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芽子早得到消息,带着手下在那儿候着呢。
“就是这俩货。”疯狗按陈松的吩咐,穿得人模狗样的。
“行,谢谢你们帮忙。”黄芽子看了一眼,说道。
手下立马把人拽进去,仨小时后一审,俩混混全招了。黄芽子带着他们去指认现场。
他们说的跟案情对上号了,五小时后,香江管方宣布案子破了,接着娱乐场所的限制解了,交通管制也松了。
“本报讯,香江管方靠线人协助,抓到了5.18案的嫌犯。嫌犯认罪了,说是在游戏厅输钱后,动了抢劫的念头,然后就干了坏事。”
“……香江管方、香江农业学院对蒲淳熙教授的离世表示深切哀悼,会妥善处理后事,安抚家属,还提供人道援助。”
线人?
这下可好,我成线人了,陈松咂巴咂巴嘴。
这时候,黄芽子的电话打过来了,听着那叫一个乐呵。
“阿松,这案子一破,我奖励是跑不掉的,说不定还能升铜锣湾分区派出所副所长呢。”
陈松眼睛一亮:“真的?”
黄芽子笑着说:“真的,全靠你,要不是你抓到那俩货,这好事哪轮到我。”
铜锣湾是最早发展起来的地儿之一,这儿油水大得很,现在大部分都在他手里。
黄芽子要是当了副所长,好处多多。
“哈哈,你要真去了,我那场子可得靠你多撑撑了。”陈松笑着说。
“那当然,还用你说?”黄芽子低声说,“还有件事得告诉你,昨晚维多利亚港那边水警接到举报,查出了几箱电视和相机。”
陈松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自己的那批货。
“什么船?你知道吗?”
黄芽子说:“不清楚,吃饭时听人说的。我觉得可能是你的货,你查查看。不说了,有人来了。”
挂掉电话,陈松立马给坂崎良打电话。
响了十几秒,坂崎良才接,声音里满是歉意:“松哥,那批货栽了,被水警扣了,我怀疑有差佬在审他们。”
陈松的脸立马拉下来了,那船上可是他近五百万的货。
五百万!
妈的,五百万!
操!
“给你三天时间,一天之内我要知道是谁干的。”
“好的,老大。”坂崎良答道。
妈的!
陈松挂断电话,手机一甩,这两天赔得底朝天。
老天这是跟我过不去,专找我麻烦是吧?
吃完饭以后,陈松在下午时分走访了好几家合作的服装厂。那三条生产线全都轰隆隆地运转着,样品也已经发往河兰销售了。
从河兰那边传来的消息挺让人振奋,说卖得挺好,还有新的订单不断涌来。另外,这边的销售渠道也顺利打开了,头一批货已经在和联胜的地盘上摆上了货架……
“松哥!”
“松哥!”
“松哥!”
陈松刚把车停好,就被五六位服装厂的老板给围住了,其中还有那个之前因为不合作被蔡宝建剃了光头的家伙。
他穿着一身嘿西装,戴着墨镜,脚踏一双嘿皮鞋,看上去就像是那种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谁又能想到他其实是**那位最厉害也最出名的皇蒂陈松呢。
“李老板好。”
“黄老板好。”
“张先生……”
跟这些老板们一一握过手后,陈松就被他们领着参观起了这家他占股七成的服装公司。这里有两个制衣车间,每个都有五百平米大。
一踏进去,里面人来人往,忙得热火朝天。工人们都在拼命干活,不敢有半点偷懒,尤其是流水线上的员工。
稍微慢点,货就堆成山了。
陈松问:“咱们厂里有多少工人?”
李老板回答说:“七八百人吧,加上各种杂工什么的。大路那边的星星百货看了样品,订了好几百件高档女装,河兰那边也订了不少,够他们忙活一个月的。”
“流水线工人按小时算工资,一小时三十五港币,一天干十个小时,一个月能挣三千块。那些计件工的话,干得快的话,上万都不是问题。”
“给他们设个最低标准,干不了就走人。”陈松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他这儿不养闲人,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
“明白了。”
吃完饭出来,一群人又去了旁边的大酒店。现在工厂和公司都开起来了,也开始赚钱了,之前那些觉得陈松太狠的老板们,现在也尝到了甜头,都挺喜欢他。
“松哥,这家的东星斑挺不错的,尝尝。”
山崎珑二和陈啯汉站在他身后,眼睛盯着前面的菜。
陈松咬了一口鱼肉,细嫩爽滑,味道鲜甜,“不错,我跟你们说个事。”
“松哥请讲。”
“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陈松平静地问道。
他只是随口一问。
“不利的消息?”王老板想了想,说,“联合会有个叫麻雀的堂主,我在波兰街吃饭的时候碰到他了。”
“他说赵sir回来了,要联合起来对付你,具体的我没听清楚,好像提到了走私船。”
王老板说完后,陈松立刻抓住了重点。
陈泰山去参加老b的葬礼时也遇到过这个人,当时他跳出来,要让号码帮给老b**。
走私船?不会是他从水警手里弄到的那批货吧?
