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抬头看了看寺庙的牌匾，嘴角微微抽了抽，还是没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空寺这个名字到底是谁取的？”
程静她妈咳嗽了几声，警告的看了一眼女儿。
“不要在门口说这些话。”
程悠悠她妈低头看了眼手机，继而一脸平静的把头抬了起来。
“满满堵车了，还要过一会儿才到，她让我们先进去，香油钱都准备好了吗？”
其他人各自点了点头，随即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几人聚在抽签处陷入了沉默。
程静盯着手上的签文，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为什么是凶？真的不能再抽一次吗？”
程静她妈犹豫了会儿，看着其他人，试探性的说了几句。
“要不我们先去解签试试？也许只是误会，祸福相依，大凶也可能是大吉。”
程悠悠她妈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说服自己。
“没错，一定是误会，现在网上不是有很多奇怪的营销手段吗？箱子里大半肯定都是凶签。”
周可乐她妈皱着眉点了点头，语气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坚定。
“对，就是营销手段，不然我们怎么可能都是凶？”
“......”其他人。
十几分钟后，几人带着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走出了解签处。
迎面碰上了正要过来解签的林满满等人。
几人打了声招呼。
林满满侧过身指了指郝乐等人，简单做了个介绍。
“这几个都是悠悠的同事，刚才我们在门口碰到就一起进来了。”
郝乐勉强笑了笑，接过话茬继续往下说。
“对，昨天悠悠在群里说这个寺庙特别灵，让我们有空过来请个手串，我们几个今天上午有空，就干脆一起过来看看。”
“我们刚才去抽了个签，不过结果都不太好，你们的签怎么样？”
程静看着他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解签处，语气听起来有些萧瑟。
“凶签对吧？都一样，你们先去解签，我们去开光的地方等你们。”
郝乐倒吸一口凉气，茫然的向其他人看了过去。
“大家都是凶，这么巧？所以悠悠的签是什么？有人帮她求了吗？难道她也是凶？”
程悠悠她妈摇了摇头，脸色凝重的叹了口气。
“不，是大凶。”
“......”郝乐。
胡栎栎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注意他们，随即压低声音吐槽了几句。
“其实我怀疑这里的签有问题，我以前也去庙里抽过签，从来没有抽到过凶。”
周末然迟疑着提出了自己的猜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先进去解签？也许是误会，比如只是想让我们多交点钱破解。”
郝乐听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率先抬脚往里走。
“没错，一定是这样，先进去看看。”
林满满等人跟了进去。
没多久，几人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胡栎栎盯着手上的签文看了几秒，语气里带着些困惑。
“怎么会不行？我以前去的寺庙明明只要花钱就可以破解，我看到过好几次其他人这样操作。”
郝乐看了胡栎栎几眼，神色有些犹豫。
“你以前去的寺庙是哪家？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让他们想办法破解一下？或者去那里重新求个签？”
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肩膀。
郝乐愣了几秒才转过身，纳闷的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棕发男生。
“有事？”
棕发男生眉梢微挑，朝他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你们想找人破解凶签？我可以帮忙，你们叫我小贾就可以。”
郝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不用了，我们不需要破解。”
小贾收起笑容，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去其他地方破解？算了，你跟我再进去一次。”
说完上前一步，强行拉着郝乐往解签处走。
其他人试图阻止，反而糊里糊涂被一起带了进去。
几分钟后，几人再次走出来。
郝乐忍不住叹了口气，满脸无语的把签递了过去。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算了，如果能破解也行。”
小贾随手接过凶签，脸上带着几分调侃。
“话不能这么说，合作而已，互利互惠，大家都不吃亏，你们放心，拿钱办事，我有职业道德。”
“其实就算你们真去了其他地方，最后可能还是得找我。”
胡栎栎顿时一脸恍然大悟，“明白了，就是垄断，不过我在以前去的寺庙里好像没看到过你。”
小贾一边低头查看签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几句。
“我又不是只去寺庙，要不是因为临时有事过来一趟，今天你们和我也没缘分，我已经很久没有外出开拓新客户了，你们算是一个例外。”
“而且这也不算垄断，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做。”
郝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带着些紧张的情绪开口问了一句。
“所以我的签可以破解吗？”
小贾抬起头看着他，随手比了个数字。
“可以，不过你这个签文有点难办，需要至少这个数。”
郝乐犹豫了片刻，还是没下定决心。
“费用没问题，但是我要怎么确定结果？”
小贾伸出手把签还给他，语气听起来有些懒散。
“明天你再过来抽一次不就知道了？当场确定，当场转钱。”
郝乐站在原地思考了会儿，最后同意了。
“行，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小贾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的告诉他。
“除了签合作协议，什么都不用做。”
说完接过胡栎栎递过来的签，低头看了看，很快就把签还给了她，朝她比了个数字。
“你和他差不多，破解需要这些钱。”
紧接着又接过周末然递过来的签，看了几眼之后，同样很快把签还了回去，随手指了指郝乐。
“你和他金额一样。”
林满满一边把签递过去，一边问他。
“你还接其他单吗？我们还有几个朋友和长辈也抽到了凶签，如果其中有人不在场可以操作吗？”
小贾停下手上的动作，皱着眉看了她一眼。
“不在场？那不行，我可以不问名字、生辰八字这些东西，但是至少人要在我面前。”
“或者你多付50%的上门服务费，我可以和你约时间上门。”
郝乐神色一顿，满脸震惊的看了他几眼。
“50%的服务费？你收费也太黑了。”
林满满迟疑了几秒，拿出手机，“你等我先发个消息？”
小贾点了点头，重新把头低下去看签文，语气随意的回了几句。
“行，你先发消息，不过友情提醒一下，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时间越久，价格越高。”
“当然也有拖到最后不要钱的情况，那时候你们应该就不会觉得50%的服务费贵了。”
林满满和其他人对视了几眼，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不要钱的情况？”
小贾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笑了笑，把签递过去之后，又朝她比了个数字。
“就是你想的那个情况，人没了，当然就不要钱。”
“你比他们多一点，这个金额，没问题吗？”
“如果你们都没问题的话，我先建个群，等会协议发群里，结束之后你们自己退群。”
四人同时点了点头。
小贾低头拿出手机开始操作。
就在这时，林满满也收到了好友回复的消息。
“我朋友说没问题，他们后天下午有空，但是具体时间和地点还不确定，等会可以把她先拉进群吗？”
小贾看了她一眼，随意点了点头。
“可以，我现在把你们拉进去，你等会自己拉她进群。”
四人很快被拉进了群。
林满满顺手把程悠悠也拉了进来，继而抬起头，“我们还有其他......”
话音未落，小贾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有事先走了，如果其他人有需要，一样加50%的上门费。”
说完不等其他人说话，转身就走。
“......”林满满。
他是不是故意想多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