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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司衙门深处,远离了前院的人来人往和卷宗药草混合的“工作香”,上官云和徐枉一前一后,走在一条僻静的回廊下。这里的青石板似乎都更干净些,空气里只有草木的清新味道,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声——尤其是徐枉,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像工地打桩。

回廊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处不大的后院。没有假山流水,没有奇花异石,就是一片打理得……挺原生态的菜地和花圃。几垄青菜绿油油的,旁边几株叫不出名字的花开得正欢,蜜蜂嗡嗡地飞。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裤脚还沾着泥点子的老头,正蹲在花圃边,拿着一把小锄头,吭哧吭哧地跟一丛杂草较劲。他头发花白,梳了个随意的发髻,脸上皱纹堆叠,看着就像村口晒太阳、随时准备跟你唠五毛钱嗑的邻家大爷。

上官云和徐枉走到老头身后几步远,停下。两人齐齐躬身,抱拳,动作标准得像是用量角器卡过。

“司主。”

那老头似乎没听见,还在跟那撮顽固的杂草斗争,小锄头刨了几下,终于把草根撅了出来,他这才满意地拍拍手上的泥,慢悠悠转过身。

“唔,来了啊。”老头脸上带着和气的笑,摆摆手,“免礼免礼,多大点事儿,搞这么严肃。”

他看向旁边的上官云,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什么,快得抓不住。“上官小子,你先回去吧。”他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吃了没”,“这次的事儿,虽说澜波港那边出了点岔子,但根子不在你。你能把鲛珠囫囵带回来,就算立功了。回你家族里待着去,鲛珠的事,我跟那几个老家伙掰扯。”

上官云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肌肉微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瞬。他再次抱拳:“是!”

没有一句废话,转身就走,脚步又快又稳,眨眼间就消失在回廊拐角,仿佛生怕老头改主意,多留他喝杯茶。

院子里只剩下老头和徐枉。

气氛,有点微妙地沉寂下来。

老头又转回去,拿起小锄头,开始给旁边的花松土,动作不紧不慢,锄头落下,带起一点泥土的腥气。

徐枉站在原地,身形笔挺如松,黑色劲装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前半尺的地面,但额角,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渗出,顺着鬓角滑落。他没抬手去擦,任由汗珠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只有锄头“簌簌”的松土声,和蜜蜂“嗡嗡”的翅膀振动声。

良久。

久到徐枉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僵住的时候,老头终于停下了动作,直起腰,捶了捶后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像极了刚干完农活的老农。

“唉……”他叹了口气,这次不是累的,带着点别的意味,“澜波港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拿起一个粗陶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灌了一口。

“那个叫陈纤歌的小子……”老头放下茶杯,看着花圃,像是在自言自语,“我闲着没事,给他算了一卦。”

徐枉的眼皮跳了一下。

“怪得很呐。”老头咂咂嘴,“本该是个早夭的命格,坟头草都该三尺高了,却偏偏活蹦乱跳地蹦跶到了现在。身上……藏着大东西,连我都看不透。”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事儿我跟玄镜司那几个老神棍提了一嘴,他们也好奇得很,一个个跟闻着腥的猫似的。”

“罢了罢了。”老头摆摆手,似乎觉得这事挺麻烦,“莲花教那个不男不女的教主,估计也快灯枯油尽了。这次没抢到鲛珠,想续命,怕是只能偷偷摸摸去刨几条地脉,苟延残喘一阵子。”

他看向徐枉,脸上那和气的笑容淡了些,多了点审视:“你处置得还算妥当,没让事情彻底失控,尽了你的责。去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徐枉刚松了半口气。

“哦对了,”老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把那个陈纤歌,带过来我瞧瞧。”

老头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从陈纤歌的发旋一路扫到他那双沾着灰尘的破布鞋,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就像菜市场挑拣萝卜的大爷,生怕买到糠心的。

陈纤歌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像个待售的牲口。他努力挺直腰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一根刚从土里拔出来的豆芽菜,但那1点的体质实在不给力,站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膝盖发软。

“大佬,您这眼神……是想给我做个全身ct还是咋地?”陈纤歌内心疯狂吐槽,“我这配置,低得不能再低了,纯纯的战五渣,您老人家不会真能从我这营养不良的外表下看出什么‘骨骼惊奇’吧?别啊,我只想当条咸鱼……”

