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启文帝二十一年十二月初十,这一天对于京城的人们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祭酒府内,一片肃穆。
章文言来到府中,拜见了他的岳母尤何氏。
“小婿见过岳母大人。”章文言恭敬地说道。
“文言来了,快入座吧。”尤何氏热情地招呼着章文言。
这时,章淳柏和他的父亲章文言一同与外祖父尤兴勇下朝后,也回到了祭酒府。
尤何氏见到章淳柏,赶忙询问道:“柏哥儿来了,今日是你第一日上朝,可还习惯?”
章淳柏笑着回答道:“习惯,劳烦外祖母挂心。今日朝中发现了一件趣事,外祖母可想听?”
尤何氏好奇地问:“哦,什么事情?”
章淳柏兴致勃勃地说:“与我一同入朝为官的新科武状元,被封了从一品兵部尚书,可掌管除骠骑军以外的所有军队呢!”
尤何氏惊讶地说:“你是说,他一入朝就被封为了从一品?那这实力岂不是与你外叔祖父旗鼓相当?”
章淳柏解释道:“道理是这么说,但是外叔祖父毕竟是正一品,正一品和从一品之间还有个侧一品,所以兵部尚书还管不到外叔祖父。”
“那你被封了什么职位啊?”尤何氏一脸好奇地问道。
“回外祖母,孙儿被封了从六品翰林院修撰。”章淳柏恭敬地回答道。
尤兴勇听后,满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对章淳柏说:“柏哥儿啊,你一定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这样才能让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章淳柏连忙应道:“是,柏儿一定牢记外祖父的教诲。”
这时,章文言插话道:“岳丈,我看这新任的兵部尚书可不简单呐,似乎颇有当年小叔父的风范呢。”
尤兴勇若有所思地说:“今日上朝时,我也注意到了这个梵子恒,确实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
“是啊,二十二岁的年纪就能坐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实在是太难得了。”章文言附和道。
尤何氏突然插话道:“等等,文言,你刚才说那新科武状元才二十二岁?”
章文言点点头,说:“丈母,正是如此。难道丈母认识这位新任的兵部尚书不成?”
尤何氏连忙摇头,说:“我并不认识他,只是突然想起你小叔父家还有一个孩子下落不明,会不会就是宥哥儿呢?”
尤兴勇不以为然地说:“宥哥儿都失踪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岳丈,您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章文言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天上朝的时候,我发现小婶娘竟然没有来,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毕竟她平日里可是从不缺席的啊!”
尤兴勇微微一笑,解释道:“那是因为你六妹妹要成亲了,离不开身,陛下特准尤岑氏不上朝。”
“哦,原来是这样啊。”章文言恍然大悟,“不过,这也算是一件趣事呢。”
正说着,尤韫琴走了进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奇地问道:“柏哥儿,这就是你讲的趣事?”
“娘,您怎么来了?”章文言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尤韫琴笑着说:“父亲母亲。你这孩子,这可是为娘的母家,我自然是想来就来,想回去就回去啦。”说着,她向两老行了个礼。
尤兴勇和尤何氏连忙起身,尤何氏笑着说道:“琴姐儿啊,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客气。快坐吧。”
尤韫琴谢过之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章文言,问道:“柏哥儿,你刚才说还有趣事,快说来听听。”
章文言点点头,说道:“嗯,当然有啦。而且,这件趣事还跟这位兵部尚书有关呢。”
“哦?”尤韫琴的兴趣更浓了,“快说,莫要再拐弯抹角了。”
半个月前,祁王妃火烧惨死的案件震惊朝野,祁王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找出了确凿的证据,证明这只是太傅府意外失火导致的悲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今日上朝时,兵部尚书竟然联合其他几位大臣,对祁王进行了弹劾。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祁王却选择了沉默不语,这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十分诧异。
更令人惊讶的是,皇帝在听闻此事后,竟然下令对祁王施以杖刑,而祁王此刻正躺在凤宜殿中,伤势严重。
尤韫琴不禁对兵部尚书的行为感到疑惑:“他一个兵部尚书,为何要去抢大理寺卿负责的案件呢?难道他和祁王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尤何氏同样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兵部尚书的行事风格确实有些怪异。祁王妃一案明明已经有了定论,他却突然横插一脚,其中恐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尤兴勇也附和道:“是啊,就算他真的与祁王有恩怨,也不应该如此莽撞地在朝堂之上弹劾祁王啊。这样一来,不仅把事情闹大了,还可能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章淳柏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会不会是陛下授意的?陛下一直忌惮祁王势力,借此打压也说不定。”众人听了,皆陷入沉思
尤韫琴轻抿了口茶,缓缓说道:“不管怎样,这案子如今又起波澜,后续必定精彩。只是苦了祁王,无端受此一遭。陛下也未必是忌惮祁王,只是这件事情确实让陛下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