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熙又不同意。
“艾菲斯小镇有什么啊,就看着教堂吗!”她不太乐意,吃了两口披萨就扔下了,“这披萨是什么味啊,难吃死了。”
宋乐晗看向她,保持微笑:“既然出来旅游了,大家就将就一下。如果挑那么多的话,现在坐飞机回家还来得及。”
笑的最温柔,话却说的最狠。
宋乐晗哄她让着她,是为了想让大家有一个开心的旅程。但有些人不懂,仗着这些继续作妖,那就没必要了。
来这里是散心的,不是闹心的。
宋乐晗的视线紧盯着夏雨熙,面笑心不笑道:“雨熙,如果你想回去,直接说就好了,没必要这样的。”
见她不说话,宋乐晗继续紧逼:“如果你没有钱买票,我可以用节目组给的资金给你买一张回国票的,我想大家都没意见。”
夏雨熙很不服气,但又不能离开,只好吞下这口气,“我不走,你们继续讲啊,我听着就好了。”
“那明天就去小镇,先想一想要怎么做好任务吧。等任务做完,我们才能有经费,到时候再好好玩一下,行吗?”
路时屿疯狂点头,“行。”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最后,宋乐晗还特意问夏雨熙:“雨熙,你觉得可以吗?”
夏雨熙不服地点了点头,“嗯,行。”
“那我们准备一下明天要送的东西吧。”
众人开始搜一些折纸动物,还有剪纸类视频,跟着一起做。
有了这个活动,他们才勉强有了几句交流,关系慢慢拉近。
等弄完这些,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大家都去洗漱,准备睡觉。而宋乐晗和路时屿则还在楼下,商量着后面几天的事项。
除了要去哪里玩,去哪里吃饭之外,还要考虑要怎么过去,联系司机,买门票,计划几点回来之类的。
很复杂。
“乐乐姐,联系好了,明天八点过来。”路时屿说完,打了个哈欠。
宋乐晗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她点头,小声地催他:“行,那明天早点起,你快去睡觉吧,我收收尾也去睡了。”
“嗯,乐乐姐晚安。”
“晚安。”
路时屿去了房间。
宋乐晗仍坐在椅子上,将刚才商量好的重新整理在纸上,并画了个表格,按照时间进行排列。随后,又在手机上调好这几天的闹钟,保证时间规划。
放下手机,时间已经到凌晨三点半了。
夜出奇的寂静,稍微一点声音就会被无限放大。
宋乐晗想了想,怕吵到舍友,就不上楼了。干脆就在这里眯几个小时,过不了多久就得醒了。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订好闹钟,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
许江措第一个起床。
昨晚他听到路时屿回来时的声音,已经很晚了。按照他对宋乐晗的了解,她很有可能直接在楼下待一晚。
果不其然。
他来到客厅,看到宋乐晗趴在桌子上睡着。
许江措转回身,从屋子里拿了条毯子,蹑手蹑手地盖在宋乐晗身上。
视线扫到桌子上写满计划的纸,对着空气竖了个大拇指。
宋乐晗,你真棒!
许江措不敢多留,轻手轻脚地从后门离开,去院子里做做运动。
二十分钟后。
苏墨白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哒哒”的拖鞋踩在楼梯上,在格外的响。
宋乐晗被这声音吵醒,但没睡醒,迟迟不肯睁眼。
苏墨白嘴里嘟囔着什么,刚到客厅,看到有个人坐在那里,被吓得直接清醒了。
她又悄悄地往前走了几步,看了好几遍,这才认出来趴着的人是宋乐晗。
桌上散落着几张纸,上面写满了计划。
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苏墨白眼底泛起心疼,怕吵醒她,特意放轻了动作,但还是弄醒了宋乐晗。
她坐起来,强撑着睁开了一条缝,看到是苏墨白,哑着声音喊:“墨墨......”
“啊!我把你吵醒了是不是!”苏墨白走过去,揉了揉宋乐晗的头,“你昨天干嘛了,怎么弄了一夜,今天还能出去吗?”
宋乐晗眨了眨惺忪的睡眼,还没完全醒但仍点头,“我是导游啊,肯定要去的。”
“嗯小乖乖,辛苦你啦。”苏墨白安慰着她,越发心疼。
宋乐晗露出笑容,眼神越发清明。不经意地一瞥,她看到苏墨白锁骨旁的红痕。
不像是被咬的,更像是被吸的。
宋乐晗曾经好奇,尝试着在许江措脖子上吸了一个。她没怎么用力,所以红痕消失的很快。相反,许江措给她吸的就很用力,好几天都没有消。
当时宋乐晗天天看自己的脖子,盼望着早日消失。
所以,她才能一眼看出苏墨白脖子上的,就是吸的。
昨天苏墨白穿的是高领衣服,根本没露出。现在她穿着低领的睡衣,很显眼。
联想到昨晚电话里听到的声音......
宋乐晗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
身上的毯子慢慢滑落,宋乐晗这才意识到,有人给自己披了个毯子。
她拿起来看了一下,感觉很熟悉。
“墨墨,这毯子是你的吗?”宋乐晗拿着问苏墨白。
苏墨白看了眼,摇头:“不是啊,我起来就看到你披着这个的。不是你的吗?”
“不是。”宋乐晗低头思考,觉得奇怪。
苏墨白一眼看透,“可能是许江措给你盖的。”
“他?”宋乐晗看了眼摄像头,用眼神告诉苏墨白:有镜头在,他不会这么做的。
苏墨白耸耸肩,转身去烧水,“那就不知道是谁了。”
“算了。”
宋乐晗将毯子放在一旁,去洗了个澡,然后叫人起床,准备出发。
急急匆匆地坐上车,一行人正式去往艾菲斯小镇。
艾菲斯小镇是着名的旅游景点,里面的游客很多,不同国家,不同肤色,不同面孔,齐聚一堂。
宋乐晗和路时屿找了个人流比较多的地方,将准备好的东西摆了出来,并写了个牌子,说明他们的任务。
有人路过看了眼就走,有的则停留一阵,怕是诈骗也离开了。
等了好一阵,都没有一个人来。
见状,路时屿掏出了他拿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