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葛大志不能死。”
顾长卿说完,便感觉媳妇儿呼吸停顿了一下。
他赶紧解释道。
“葛大志背后还有一些势力需要一些时间清除,而葛大志是关键。”
“我知道了,这是解药。”
阮安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顾长卿。
阮安宁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十分冒险。
既然顾长卿开口了,说明这件事情比她想象中要复杂。
顾长卿接过解药,大手顺势将她的手包裹在其中。
“宁宁,你放心,葛大志就算不死,这辈子牢底也会坐穿。”
阮安宁点头。
……
顾母刚才桂花村看完唐家两老回来,眼含担忧,神色疲惫。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何小霞在那里等着。
顾母强打起精神应付着何小霞。
“顾婶子,我听说顾大哥被抓走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顾长卿跟革委会的人打了起来,然后被带走的事情,在村子里传遍了。
革委会那帮人是出了名的难缠,顾长卿跟他们对上,绝对讨不了好。
但只要顾长卿没犯罪,顶多关几天就可以放回来。
“还不知情是什么情况,劳你挂心了,婶子有些累就不陪你聊了。”
顾母说了一句就要进院子,却被何小霞一把拉住。
只见何小霞一脸严肃认真道。
“顾婶子,这事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顾母不明白何小霞什么意思,抽回了胳膊,脸上带着疏离。
“小霞,我家里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你在这儿多嘴了。
何小霞像是没听懂顾母的话,兀自说道。
“顾婶子,这一切要不是因为阮安宁,顾大哥也不会出事。”
“顾大哥什么样的媳妇讨不到,为何非要娶阮安宁那样的坏分子,我——”
何小霞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顾母越听脸色越难看,直到听不下去打断。
“何小霞同志,我再说一遍,我们顾家的事情不劳你在这儿费心,我儿子想娶什么样的媳妇,是他的自由。”
“我家安宁也很好,若下次我再听到你说她什么坏分子之类的话,别怪我这当婶子的翻脸。”
话落,顾母直接进了屋子把何小霞关在外面。
气的何小霞站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心里暗暗骂道,这老东西真是不识抬举。
林小丽瞧见这一幕,幸灾乐祸道。
“哟哟哟,小霞,你上赶着关心人家,人家可不领情呢!”
嘴上说着不追求有妇之夫,人家一出事,立即就眼巴巴跑过来关心人家。
真当人家顾婶子是傻子,瞧不出她那点心思。
偏偏还听不懂人家的话,自作聪明地想在顾家人面前抹黑阮安宁。
顾母不给她甩脸色才怪。
何小霞被顾母甩了脸色,正在气头上,看到林小丽在那儿阴阳怪气,没好气道。
“关你什么事情,真那么闲,就回去好好管管我哥吧!”
一提到何来福,林小丽也变了脸色。
结婚这几天,何来福就一直不跟她睡一个屋子,那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她也试着想缓和这种关系,但何来福压根不给她机会。
他都接连有两三天没回家了,而何家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林小丽十分郁闷。
阮安宁与顾长卿回到顾家时,天已经黑了。
本来阮安这还想去桂花村看一下外公他们是什么情况,从婆婆嘴里听到外公外公他们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阮安宁才作罢。
累了一天,阮安宁先回了房间。
顾长卿则跟自己的父亲去了后院,后院有一张石桌,桌子上泡了壶茶。
父子两人对面而坐。
顾长卿将事情简间跟顾父交代清楚。
顾父听完,面色平和,他给顾长卿倒了一杯茶。
“长卿,此事你做得很好,但爸爸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物极必反!”
顾长卿点头。
“爸,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现在顾家没有平反,上面有人一直盯着他们。
若是顾长卿的动作太大,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了,肯定又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长卿洗漱完回到房间时,阮安宁正坐在桌前看书。
“宁宁,早点休息吧!”
顾长卿知道今天她一天都在奔波,回来又一直看医书。
“你先睡吧!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我再看一会儿就睡。”
阮安宁头也没回说道。
顾长卿叹了一口气,媳妇儿不睡,他也睡不着。
只好也坐在她旁边的办公桌上,拿起科研资料看起来。
阮安宁放下书时,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柔声道。
“长卿,去炕上睡吧!”
顾长卿在阮安宁轻拍他肩膀时,就第一时间睁开了眼。
他眸光锐利,双目清明,仿佛并未睡着,而只是闭眼假寐。
在看清眼前的人儿后,眸中的凌厉之色退去。
窗外的月色洒了进来,在地上倾泄了一层淡淡的薄纱。
“别动!”
男人的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阮安宁的纤腰被男人的铁臂紧紧桎梏着不能动弹,呼吸间尽是他身上散发的强烈霸道气息,以及腰间传来的滚烫酥麻感觉。
“太晚了!”
她伸手轻推他,他却纹丝未动。
“乖,我不动你。”
夜色渐浓,半夜风起,一股寒流悄然而至。
一大早,阮安宁起床发现气温骤降,公婆俩人穿上了厚厚地棉袄。
顾长卿把炕烧热,阮安宁便做早餐。
早餐是面条加鸡蛋,加了空间的灵泉。
天气冷,大队长李建军今天特意在广播里宣布不用上工。
用完早餐阮安宁正准备回房继续看书,院子外面突然传来急乱的脚步声。
“顾婶子,你儿媳妇在家吗?”
来人是王婶子家的儿子李康和儿媳妇胡珍珍。
李康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孩子,孩子被包裹得严实,只露出红得不正常的脸蛋。
“小李,栓子这是怎么了?”
顾母正在洗碗,见状连忙起身。
“栓子昨晚就开始发烧,我们给他试着降温,一直退不下来,早上已经烧得不省人事,去镇上的卫生院我怕来不及,只好先过来请小阮同志看看。”
李康知道阮安宁上次在礼堂抢救过周书记的事情,他猜想阮安宁的医术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