚才更加洪亮。
“我说什么来着,快放开我!”
夜深呼吸了两下,让呼吸平稳之后说道:“大哥,在二楼的一个卧室里,星躺在那里,看样子是受了伤,但是还活着,就是昏迷了。”
光本来想要松开那个男人的,听了夜的话之后,不仅没松开,反而挟制得更紧了,那人只能不停喊着,听着让人心焦。
“什么情况,你把他怎么了?”
“哎呦。什么我把他怎么了,我看他昏倒自外面,就把他扛回来了,要不是我,黄沙漫天,早把他给埋了。”
光这才把他放开,但也警告他,要等到星醒来之后才能下定论,中途若是有什么奇怪举动,可就别怪他下手不留情面了、
我和陆若琪对视一眼,我从她的眼神里也看出了紧张和担忧。
外面的狂风足足刮了小半天,整个下午我们都只能在这小屋里面活动,好在这个小屋异常坚固,旁边的大树都已经被连根拔起,而很多小屋更是开始不停地在风中摇曳,唯独这个小屋纹丝不动。
我凑到陆若琪身边问道:“你认为这件事情跟你们口中所说的六弦琴有关系吗?”
陆若琪看了看外面,又偷偷看了看那三个围坐在一起的人,用他们察觉不到的方式冲我摆摆手。
没关系?
还是不知道?
但是很快,陆若琪就给我发了消息:
【六弦琴:
该物品发现于A市一家经营多年的琴房,整体为暗红色,漆面有些许刮痕,但在清水擦拭后刮痕消失。琴面上刻有六种符号对应宫商角徵羽。
六弦琴每一根琴弦对应一种天气,抚弄琴弦,可以让天地变色,风雨交加,雷霆震天。
经检测,公司为其定级为:玄级
卖给私人收藏家】
这就是六弦琴的基础信息,从头看到尾感觉不到有什么问题,外面狂风大作,确实是天气现象,也对应了六弦琴的功能。
可是,公司给六弦琴定级为玄级,说明公司认为它所能够造成的危害并不严重,并且只要探员到位立刻就能阻止。
这跟外面的情况截然不同,如果仅仅是一个玄级别的物品,那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派出这样精英的队伍,并且还让陆若琪参加。
难不成,当初的定级有问题,小看了六弦琴,把一个天级别的物品给定成了玄级别。
我还是一头雾水,盯着屏幕不知道该回复什么,而陆若琪的消息有传了过来。
“两种可能,一种是六弦琴有潜藏的威力,当时公司没有检测出来,第二种就是还有其他的物品吗,是不在收录名册中的物品!”
我更加沉默,好像哪点都有可能。
我当库管的时候,确实有物品改定级的情况发生,按说我所负责的仓库收纳的多是玄黄级别的物品,这些物品随着公司对其研究的深入,可能展现出其他的特性,级别上升就会被拉走,换地方收纳。
我的脑子里乱作一团,一行人都在客厅里坐着,只让夜一个人在二楼照顾星。
一直挨到晚上,外面的风沙虽然已经消散,但现在太晚了,并且需要照顾伤员,光表示今夜先在这房子里暂时躲避一晚,明天再看情况决定是否离开。
晚上的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最后还是爬起身,从怀里拿出清心诀来默诵,希望这样能让我焦躁不安的心平和下来。
《清心诀》果然不负我所望,随着慢慢念诵,原本像是着了火一样的心被兜头浇了一碗凉水,焦躁感褪去,反倒是五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在黑暗中我感觉前面方向站着一个人,甚至都不用去想,我就已经能确定这应该还是那个红衣新娘,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并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她这次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动了动喉结,发现只要我想,我是可以说话的,也就是说我可以与其进行交流,唯一的阻碍是,当我说话时,就无法默诵,前方的人影就变得浅淡,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诉求,我可以帮你完成!”
我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说完后立刻感觉到周身冰冷,我才发现原来是刚才说话的时候就出了一身汗,这时被外面的风一吹,立刻感觉到寒冷。
对方并没有给予我任何回应,还是那么看着我。
我试图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可刚一开口立刻感觉到头晕目眩,胸口好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了,后背上隐隐发冷,更多的汗流出来
突然,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响动,这一声细微的吆喝声让我的身体立刻恢复如常,抬起头来,我发现其他人也都已经醒来,全都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南北杂货,先到先得!”
一声高昂的吆喝声,紧接着是拨浪鼓击打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的主人分明是一个年轻人,因为声线清脆悦耳。
但是这么晚了,外面又是遍地黄沙,他又是从何而来?
我走到窗户处看过去,这一眼好悬没把我吓倒!
只见房子外面站满了人,全都穿着古典的粗布衣装,头上都带着防风沙的帽子,有男有女,身前都摆放着摊位,摊子上各色物品琳琅满目,从小物件到食品,可说是应有尽有。
“这是什么情况!”
雷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喊了出来。
而那些人虽然听到了声音,但也仅仅是站住脚,停下手里的工作,但立刻又开始吆喝起来,完全没把这声音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