老头看了半晌,眉头微微皱起,又缓缓松开。他没看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气运,没发现什么隐藏的绝世血脉,更别提什么灵光护体了。眼前这小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瘦得像根麻杆、气血两亏、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去世的少年。那双死鱼眼倒是有点特色,透着一股“爱谁谁,爷累了”的摆烂气息。

除此以外,平平无奇。

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虚弱几分。

“呵……”老头忽然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正是这份“平平无奇”,这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才最有意思。一个本该早夭的人,一个被莲花教那种邪门歪道盯上、卷入鲛珠这种漩涡的人,居然活下来了,还活得如此……“正常”?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就像一滴水落入滚油,没有炸锅,反而平静地融入了,这水能是普通的水吗?

“小子,饿了吧?”老头忽然开口,语气和蔼得像是隔壁王大爷在问你吃了吗。

陈纤歌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别说,还真饿了。从驿站到现在,他就没吃过东西,全靠一口仙气吊着。

“还……还行。”陈纤歌嘴上客气,肚子却很诚实地“咕噜”叫了一声。

老头笑了笑,没再追问。他转向徐枉,吩咐道:“带他去‘静思苑’那边安排个房间,找人送点吃的过去。别饿死了,我还有话要问。”

“是。”徐枉应声。

老头又看了陈纤歌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小子,既来之,则安之。长安城,有趣的地方多着呢。”

说完,他不再理会陈纤歌,又拿起小锄头,慢悠悠地走向另一片花圃,仿佛刚才那番审视和对话从未发生过。

徐枉对陈纤歌做了个“跟上”的手势,转身带路。

陈纤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脑子里一团浆糊。“静思苑?听起来像是个关禁闭或者强制疗养的地方……大佬这是要干啥?先礼后兵?还是把我养肥了再宰?”他甩了甩头,决定不想了,反正有吃的就行,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大佬,静思苑……管饭吧?”他忍不住问前面的徐枉。

徐枉的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冷硬的侧脸线条像是刀刻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他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陈纤歌半点。

“……”陈纤歌撇撇嘴,得,当我没问。跟这些镇妖司的冰块脸沟通,纯属浪费口水。

两人一前一后,再次穿梭在镇妖司那略显压抑的建筑群里。这次走的路似乎更加偏僻,连巡逻的守卫都少了很多,周围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人的脚步声。陈纤歌东张西望,感觉自己像是被押送去某个秘密实验室的小白鼠。

“静思苑……静思苑……”他嘴里小声嘀咕,“听这名字,要么是佛系养老院,要么就是思想改造中心。希望是前者,包吃包住那种。”

终于,徐枉在一处挂着“静思苑”牌匾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这院子看起来比刚才关他的地方强点有限,至少门口种了两棵歪脖子树,墙皮也刷得稍微白了那么一点点。门是关着的。

徐枉上前,用一种特定的节奏敲了敲门。

“吱呀——”

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穿着同样镇妖司制服、但看起来年纪稍大、脸上多了几分烟火气的中年汉子探出头。他看到徐枉,立刻站直了身体:“徐大人。”

徐枉指了指身后的陈纤歌:“司主吩咐,安排个房间,送些吃食。”

那中年汉子目光在陈纤歌身上扫了一圈,没多问,点点头:“明白。”

徐枉没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来去如风,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凡尘俗气。

“跟我来吧。”中年汉子侧身让开,对陈纤歌说道。

陈纤歌跟着他走进院子。院内不大,几间厢房排列着,中间有个小小的石桌石凳,角落里堆着些杂物。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着灰尘的味道?

