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容小小想象中的进行的还顺利,继皓虎和玄武之后,永苍和朱雀也很快传来的好消息,同意以十年为期,不插手景元政事以及不要求景元上贡,来换取青霉素的份额。
等到永苍和朱雀也签订完契约后,容小小终于放下了心,哪怕她有把握对方会答应,但在事情确定之前也不免有些坏的想法。
现在尘埃落定,容小小面上带着笑意,接下来就是努力发展的时间了。
在此之前,容小小将四份契约书拿好,准备去给她爹看看。
德宗在四国来使都走了后,私底下又为容小小举办了一场及笄礼,虽然说封储比及笄重要,但在德宗眼里,女儿的及笄也很重要。
这一次及笄办的很简单,就是皇室宗族自己人才能参加,唯一的例外也就是君不离了,连君世毅都没捞着一个席位。
容小小也是第一次见到了除德宗以外的其他皇室中人。
首先就是皇室宗亲的宗老们,这些宗老仗着辈分,向来是不给德宗面子的,但这一次,德宗下了死命令,不来那就永远不要出来了。
德宗可不是开玩笑,随着请人的请柬一同过去的还有一队御林军,只要宗老们敢说不去,御林军就敢从怀里掏出封条封府。
可以说是相当硬核了。
宗老们没办法,他们也就只能站在长辈的辈分上刁难刁难德宗,真要动起真格的,别说是现在的德宗,就是以前的德宗他们也不是对手。
宗老们负气的站在春和殿里,宗妇中辈分最高的是礼亲王老夫人,按照辈分算,德宗都要喊她一声叔伯母,是宗室中少见的长寿全福之人。
本来礼亲王老夫人早就年事过高,不爱在外面出现,耐不住德宗想给闺女最好的,软磨硬泡的愣是把老夫人请出来了。
老夫人本来脸色还有些发青,看见德宗后更是一个冷脸甩了过去。
但是德宗是谁,只要他想,上到八十岁,下到八岁,那就没有他哄不好的女性!
在德宗巧言令色下,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变得好了些。
可惜,礼亲王老夫人好哄,其他宗老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刚到这就开始嚷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谁家闺女办两次及笄礼的,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皇室没有规矩!”
德宗对待宗老那就完全是另一副态度了,丝毫不将宗老的话放在心上,只一味的说:“一会儿小小来了,你们要是敢说些不好听的毁我闺女及笄,朕就将你们全都贬去东京守皇陵!”
宗老们:晦气!
所以容小小来的时候,宗老们纵然脸色不好看,也没敢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等礼亲王老夫人说过祝词后,上前也说了几句祝福话,就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德宗的两个兄弟期期艾艾的靠近德宗,各自将一个黑檀木盒交给德宗。
眼睛躲闪着,小声嘀咕道:“皇兄,送给侄女的,您记得递交一下。”
德宗纳闷道:“你们怎么不自己去给?”
年纪较小的仁王声音弱弱的:“侄女那气势,我俩哪敢沾边啊。”
德宗瞪着眼睛,吓得俩王爷缩了缩脖子:“胡说,朕闺女好得很,最是善解人意。”
俩兄弟:就算他们再不理朝事,也听过他们侄女的威名啊,哪来的善解人意?那不是不服就干吗!
可惜,俩兄弟心里吐槽的声音再大,面上也还是怯懦的点头:“是,是,是臣弟说错话了。”
及笄礼结束后,德宗和容小小在御花园散着步,看着容小小已经长到自己脖颈得高度了,德宗心下感性大发。
“不知不觉,你都十三岁了,回首往昔,父皇都还记得你刚出生时攥着父皇的手指不放,小手软乎乎的却贼有劲,父皇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容小小猝不及防被德宗秀了一脸,她很想说你说的那是婴儿刚出生时候的本能反应,可又觉得说了德宗也不懂,所以干脆沉默了。
德宗一路感慨着和容小小去了凉亭,如今已经入夏,微风里都透着热意,两旁的侍女轻轻的为父女二人打着扇,扇动间带起一片凉意。
容小小将四份契约放在德宗面前,在德宗不解的视线里一份一份的展开。
契约的内容还没看清楚,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四个不同图案,却代表着最高权利的印玺盖章。
德宗的眼睛都直了,双手颤抖的拿起其中一份,一字一句的看下去,最终“嗷”地一嗓子叫了出来。
容小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德宗,就见德宗眼泪哗哗的看着她,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
容小小:这是激动成什么样子了。
容小小轻呼口气,拿出一方手帕认命的给德宗擦眼泪,边擦边说:“别哭了,一国之君呢,还要不要形象了。”
德宗哽咽着开口:“小小,是契约啊。”
那四国什么时候跟景元谈过契约,都是直接伸手要的。
更不用说契约上的内容,十年不管景元朝政,不向景元要供,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景元有了十年的自由。
德宗只是单纯,并不是傻,他看的比谁都透,这契约象征的不仅仅只是自由,还有景元脱离威胁的机会。
德宗感动的看向容小小,眼睛就那么一小会儿就已经红的明显了。
“小小,景元是不是不用在挨打挨骂了?”
容小小放下擦眼泪的手,轻轻点了点头,承诺道:“父皇,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一天,景元就绝不会在受人威胁。”
容小小说的斩钉截铁,她有绝对的自信保证自己说出口的话能兑现。
德宗:……
德宗彻底说不出话了,只是眼泪一个劲的掉,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