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的佣人立即顿住脚步,忍不住伸长了耳朵。
“我不是傅家请来的保姆,这种事难道也要我来做?”阮辛夷好整以暇的盯着傅景川:“怎么,你娶我就是为了让我做这些家务吗?那又何必请她们来当佣人?”
“有佣人,我为什么不用?难道傅家没给她发工资?”
被阮辛夷一连反问,傅景川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辛夷眼底闪过嘲讽。
之前因为傅景川一句喜欢贤惠淑德的女人,所以她在傅家,不管什么活都抢着干。
到头来没得到傅景川的赞赏,反而被当成了工具人。
这种蠢事,她已经不会再做了。
“我母亲的信呢?”阮辛夷无意在别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见阮辛夷口口声声只关心信,傅景川没由来一阵燥意。
“阮辛夷,你回来就是为了信吗?”
难道不是因为在乎他?
阮辛夷挑起黛眉,心中讶异。
她当然是为了信。
难不成还能是为了傅景川吗?
偏偏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傅景川,你知道我母亲的东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阮辛夷正色起来,语气放缓:“你拿着我母亲留给我的信也没用,不是吗?”
阮辛夷指尖深深陷入手心:“景川,我真的很需要这封信,你把它还给我,好吗?”
听着自己发出甜腻的声音,喉头涌上的反胃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而傅景川则很受用,得意的昂了昂下颚,溢出一道低笑。
“跟我来吧。”
说完,傅景川调转脚步上楼。
阮辛夷跟在傅景川身后,在傅景川看不见的地方沉下了脸色。
……
柳家。
陆清颜进入柳家客厅,便听见楼上响起噼里啪啦的玻璃碎片声。
“这是……发生什么了?”陆清颜怯生生的询问管家。
只见管家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让陆小姐见笑了,自从小姐从阮氏回来,就一直在发脾气。”
“哦?”陆清颜心中不由好奇起来。
这是在阮氏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柳韵诗大动肝火。
该不会还是因为诉讼的事情吧?
听说柳家已经收到律师函了,也难怪柳韵诗会这么生气。
“我上去看看吧,韵诗这样会气坏身子的。”
说完,不顾管家阻拦,陆清颜迅速上了楼。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被一个迎面而来的花瓶砸到。
“嘭!”
花瓶稳当的砸中陆清颜的鼻梁,痛得陆清颜面容狰狞扭曲起来。
“清颜?”
看见门口站着的身影,柳韵诗顿觉愧疚,手足无措来到陆清颜面前:“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清颜气得狠咬牙,心中担心她的鼻梁会被柳韵诗砸歪。
可想到自己的来意,陆清颜不得不忍了下来。
“诗诗,我没事。”陆清颜先是柔声安抚了一句,而后挽住柳韵诗的手进了房间:“我听管家叔叔说你去了阮氏,辛夷姐没有为难你吧?”
此言一出,柳韵诗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顿时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