中年汉子领着他来到其中一间厢房门口,推开门:“就这间吧,里面东西都齐全。吃的等会儿给你送来。”

陈纤歌探头往里看。房间不大,但比之前那个小黑屋强多了。至少有张正经的床,虽然床板看起来依旧很硬,但铺着一套还算干净的被褥。旁边有张小桌子,一把椅子,甚至还有一个简陋的衣架。最重要的是,有扇窗户!虽然窗外对着的是院墙,但好歹能透点光。

“谢了,大哥。”陈纤歌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

中年汉子摆摆手,转身出去了,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虽然没锁。

陈纤歌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床板发出“嘎吱”一声抗议。他伸手摸了摸被褥,嗯,粗布的,但比驿站那个扎人的好点,至少没那么重的灰尘味。

他瘫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房梁发呆。“所以,我现在是从临时拘留所,升级到有窗户的单间了?待遇提升了啊这是。”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还是那个中年汉子,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放着两个白面馒头,一碗看起来寡淡无味的青菜豆腐汤,还有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

“趁热吃吧。”中年汉子把托盘放在桌上,转身又出去了。

陈纤歌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桌边。看着眼前的“豪华套餐”,他那双死鱼眼难得地亮了一下。虽然简单,但热气腾腾,而且有白面馒头!这可比驿站的粗粮饼子强多了!

他拿起一个馒头,掰开,热气夹杂着麦香扑面而来。

“行吧,看在馒头的份上,暂时不吐槽了。”陈纤歌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

那豆腐入口即化,带着点豆子的清香,虽然汤寡淡得能养鱼,但热乎乎的下肚,驱散了不少寒意。陈纤歌风卷残云,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大馒头塞进了肚子,连那碟黑乎乎的咸菜都没放过,嚼得嘎嘣脆。最后端起碗,把汤喝了个底朝天,连片菜叶都没剩下。

“嗝~”一个响亮的饱嗝,带着馒头的余味。

舒服!虽然离满汉全席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对于一个饿了半天、体质只有1的濒危人士来说,这顿饭简直是米其林三星级别的救赎。

吃饱喝足,陈纤歌感觉自己那濒临宕机的身体系统稍微重启了一下,有了点活动的心思。他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踱了两步。木地板踩上去有点虚浮,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走到窗边,伸手推了推。窗户倒是能推开一条缝,透进一股新鲜空气,但窗棂外面,手指粗的木栏杆焊得死死的,间距小得连他的脑袋都塞不出去。

“得,果然是带窗户的牢房。”陈纤歌自嘲地笑了笑,关上窗户。

他习惯性地想打开系统面板看看,主要是想确认一下,吃了顿饱饭,他那感人的“体质:1”有没有变成“体质:1.00001”。

意念一动,熟悉的淡蓝色光幕在眼前展开。

【姓名:陈纤歌】 【种族:人类】 【等级:0(经验值:0\/10)】 【属性:】 【力量:3(勉强能拧开可乐瓶)】 【敏捷:4(逃命时或许能比乌龟快点)】 【体质:1(一阵风就能吹跑,建议办理IcU包年服务)】 【精神:6(毕竟经历过系统跑路,??还行)】 【能量:系统碎片(修复度18%)】 【状态:虚弱(从‘极度虚弱’升级了,可喜可贺)】 【技能:杀鱼(熟练)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可用属性点:0】 【武器:短锈剑(平平无奇锈成烧火棍的一把剑,但是出奇的硬)】 【系统评价:一个稍微充了点电但依旧不经用的充电宝。温馨提示:凡间食物能量转化率约为0.0001%,聊胜于无,请宿主积极寻找高能量物质投喂本系统,谢谢合作。】

“……”陈纤歌看着那个从“极度虚弱”变成“虚弱”的状态栏,还有系统那依旧贱兮兮的提示,嘴角抽了抽。

“0.0001%?你这是瞧不起白面馒头还是瞧不起我?合着我刚才吃了顿寂寞?”他对着空气无声吐槽,“还高能量物质……我现在连这院子都出不去,上哪给你找高能量物质去?西北风算不算?”

他关掉面板,重新瘫回床上。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尤其是在这种无所事事、前途未卜的情况下。他扯过被子,打算先补个觉再说。天塌下来,也得等睡醒了再顶。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房门又被敲响了。

陈纤歌一个激灵坐起来:“谁?”

门外传来那个中年汉子的声音:“送床褥子,晚上冷。”

门被推开,汉子抱着一床看起来更厚实些的被子走进来,直接扔在了陈纤歌的床上。

“晚上没事别乱走动,有事就敲门。”汉子说完,又打量了陈纤歌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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