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率领着五千前锋如疾风骤雨般兵临河北西路,消息一经传开,仿佛一场可怕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瞬间在当地百姓中引发了轩然大波。在大宋官员长久以来的歪曲宣传之下,梁山军被描绘成了无恶不作的人间恶魔,传言他们所到之处,必将生灵涂炭,寸草不留。这种恐惧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大部分百姓听闻此讯,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纷纷拖家带口,踏上了出逃之路。
在混乱的逃亡人群中,一位老妇背着年幼的孙子,蹒跚前行,泪水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纵横交错:“这可如何是好啊,好好的家,说没就要没了……”她身旁的儿子,面色凝重,搀扶着母亲,安慰道:“娘,别担心,咱们先离开这,等风头过了再说。”周围的人群也是神色慌张,大包小包地背着家当,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然而,也有少数百姓,平日里听闻过梁山军在京东两路的所作所为,对这些抹黑的言论半信半疑,他们坚信梁山军并非如大宋官员所说那般凶残,于是选择留在家中,静观其变。
驻守在各地的守军,此时也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起初,只是一些胆小怕事的士兵,趁着夜色,偷偷收拾行囊,潜逃而去。他们深知自己平日里疏于训练,根本没有信心与威名远扬的梁山军抗衡,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可是,当林冲亲率浩浩荡荡的梁山大军如乌云般压境之时,这种偷偷潜逃的行为瞬间演变成了大规模的溃逃。河北西路虽地处边境,驻守的本是肩负防御重任的边军,但自从大宋与辽国达成盟约,战事逐渐平息,长期的和平让这六部驻军渐渐放松了警惕,训练也变得马马虎虎,毫无纪律可言。
此时,面对气势汹汹的梁山军,这些士兵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无心抵抗。只见军营中一片混乱,士兵们丢盔弃甲,四处奔逃,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稳住阵脚,却根本无济于事。一位将领气得拔剑怒喝:“都给我站住!你们这群孬种,平日里的威风都哪去了?”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士兵们慌乱的背影和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就这样,还未等梁山军正式发起进攻,河北西路的守军便已自溃,整个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林冲得知消息后,立刻命大军进发,如此一来,溃逃变成了逃亡,各地驻军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而这股逃亡的气势,席卷整个河北西路,任由官员们如何阻挡都无法阻止,梁山军每到一处,不用攻城,便可看到城中官员百姓,出城乞降,而混乱的局势下,林冲连忙去信张叔夜,领文官来此安民!
林冲得知河北西路守军溃逃如潮的消息后,当机立断,大手一挥,即刻下令大军全速进发。军令如山,梁山军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河北西路汹涌推进。
这一下,原本的溃逃彻底演变成了毫无秩序的大逃亡。各地驻军仿若惊弓之鸟,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不顾一切地奔命而逃。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那股逃亡的慌乱气势,如同狂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河北西路。
大宋的官员们心急如焚,纷纷站出来试图阻挡这股失控的逃亡潮。他们有的挥舞着马鞭,大声呵斥;有的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士兵们早已被恐惧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从任何指挥,一心只想着离梁山军越远越好。
梁山军每抵达一处,眼前的场景都如出一辙。还未等他们摆开攻城阵势,城中的官员和百姓便已慌慌张张地出城,纷纷跪地乞降。官员们身着官服,却满脸惊恐,磕头如捣蒜般说道:“林大王饶命啊,我等愿献城投降,还望大王开恩,不要伤害城中百姓。”百姓们则拖家带口,哭声一片,纷纷祈求梁山军能放过他们。
面对这混乱不堪的局势,林冲深知,若不尽快安抚民心,稳定秩序,即便顺利占领河北西路,也难以长久治理。于是,他当机立断,急忙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张叔夜,让他带领一众文官火速赶来此地安民。
信使快马扬尘而去,林冲望着远方,神色凝重。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梁山军能否在这片新的土地上站稳脚跟,就看能否妥善处理好眼前的乱局。而张叔夜和文官们的到来,将成为稳定局势的关键。
李邈,张所此刻呆坐大堂之中,本就没想过获胜,只想着能否抵挡一阵,让他们有理由返回汴梁,不落个失地之罪,可是局势糜烂的太快了,梁山军还未进攻,便开始溃败,待梁山军进攻,河北西路便沦陷了一半,如今真定府都开始出现逃跑的迹象,那六军将领,更是早早的打包好了物品,准备逃离了。
李邈,张所,这两位最高官员,想要阻挡都无能为力,原本高高在上的他们,此刻却是被那些乱兵,贼配军羞辱。
“李兄,如今局势糜烂至此,我等该如何?”张所愁眉苦脸的问道。
“还能如何,陛下既让我二人宣抚一路,如今我等辜负圣恩,只能死战不退,精忠报国了!”
