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小回到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给德宗去信,顺便在信里狠狠的说了德宗一顿。
这还没亡国呢,就离国都三天路程的距离之外,都开始有人谋划着造反了,她这便宜爹的皇位坐的也太不稳当了。
容小小一顿奋笔疾书,措辞严厉,上来就给德宗一顿批,后来又想到德宗可能露出的可怜表情,容小小才稍稍放柔了用词。
最后,因为真的害怕德宗哭出来,容小小还特意黑着脸在信尾写了几句安慰德宗的话。
容小小:感谢上苍,让她摊上这么个活爹!
容小小写信的时候表情变化之丰富,看得碧珠和海棠忍笑不禁。
她家长公主也只有在面对皇上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九岁女孩的该有姿态。
信写完后,容小小将信件交给海棠:“让人送回去,要快。”
海棠点点头,容小小本来还想让德宗把可用送来用用,毕竟论起刑讯她也就认识一个可用了。
但是平安主动揽下了去审讯黄氏一族的任务。
“公主,可否让奴才试试?”
容小小看向平安:“你确定?”
平安总是淡然的容貌第一次看出幸福来:“公主,奴才跟可用干爹也学了不少时日,就让奴才看看自己学习的成果,可否?”
容小小看着平安,眼里划过流光,过了一会儿才说:“别弄死了,黄金周本宫是要押他回国都的。”
平安笑了,有些腼腆:“谢公主。”
容小小看着平安离开的背影,为即将被审问的黄家众人提了一口气。
只希望平安真的能记住留对方一口气,这种造反谋逆的罪人还是当百姓的面斩首更有威慑力。
牢狱里
平安看着黄金周,客气的说道:“黄家主,可有吃饭?”
黄金周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
平安笑道:“看来是没有了,那就好,不然肚子里有食不太好,待会儿在刑房又吐又拉的有损形象。”
黄金周眼皮跳动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没有睁开眼。
平安也不在意,硬骨头好啊,骨头越硬,他待会儿能用的招就越多。
“带走。”
两个衙役闻言打开牢门,将黄金周从里面拉出来,在带着黄金周去刑房的路上,路过了关押黄家小辈的牢房。
平安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随后看向关押着黄家小辈牢房的方向,随后对衙役说道:“把黄家主的大儿子带出来,还有排名靠前的两个孙辈也一并带走。”
平安意味不明的瞟了黄金周一眼:“可用干爹曾经和我说过,把行刑当做表演,其中乐趣无穷。”
“既然是表演,怎么能没有观众呢?”
黄金周眼皮颤动,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平安,沙哑着嗓音道:“士可杀不可辱,公公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平安依然还是笑,看向黄金周的眼神却发冷:“黄家主说笑了,你可算不得士,都这时候了,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多丢人。”
黄金周被讽刺的面色难看,看向平安的目光也不再古井无波,愤怒,难堪,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又通过眼睛往外释放。
平安毫不在意,这种目光他在他干爹那看的多了,早就有了抗性,现如今他的心里只有兴奋,检查他功课的时候到了。
“爷爷,爷爷救我,明儿不想死。”
见到黄金周,黄明哭得涕泗横流,他鼻青脸肿的被从牢房带出来,黄金周差点没认出他。
黄明在牢房里过的日子简直就是可以用地狱来形容,同间牢房的黄家族人一天按八顿的揍他,没有一刻消停的,有时候他就喝口水都能让人以喝水姿势不对为理由揍他一顿。
衙役压根不管,只是看着不让人打死他就行,其余的他们才不多管闲事。
明明才关进来一天不到的时间,黄明就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牙齿都被打掉了三颗,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黄金周看向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孙子,却怎么也无法从眼前人的脸上找到以前的温情,要不是黄明现在哭得太惨,他也想上去揍他一顿。
黄家的百年基业,就毁在这么一个人手里,他死后有何脸面去见黄家的列祖列宗。
到了刑房后,衙役们将黄金周绑在了架子上,其余人则直接绑在了刑房的木栏上。
平安动作轻柔的抚过桌上的刑具,又用怜爱的目光看向火盆、老虎椅等道具,嘴角翘起的弧度又大了些。
他看向黄金周,脸颊泛起两抹红晕:“黄家主,您,可一定得坚持的久一点啊。”
黄金周只觉得一股恶寒直接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看着平安接近的身影犹如看见恶魔靠近一般。
“你,你别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连绵不断的惨叫声从黄金周的嘴里发出,平安享受的呼吸,闻着血液中的腥味,果然可用干爹说得对,罪人的惨叫总是容易让人兴奋。
其余黄家人被堵住了嘴叫不出来,一个个惊骇的看向平安,眼睛睁到最大,恨不得把眼珠子从眼眶里瞪出来。
好可怕,难道他们一会儿也要受如此刑罚吗?
不,不行的,他们招,他们什么都招。
没过一个时辰,矿山的具体位置和龙袍存放的地方就送到了容小小面前。
容小小看着证供,又看向一脸意犹未尽的平安,沉默片刻后才问道:“还活着吗?”
平安抿着嘴角,又是一个腼腆的微笑:“回公主,活着呢。”
容小小:“身上东西还都在吧?”
平安:“在的呢。”
容小小:“不会吓到人吧?”
平安:“不会的呢。”
容小小:感觉心里有点发毛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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