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新阳进入道观,发现道观其实不大, 前院正殿三间,厢房两间,院子里有一棵大槐树,据说已有几百年,云新拾和吴鹏飞两个小家伙绕着大树看了一圈,也不知道他们看出了什么没有,很快就又往大殿里去。
大殿里有几尊塑像,吴夫子说,正面的三尊叫三清像,其他的没说,云新阳和吴鹏展对此没有兴趣,也没有追问。
云新拾和吴鹏飞两个小家伙,就在大家说话的功夫,又跑出去了。
大殿的旁边有一个侧门,门半开着,云新阳和吴鹏展伸头往里看了看,像是道士们的住处。
道观里没有什么可看的,两个小家伙出了门,又绕过道观的院墙往后而去。
云新阳和吴鹏展他们一众学子,也跟夫子一起,也跟着两个小家伙绕到了道观的后面。
道观的后面是绵延不断的大山,一行人,沿着山坡上的小路漫步向下,山脚下是个峡谷,山风掠过峡谷,捎来了松涛的簌簌声。
云新阳路过一株桃树,停下脚步仔细欣赏着,只见盛开着的桃花,花瓣粉粉嫩嫩的,如同漂亮的小女娃的脸蛋般娇嫩, 重叠交错的花枝,似在张扬的向人们宣扬着春天的热情,不远处的那棵杏花,则显得小巧灵动的多,枝头上只有零星的几朵已经绽放,而大多花蕾都似羞涩般,只顶端露出一点点白色,正欲含苞待放。
脚下的岩壁上,几株不知名的花枝从岩缝里斜刺而出,浅粉色的花朵,在寒凉的春风里抖动着。
山谷中似乎有温泉,蕴隐着薄薄的雾气,雾气慢慢升腾,渐渐淡化,最终消散在春风里,让人有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吴夫子率先有感而发作诗一首,接着是徐大舅附和一首。
吴夫子让杨家宝和汪泽瀚也作诗一首。
云新阳和吴鹏展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他们俩其实知道自己不论是作诗还是欣赏,都处于拉稀摆带状态,只觉得他们每个人的诗做的都好,至少比自己的好。
云新阳还在回味着刚才几人的诗,试图在心里评价一番,忽然听到夫子点到他和吴鹏展的名,让他们俩也各作诗一首。
徐大舅是知道他们俩诗经都是早已经学完了的,偶尔吴夫子也会允许他们看一些诗集,他很好奇,这两个周岁也不过才八岁零几天的孩子,能不能作出什么诗来!
大家就看云新阳和吴鹏展他俩对视了一眼,各自环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就开始了 思考作诗过程。
吴鹏展这边,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挠脸,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又扭头左环右顾一下。
云新阳那边,手托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就像是老学究在摸胡子样,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枝桃花,似乎是在无意识的不停摆动,都是一副十分搞笑的的样子。
大家也不急,聊着天,欣赏着俩小家伙的囧态,大约过了一刻钟,吴鹏展率先吟道:昨日东风破,惊的梨花白,疑是凝霜珞,忽醒春日来。
云新阳也停止摇桃花枝,开始吟道:踏入青山寻,光景一日新,闲识桃花面,满枝齐争春。
今日最惬意,完全纯游的学子就属云新拾和吴鹏飞,每一个人吟完诗,他们都会拍手以示赞美,吴鹏展和云新阳的不用说,也得到了同等待遇。
云新阳和吴鹏展都觉得对方比自己的好诗,不过看着吴夫子和徐大舅的表情,觉得似乎自己的也还说得过去。
只是汪泽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对杨家宝翘了个大拇指,不知道是赞扬杨家宝还是云新阳和吴鹏展俩小家伙,还是都有,只是这里面意思,只有他俩自己明白。
中午饭是吴家昨日在家里就做好了,准备在山上吃的成品。
吴家仆人们用几块石头将锅支起,下面塞上柴,点上火,因为都是成品,只要热热就能吃。
午饭是包子馒头,菜是竹笋香菇烧鸡。
简单的吃了午饭,云新拾和吴鹏飞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乐趣,在山顶放风筝,风筝是在道观门口买的,吴鹏展也要去买,问云新阳要不要,云新阳表示不要,他还是看着淘气的傻弟弟比较安心。
未时过,吴夫子就令吴鹏飞他们收风筝准备下山。
回来的路上,云新拾他俩依然兴奋不已,二个嘴巴呱呱个不停,让吴鹏展这个话唠一来一回的路上都愣是无语。
明日是休假,现在云新阳兄弟俩回家有时是大舅顺便送,有时是表哥给他们送回家,不用家里来接了,只需要休沐结束送回吴家就行了,让爹和哥哥省心不少。
今日是两个表哥送的,他俩都有些累,想早点赶路回家歇歇,送进荒地,他们就回去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爷奶都在云家。
云新阳兄弟回到家,就看到娘和姥姥坐在自家门口,娘在绣花,姥姥在旁边边帮忙劈绣线边说着话。
云新阳云新拾见到姥姥很是高兴,一起喊:“姥姥。”
姥姥看到兄弟俩也高兴,问:“回来了,累不累。”又往他俩后面看,看是儿子还是孙子送他俩回来的
云新拾:“姥姥别看了,是表哥送我们回来的,他们急着回,就没有进来。”
姥姥没有再问孙子,只问他俩饿不饿,小吃货云新拾猜姥姥一定带了好吃的,忙说饿。
云新阳从接下来的聊天中得知,姥爷去年去难民营救治他人,结果自己累的得了一场大病,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可总有人完全不顾姥爷还没有痊愈,就来让姥爷出诊,不去就好像姥爷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一样,好在现在这里也有地方住,所以姥姥决定陪姥爷在这里住上些时日。
姥姥他们来,最开心的是云兴旺,姥爷什么都依着他,陪他抓虫、四处掏洞,去荒地找野鸡蛋,拿个树枝去玩水,累了姥爷就拿药草让他认,写药名让他读。这才三天,爷孙俩好的是,一个打算临走把外孙带上教他学医,将来传承自己的衣钵,一个打算跟姥爷去,简直就是不用拍都能合的那种。
云新伍说:“没有打成我的主意,又打五弟的主意了,就不知道这主意最终能否打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