李邈说罢,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悲壮。他望向窗外那一片混乱的景象,街道上满是慌乱奔逃的人群,士兵们丢盔弃甲,肆意抢掠,平日里的威严与秩序荡然无存。
“张兄,我等食君之禄,受国之托,如今虽局势艰难,但唯有以死明志,方不愧对圣上与百姓。”李邈的声音虽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所长叹一声,也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李兄,我亦愿与你共赴死难,只是这大好河山,难道就要落入梁山贼寇之手?心有不甘呐!”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位大人,大事不好了!梁山军前锋已至城外,那六军将领……那六军将领带着家眷细软,已然弃城而逃了!”
李邈和张所听闻,皆是身躯一震。李邈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这群懦夫!平日里养尊处优,关键时刻却贪生怕死,置百姓与国家于不顾!”
张所苦笑道:“罢了罢了,如今城中已无可用之兵,人心惶惶,大势已去啊……”
李邈咬咬牙,抽出腰间佩剑,剑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张兄,我等虽无力回天,但也要让梁山军知道,我等大宋臣子,宁死不屈!”
张所也拔出佩剑,与李邈并肩而立:“好!今日便与这贼寇拼个鱼死网破,也算是为大宋尽了最后一份力!”
二人怀着必死的决心,大步走出大堂。此时,真定府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这座城市即将面临的命运。街道上的百姓们看到他们,有的投来绝望的目光,有的则暗自落泪。李邈和张所知道,他们肩负着这座城市最后的尊严,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们也将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当他们来到城门前时,只见城门大开,城外尘土飞扬,梁山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林冲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身后是如狼似虎的梁山将士。
李邈望着林冲,大声喝道:“林冲!你本为朝廷命官,却落草为寇,如今又兴兵犯境,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林冲神色平静,缓缓说道:“李大人,非我林冲要与朝廷为敌,实是这大宋朝廷腐败不堪,奸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我梁山军替天行道,只为还天下一个太平。”
张所在一旁怒喝道:“休要狡辩!你等贼寇,犯我疆土,残害百姓,还敢妄称替天行道?”
林冲摇头叹道:“两位大人,你们久居官场,难道不知百姓之苦?我梁山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只为惩治贪官污吏,救济贫苦百姓。河北西路的百姓,在你们的治理下,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李邈和张所听了林冲的话,一时语塞。他们虽不愿承认,但心中也明白,大宋官场的腐败早已是积重难返。
沉默片刻后,李邈大声说道:“多说无益,今日我二人唯有一死,以报皇恩!”说罢,挥剑冲向林冲。
林冲眉头微皱,侧身躲过李邈的攻击,同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轻轻一扭,李邈手中的剑便掉落地上。
张所见状,大喝一声,挺剑刺向林冲。林冲身形一闪,避开这一击,随后飞起一脚,将张所踢倒在地。
李邈和张所挣扎着想要起身再战,却被梁山士兵团团围住。
林冲看着他们,说道:“两位大人,我敬重你们的气节,但如今大势已去,望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我梁山军定会善待城中百姓,若两位大人愿意归降,我林冲必以上宾之礼相待。”
李邈和张所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他们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这座城市终究还是要落入梁山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