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和容小小瞬间坐直身体,两人迫不及待的同时出声:“说。”
卢植躜被两人的齐声暴喝吓了一跳,缓了缓心神才说道:“臣记得,臣有次去陈博康府上时曾在门外听他和管家说过什么密室,可臣从未在他家见过,事后臣曾经旁敲侧击过密室一事,可陈博康咬死了说自己家没有密室。”
“皇上,密室有大问题,说不准咱们要的罪证就在被陈博康掩藏起来的密室里。”
德宗和容小小:就这?
德宗呵呵两声:“别咱们咱们的,你跟朕够得上咱们二字吗?还有一开始不是说自己是罪臣吗,继续当你的罪臣吧。”
德宗很生气,他和闺女期待了那么久,结果就说出了个密室,还不知道在哪,让他们自己去找。
废物!
德宗对福禄招招手,福禄了解的从门外召来两个侍卫,侍卫们利落的将卢植躜拖走。
卢植躜面色惨白,被拖走的时候还在喊:“皇上,臣知道的的都说了,求皇上给臣一条活路吧,皇上,皇上……”
屏风撤去后,德宗跟容小小骂道:“什么玩意都没说出来,还好意思跟朕要条活路,朕没立刻让他下地狱已经算是额外开心了。”
容小小没回话,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德宗疑问的看向闺女:“小小?”
容小小回神,说道:“卢植躜说的密室应该是真的,那里面肯定有点什么?”
德宗点头:“朕知道啊,这年头谁家当官的能没有个密室,就连朕,除了天子私库,还有分外的几个小金库呢。”
容小小:我说的是密室,谁跟你说小金库了。
容小小黑线,看向福禄,福禄尴尬的笑了笑,不怪他们,真的,皇上从小就这样,说话容易跑题。
容小小深吸口气,然后开口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我打算今晚去陈府看看。”
“看看?”德宗骤然提高音量,“怎,怎么看?”
容小小伸出两根手指,做走路状:“就这么去看。”
德宗一拍桌子:“不行,太危险了。”
容小小一拍桌子,噼里啪啦几声响过后,容小小问:“危险在哪?”
德宗看着地上眼熟的木头碎片,深吸一口气,微笑:“去吧,早点回来。”
容小小满意的转身离去。
德宗看着桌子的残尸,委屈巴巴:“这可是朕最喜欢的金檀木。”
福禄上前安慰:“奴才记得私库里好像还有一个紫檀木的,虽然不如地上这个,但品相也算上乘了。不如奴才去把那个搬过来?”
德宗点点头,目光不舍的在地上来回打量:“把这个收拾一下,看有没有能用的,打磨成个物件也行。”
福禄麻溜的处理完后续事情,然后陪着德宗目送心爱的金檀木远离他的视线。
容小小回到凤阳阁就让海棠帮她准备一件黑色的夜行衣。
“夜行衣?”海棠不解,“公主要那个作甚?”
容小小极力压制嘴角翘起:“本宫今晚准备夜探陈府。”
夜探啊,她学轻功为了什么,这不就用上了!
海棠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公主,这不可啊。”
容小小却不容拒绝道:“拿来就是,本宫心里有数。”
海棠没法只能下去准备。
晚上,容小小一身黑色劲装,利落干脆,试着动了动手脚,活动自如。
容小小对着担忧的几人说道:“走了,天亮前回来。”
容小小快速的离开,运气提腿,往上一蹦跶就窜了出去。
夜色深沉,但也还能看见路,容小小一路飞奔直奔陈府。
避过几个护卫,容小小一路摸到了陈博康的书房,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现代社会的熏陶,密室一般都建在书房里。
书房里亮着蜡烛,容小小竖起耳朵听了听,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没人?
容小小眉头皱起,轻轻推开书房门,容小小一个闪身就进去了。
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蜡烛在静静的燃烧着。
可容小小看着燃烧的蜡烛,心里陷入沉思,书房没人却点了蜡烛,怎么可能?
难不成已经进入了密室?
容小小轻手轻脚的四下打量着,最后左看右看,左摸右摸,这才发现了一点端倪。
对比两个书架的地面,有一个也太过平整了。
容小小仔细摸索,最后手不经意的划过放置花瓶的桌子一角,一个洞口就这么慢慢出现了。
容小小:看多了旋转花瓶,谁特么能想到机关在桌子上。
容小小快步的窜了下去,一路摸索最终终于看见了光亮,也听见了声音,容小小小心的窥探着。
陈博康一脸阴沉地站在那里,双手抱胸,目光紧盯着正在忙碌的陈忠。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动作快着些,把这些都给本官烧干净,一点儿痕迹也别留下。”
陈忠不敢有丝毫怠慢,应了一声后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将那些可能会暴露他们罪行的物品一一收集起来,堆放在一起。
陈博康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官是真的没想到,卢植躜那个老家伙竟然敢背叛我!亏本官之前那么信任他,可他倒好,恩将仇报。”
说罢,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心中的愤怒难以平息。
陈忠默默地看着陈博康,知道此时的老爷心情极差,自己也只能尽快加快手上的动作,免得惹祸上身。
陈忠面色凝重地站在高高的书架前,他伸出双手,毫不犹豫地将书架上摆放整齐的账本一本接一本地用力往下扔去。
那些账本在空中翻飞着,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看着满地散落的账本,陈忠转过头来,对着一脸焦虑的陈博康劝说道:“老爷,您先别着急,这事儿也许还没那么糟糕呢!毕竟您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有关密室的事情啊,那卢大人也未必能知晓此事吧?”
然而,陈博康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话虽如此,但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即便本官平日里行事已经足够谨慎小心,可谁又能保证自己真的一点儿把柄都不曾留在他人手中呢?万一被人抓住了什么蛛丝马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说到这里,陈博康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陈忠沉默着不再说话了,只一个劲的加速,加速,早点毁了也好,免得老爷天天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