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她实在不想在这儿继续耗费时间。
温妙知道,再不出绝招,他俩能拖延到天亮。
“实话跟你说吧,你妈被人贩子带走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儿?”王来喜最后一跺脚,终于讲了真话。
“什么?你把我妈卖了?王来喜你怎么不去死?”温妙说着就要上手打他。
被王贵一把拦了下来,“姐姐消消气,虽说我们现在不知道菊花姨在哪儿,但是,我可以先带你去找到那个人贩子,人是他带走的,他肯定知道在哪儿。”
“现在就走!若再敢耍花招,小心我打爆你的头!”温妙对这父子俩是真生不出一丁点儿的好脾气。
就连假装也装不出来。
堂屋的门被突然打开时,门口两个正在偷听的西装男吓得赶紧后退了三步。
出来后,王来喜父子跟在身后温妙身后,看着她落落大方地指挥西装男团队,“带着他俩去找人!”
“好的,温小姐!”西装男们齐刷刷地出声,应下温妙的话。
回头,就有人来到王来喜父子面前,做出“请”的手势。
临出门前,温妙被挂在树梢的包恰好自己掉下来,被她稳稳地接在手中。
被人强行“请”上车的王家父子,生平第一次坐这种百万级别的豪车,却如坐针毡,一点儿也不自在。
他们现在要去找王来喜的一个赌友,叫耿金龙。
据王来喜交代,耿金龙这个人平时就爱干些拉皮条的事,挣点介绍费。
有时也给需要娶媳妇的人家保媒拉纤,介绍个对象啥的。
不过这几年,耿金龙也以介绍对象的名义,将欠他赌债的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给介绍到城里的黑歌厅,或别的场合去做非法生意了。
他自认为这样利人利己,双赢。
温妙听王来喜讲这些就来气,这不就是非法人口买卖吗?
他们这些人,凭什么决定另一个人的人生?
法治社会,他知法犯法,实在罪该万死。
到了镇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停好了车,来到一家地下室的黑屋子门口。
王来喜透过门缝,指着地下黑赌场一个60岁左右的秃顶老头给温妙看,“那个人就是耿金龙,就是他把毛菊花带走的。”
温妙一个手势,身后的8名西装男迅速集合,冲进去将耿金龙带了出来。
因为温妙不喜欢在这种磁场较差的地方谈判,所以,他们临时将耿金龙和王来喜父子带到了附近一间茶楼的包间。
“耿金龙,你可知道人口买卖是犯法的?”温妙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开始审讯。
“什么人口买卖,少来给我扣帽子,我可没有,再说了,王来喜他可是拿了钱的。”耿金龙露出一口大黄牙,狡辩的毫不含糊。
温妙自然清楚,像耿金龙这种混社会的老油条,往往不见棺材不落泪。
指望他实话实说供出毛菊花的下落,恐怕没那么简单。
好在麦瑞克配备的西装男队伍里的人,各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见温妙问话,耿金龙不但顶嘴,还试图打太极蒙混过关,一名西装男上去就照着他的嘴给了俩巴掌。
“老头,温小姐问话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吃尽了苦头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吃了嘴巴子的耿金龙嘴角流着血,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以及她身后的男人们。
再也不敢反驳,只一个劲儿点头如捣蒜。
“我真不知道毛菊花她现在在哪儿,按照道上规矩,人我交给兵哥后,他给我3万块钱,我就不能再多问了。”
“好你个耿金龙,你原来拿了3万,你骗我说只拿了1万,我跟你拼了。”
都这个时候了,王来喜不说配合找人,居然还跟耿金龙争论那不干不净的几个人头费。
温妙厌恶地瞪过去时,立马就有西装男向王来喜走过去。
王来喜吓得赶紧禁言,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带我们去找兵哥!”
温妙口令一出,耿金龙和王来喜父子再次被带上车,向着城里而去。
车上,温妙示意西装男,让耿金龙假装送“货”联系兵哥。
兵哥的消息回的也快,只见耿金龙与兵哥的对话框弹出消息:这次的货咋样?有没有照片先给我看看?
手机递到温妙面前时,温妙示意拍她就可以。
于是,兵哥看到的“货”就是温妙水水嫩嫩的模样。
很快,耿金龙的手机上,兵哥就发来了交易地点。
导航过去后才发现,那里居然是郊区的一处废旧工厂。
“去会会他!”温妙说完,将手机扔给耿金龙,看着他的眼睛,开启了天眼。
天眼是能感知到主人需求的。
画面一展开,温妙就看到在一间空旷的废旧厂房内,有个蒙了头套的女人,嘴巴封了胶布,被反绑着双手推倒在几十号人面前。
从女人身上褪色的衣服,熟悉的体态,温妙已经可以确定,那就是毛菊花。
只是,她比之前更瘦弱,背也有些驼了。
她是原主的亲妈,是温妙这具肉身的亲人,却受到这样的待遇,温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兵哥,这个女人虽说岁数大了些,可身体健康,做事情还是很麻利的,只要您调教的好,她还是可以为您创造大大的价值的。”耿金龙一副讨好之色。
被叫兵哥的男人坐在几十号喽啰前面,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
此人长着一双三白眼,耳廓反骨,嘴唇薄,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这种面相的人往往心肠冷酷,天生叛逆,不喜欢被规矩束缚,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根本不顾及别人死活。
兵哥对耿金龙点了下头。
他的手下就开始对着毛菊花快速验货,之后,有人扔给耿金龙一沓钱,“3万,拿了钱赶紧滚!”
“哎好,我这就滚蛋。”耿金龙也是懂规矩的人,走的干净利索,毫无拖泥带水。
耿金龙走后,兵哥的人将毛菊花带到面前。
这时,从兵哥身后站出来一名穿着旗袍画着浓妆,一头波浪卷长发的妖媚女人。
女人越过兵哥,扭着圆润的肥臀,走到毛菊花面前,蹲下身问毛菊花:“老姐姐今年多大了?哪一年生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