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阳光明媚,昭雪郡主如往常一样,身着华丽的淡紫色服饰,但是今天的她好像有点格外的生气,只见她手持宝剑,气冲冲地走向沈俞祺的院子里。
“郡主,郡主,郡王和郡王妃还在休息,您不能进去啊!”香雪急忙拦住了昭雪郡主的去路,满脸惊恐地说道。
然而,昭雪郡主根本不理会香雪的阻拦,她用力推开香雪,怒喝道:“你让开!本郡主找沈俞祺有要事相商,与你无关!我可不想滥杀无辜,但你若再敢阻拦,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昭雪郡主手持宝剑,直逼香雪,剑尖几乎就要触及香雪的咽喉。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沈俞祺的声音突然传来:“昭雪,这大早上的,你在闹什么呢?”
昭雪郡主闻声,猛地转身,将剑尖指向了沈俞祺,怒目而视,厉声道:“沈俞祺,我本以为你回府后,我们能够和睦相处,没想到你刚回来第一天,就想置我于死地!”
沈俞祺一脸茫然地看着昭雪郡主,连忙解释道:“昭雪,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我这才刚刚回来半月,怎么可能与你过不去呢?”
昭雪郡主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沈俞祺的话,她继续怒斥道:“你少在这里狡辩了!你就是嫉妒父王和母妃只有我这么一个亲生女儿,所以你就想害死我,这样日后你就能继承崇平王府的一切事物,甚至可以利用这一点,夺回那本就不属于你的皇位!”
沈俞祺听了昭雪郡主的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瞪大眼睛,怒视着昭雪郡主,反驳道:“昭雪,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如此污蔑我,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昭雪郡主毫不示弱,她冷笑道:“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这是岑朝翎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迅速起身,动作利落地整理好了衣物。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然后迈步走出房间。
一出门,她便看到了昭雪郡主,只见她手持长剑,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而沈俞祺则被她逼到了墙角,一脸惊恐。
岑朝翎连忙上前,挡在沈俞祺的面前,柔声说道:“昭雪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你应该是对郡王有什么误会吧。你可是郡王的妹妹,他怎么会对你下手呢?”
然而,昭雪郡主根本听不进去,她怒视着岑朝翎,厉声道:“误会?我跟他的误会从小到大可不是这么一点点!我根本就不是他妹妹,我母妃只生了我一个!他为人心狠手辣,你说,除了我,还有谁会让他不敢下手?”
岑朝翎见状,心中一紧,她知道昭雪郡主和郡王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但没想到会闹到如此地步。
她连忙解释道:“昭雪妹妹,你先消消气,可能这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我们不妨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把事情说清楚。我相信郡王他不会这样做,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如若他伤害了你,就让我丧命与难产。”
“你让开!本郡主不需要你的起誓”昭雪郡主毫不领情,她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你是尤云青的表妹,本郡主也不会动你,但他今天休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雪儿,莫要胡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崇平王大步走了过来。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昭雪郡主,呵斥道:“你在此处,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为父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得把此处给掀了?还是为父太惯纵你了,竟然如此放肆!还不快把剑收起来!”
昭雪郡主见崇平王来了,气呼呼地收起剑,跺脚道:“父王,他就是要害我,您别被他骗了。”
崇平王眉头紧皱,看向沈俞祺,“俞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俞祺拱手道:“父王,我刚回府,绝无伤害昭雪之心,定是其中有误会。”
岑朝翎也赶紧说道:“王爷,我瞧着郡王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或许是有人从中挑拨。”
昭雪郡主冷哼一声,“哼,谁知道是不是他收买了什么人来害我。”
崇平王叹了口气,“雪儿,你不可如此任性。没有证据的事,休要乱说。”
接着又对沈俞祺说:“俞祺,你既回来了,便与昭雪好好相处,莫要再生事端。”
沈俞祺点头应下。昭雪郡主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违抗崇平王的话,只好跺跺脚,转身离去。
崇平王看着昭雪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对沈俞祺和岑朝翎道:“你们也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雪儿从小被宠惯了,脾气急躁了些。”沈俞祺和岑朝翎连忙称是。
待崇平王走后,岑朝翎担忧地看向沈俞祺,“郡王,昭雪郡主如此针对你,日后怕是还有麻烦。”
沈俞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妨,只是你,为什么刚刚要挡在我前面。”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匆跑来,“郡王,崇平王妃有请。”
沈俞祺和岑朝翎对视一眼,便跟着小厮前往崇平王的院子。
一进院子,便看到崇平王妃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
“俞祺,你刚回府就闹成这样,让府里不得安宁,你让我如何是好?”崇平王妃语气严厉。
沈俞祺不卑不亢,不言不语。
崇平王妃一脸严肃地说道:“本王妃可不管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本王妃只希望你们夫妇二人能够牢牢记住一点,雪儿可是本王妃唯一的孩子啊!
虽然她无法继承王爷的全部,但她毕竟是王爷唯一的血脉啊!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哪怕用你们夫妇二人的性命去抵偿,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岑朝翎赶忙回答道:“阿婆放心,我和郡王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昭雪妹妹的安全,绝对不会再让她,遭遇任何危险了。”
崇平王妃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本王妃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希望你,不要被枕边人给害了才好。”
岑朝翎连忙摇头,说道:“谢阿婆关心,但是儿媳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的。”
崇平王妃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审视着岑朝翎,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但愿你能一直如此信任他。”
而站在一旁的沈俞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他的眼神却在一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待从王妃处出来后,岑朝翎有些忐忑地看向沈俞祺,轻声说道:“郡王,王妃这么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沈俞祺冷笑一声,“她向来如此,我怎会在意。倒是你,莫要被这府里的事扰了心神。”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并未平静。
昭雪郡主时常找些小麻烦,不是故意撞翻岑朝翎手中的物件,就是在众人面前讥讽沈俞祺。
这桩桩件件,崇平王夫妇二人就当做没有看见,只要昭雪郡主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岑朝翎却对这一切心知肚明。
“郡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问你,昭雪若落水事情,你当真不知道?”岑朝翎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沈俞祺,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沈俞祺被岑朝翎的质问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反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骗得过他们,骗不过我,是你让人在混乱中把昭雪推下水的,是不是?”岑朝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沈俞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来问我?”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不再伤人性命,不为其他,只为腹中的孩子积德,可你为何出尔反尔,转头就去伤害了昭雪?”岑朝翎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痛心。
“她该死!”沈俞祺突然提高了声音,情绪有些激动。
“为什么?她不过也才是个小姑娘啊!”岑朝翎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不解地问道。
“凭什么都是人,她备受父母的宠爱,而我母亲无能,父皇不爱,养母不疼,父王也是虚情假意,母妃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生怕我抢了属于她女儿的一切!”沈俞祺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可这一切,又关她何事,你恨父辈,那是父辈做下来的孽,又为何让她一个晚辈来承担。”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她自以贵女为傲,一意孤行,背后若无她父母支持,她又岂敢如此,对你我随意辱骂。”
“这也不是你伤害她的理由,她性格如此,可以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我们什么。”岑朝翎看着沈俞祺,眼中满是失望。
岑朝翎眼眶泛红,“可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你不能再让仇恨蒙蔽双眼,好不好。”
沈俞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答应你,不再主动伤害她。但若是她,再咄咄逼人,欺负你和腹中的孩子,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岑朝翎轻轻点头,“但愿如此。我们如今要做的,是在这府中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