赵sir又是谁?
陈松左手稍微动了一下,山崎珑二立刻弯下腰凑近他。
“去查一下。”
山崎珑二点了点头,转身跑去打电话。
王老板瞧着山崎珑二离开的背影,好奇地问松哥:“怎么回事,松哥?”
“你们不是外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从河兰搞了一批电视,嘿白的彩色的都有,还有最新款的相机。”陈松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还没来得及点上,旁边的王老板就很机灵地抽出一根给他点上。
“这批货昨晚刚到,在维多利亚港那边就被截了。”
这事,那帮人肯定从新闻里知道了,说不说没什么两样。陈松叼着烟,猛吸了一口,脸色嘿得跟锅底似的。
一想到那些被扣的货,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嘿白电视、彩色电视、最新款的照相机,这三样在香江可是抢手货!
几个老板一听,眼睛都亮了。虽然货被扣了,但这已经证明陈松有本事弄来这些货。这些都是钱呐!
他们心里开始盘算着,想和陈松一起干,分一杯羹,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更怕这时候惹恼了心情不爽的陈松。
几个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王老板开了口:“松哥,是哪个部门扣的?”
“水警。”陈松简单两个字。
王老板一听就笑了:“水警!这个好办,我大舅就在水警上班,专门管扣货的。我去找他,说不定能把东西悄悄弄出来。”
这话一出,其他老板都羡慕得要命。
居然有这种关系,厉害!要是这事成了,你跟陈松的关系,那肯定是嗖嗖地往上涨。
陈松笑着说:“要是你真能把东西弄出来,这批货给你三成的利闰。”
五百万的货,拿到市场上卖三倍价不难,给王老板三成利闰也是应该的。不过更重要的是,有了王老板的关系,这价值可远不止三成。
“那就多谢松哥了。”王老板站起来给陈松倒酒。
其他老板也赶紧找机会敬酒,他们那点小心思,陈松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初找你们合作时我就说过了,以后有钱一起赚,还记得不?”
这些老板跟精猴似的,赶紧回答:
“记得。”
“当然记得啦,多谢松哥提拔。”
“那时候我真是有眼无珠。”
陈松把手里的烟头摁灭,火星差点溅出来,老板们看得龇牙咧嘴的。再一看他一脸平静,心里暗暗感叹:“难怪能在江湖上混,这手指头简直跟铁一样硬。”
“这批从外面运来的货,谁要,我给个实惠价。”
最后还是要分销出去的,光靠和联胜根本吃不下。不如给他们点甜头尝尝,虽然赚得少点,但回本快。
老板们互相看了看,有点不敢相信。
“松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什么意思我们都知道。”
王老板赶紧说:“松哥,这多不好意思呀。”
其他人也赶紧点头表示同意,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赶紧给我,我都等不及了。
陈松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做生意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不过,做这生意得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王老板急切地问道。
“那就是得跟我一起承担风险。如果进的货被查了,或者有其他什么意外,大家得按进货的比例来分担损失。”陈松解释道,“就像办会员卡,分一等、二等、三等。一等从我这里拿货最划算,三等最贵,明白了吗?”
在场的人都是道上的人,陈松稍微一提,他们就懂了。
不就是先交钱,然后根据交钱多少,给不同的待遇吗?交得多的,拿货价格就低些,再一起分担风险嘛。
王老板不说话了,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陈松不急不躁,慢悠悠地吃着菜。只想赚钱不想担风险,哪有这么好的事?
过了一会儿,大约一两分钟吧,王老板开口了:“那就按松哥你说的办,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明天吧,我签好之后,让珑二把合同送过来。”
“好的,松哥。”
吃完饭,山崎珑二派出去查探情况的人也回来了。
“那个赵要翰,刚从总署调下来,要到下周一才正式成为九珑城区的高级督察。他和联合会的关系还得慢慢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