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江月瑶,又将目光投向江雾。
江雾面对突然发疯的江月瑶,却依旧淡定自若,挑眉道:\"傅太太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我和傅总不熟,更不会和你争抢傅太太的位置,刚刚只是出了点小意外,我礼服破了,所以才借用了下傅总的外套。”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了?\"
江月瑶情绪激动,几乎要失去理智,“你要是对他没兴趣,怎么会搬到他隔壁,又怎么可能在拍卖会的时候,抢走奶奶的遗物!”
\"够了!\"
傅西辞冷喝一声,眼神冰冷,\"江月瑶,注意你的身份!\"
江月瑶看着傅西辞陌生的眼神,感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傅西辞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插进江月瑶的心脏。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昂贵的丝绒手套上留下褶皱,“身份?我还有什么身份?”
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哽咽,“现在整个燕城谁不知道我这个傅太太不过是一个笑话!”
傅西辞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金属袖扣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这个位置不是你当初用尽手段求来的吗?”
江雾看着眼前争执的二人有些头疼,不欲再和两人有过多牵扯,开口道:“傅太太,若是我让你误会了,我愿意道歉。”
她转向傅西辞,眼神平淡无波,“傅总,外套我明天就送还,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江月瑶突然笑出声:“米斯特,你还真会装,你敢说你接近我老公,就没有别有用心?”
“够了!”
傅西辞低吼道:“最开始和创翼的合作,不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吗?现在又拿这些来说事,你是真想让整个燕城的人都看我们的笑话?”
江雾轻吸一口气,“抱歉,我先走了。”
她转身时,垂落的发丝恰好遮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站住!”
江月瑶抓起桌上的红酒泼向江雾,暗红液体顺着她雪白礼服蜿蜒,“装什么清高?你接近他就是为了钱和地位!别以为我不知道,创翼现在在燕城被元启打压成什么样了!”
“傅太太,话可不能乱说。”江雾用指尖擦去脸颊酒渍,眼神冷冽。
“看在创翼和瀚海合作的份上,今天这事我不同你计较,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深深看了眼傅西辞,踩着高跟鞋离去。
傅西辞扯下被酒浸湿的袖扣,“江月瑶,瀚海我不会再管了,明天我会让林泽和你的人进行交接。”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江月瑶,她瘫坐在满地狼藉中,看着傅西辞的背影消失在雕花门外。
三人间的闹剧很快在燕城权贵圈中传开,甚至在第二天闹上了热搜。
金色阳光斜斜洒进江月瑶的卧室,却无法驱散弥漫在房间里的压抑氛围。
江月瑶彻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热搜榜单上,“傅氏总裁夫人大闹宴会”赫然置顶,相关话题讨论量在短短几小时内突破百万。
点开词条,满屏都是对江雾的指责。
“没想到创翼的米斯特是这样的心机女!明知道人家是傅太太,还故意往傅总身边凑!”
“心疼傅太太,碰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小三,换谁能忍得住?”
“米斯特小姐,麻烦赶紧离傅总和傅太太远一点,别破坏别人家庭!”
看着这些评论,江月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上与傅西辞的婚纱照。
然而,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午三点,一则新视频突然在网络疯传。
视频正是拍卖会上的片段,画面中,江月瑶满脸怒容,指着江雾大声辱骂:“你这个贱人!那是我奶奶的遗物,你凭什么抢!”
而江雾则一脸淡然:“傅太太,这是公平竞拍,我点了天灯,东西拿到就是我的。”
“我也是诚心想和瀚海合作,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能这样说吧。”
“原来江月瑶才是泼妇!就这素质还豪门太太?”
“笑死,自己没本事拍下东西,就怪别人,太可笑了!”
“之前还同情她,现在看来就是个疯婆子,心疼江雾小姐姐!”
“豪门阔太当久了,以为全世界都得让着她?”
恶意评论如潮水般涌来,江月瑶的社交账号瞬间沦陷。
私信里堆满了辱骂诅咒,甚至有人扒出她以往的照片,恶意p图嘲讽。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手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喃喃自语,踉跄着扶住梳妆台,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神空洞而绝望。
精心保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与此同时,创翼总裁办公室内,江雾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指尖轻点手机,浏览着网友对她的同情和对江月瑶的讨伐。
“姐姐,这招可真妙。”
陆景昀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翻看着网友的评论,“江月瑶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手上会有这段视频。”
“她现在在公众面前的风评直线下降,是不是到收网的时候了?”
“嗯。”
江雾笑了笑:“戏台子已经搭好,演员自然不能少了。”
“让人把我们手上的证据放到网上,把舆论往当初我失踪的事上引,顺便再把资料给警方寄一份过去。”
另一边,江家。
江月瑶的指甲深深抠进手机屏幕,热搜词条“江月瑶豪门疯妇”像根生锈的钉子,一下下剜着她的心脏。
评论区里此起彼伏的谩骂声化作实质,将她死死钉在真皮沙发上。
茶几上的咖啡早已凉透,倒映着她扭曲变形的脸。
“砰!”
她突然将手机狠狠砸向墙面,钢化膜蛛网般裂开,屏幕上还停着那张被恶意p成“泼妇”的照片。水
晶吊灯的光斑在墙面上摇晃,像极了宴会厅里众人嘲讽的目光。
她踉跄着扶住大理石餐桌,指甲刮过桌面,在昂贵的纹理上留下三道白痕。
“米斯特!”
“贱人!你这么针对我,针对瀚海,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
“别想,这辈子都别想!”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眼中透着疯狂:“这里可是燕城,我不会放过你的,米斯特!”
“当初我可以让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我也可以让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