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田真要的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火种小队的人再也无法忍受。
纷纷口吐芬芳,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尤其是刘奉,他典型的是人狠话不多。
此时更是按捺不住,直接想要冲上去。
众人的怒骂声在这原本安静的场内显得格外突出。
并非这些观众不想说话了。
而是他们着实被这一幕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渴望胜利,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获胜!
\"卑鄙!\"
观众席上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怒斥声。
有人狠狠将手中的饮料罐捏扁。
碳酸饮料溅了一身都浑然不觉。
前排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教授摇着头摘下眼镜。
用袖子反复擦拭镜片。
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刚才看到的肮脏一幕。
金发男马库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一把扯开考究的西装领带。
领针\"叮\"的一声弹飞出去。
他死死盯着擂台,喉结剧烈滚动着。
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浓重伦敦腔的怒骂:
\"bloody hell!富士山组的杂碎,你们这是在给整个西方文明抹黑!\"
他心里很清楚,真以为这种涉及多种资源的战斗。
不择手段地赢了就万事大吉了吗?
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
倘若赢得不能让对方大多数人信服。
最终只会将事情推向深渊,引发战争!
毕竟,你可以耍手段获胜,我们也完全可以不认!
赛场上空气骤然凝固。
陆小北眼中迸出的寒光像两把出鞘的利刃。
他抬手将额前碎发往后一捋,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周高毅,你这血吐得跟番茄酱似的,要不要再给你配份薯条?\"
围观队员集体倒吸凉气,只见陆小北突然变脸。
一脚跺碎三块地砖:
\"化形境就敢在生死擂台上放海?你当这是你家鱼塘呢!\"
飞溅的碎石擦着周高毅脸颊划过。
在他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都给老子看好了——\"。
陆小北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今天这堂教学课,学费是你们的羞耻心!\"
话音未落,他身影已化作黑色闪电。
擂台边缘的旌旗,被带起的劲风刮得猎猎作响。
台下几人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惊得瞠目结舌。
在他们的记忆中。
陆小北还是第一次这般暴跳如雷地跟他们讲话。
一时间都如木雕般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其实,陆小北原本也不想发这么大的火。
可这几个家伙着实欠收拾!
不论是周高毅,还是徐梦鱼。
他看得真切,都留手了。
这股闷气他已憋了许久。
早就想狠狠教训他们一番。
否则他也不会应允周高毅上场,心中早有此盘算。
可周高毅的表现着实令他怒火中烧。
倘若再如此下去,这个火种小队便彻底玩完了!
即便修为再高,也休想成为墨兰芝和广绣那般的战士!
经昨日杨老的点拨。
他的心态产生了变化。
开始潜意识地承担起一些责任。
陆小北双手负于身后。
看着眼神中满是兴奋光芒的川上袛枯。
目光中尽是轻蔑。
川上袛枯正兴奋地搓着手,活像只发现腐肉的秃鹫。
他夸张地九十度鞠躬,和服下摆却突然窜出三道淬毒手里剑。
\"陆桑!\"。
他抬头时五官扭曲成狂喜的鬼面。
\"请赐教!\"
\"就这?\"
陆小北嗤笑一声,手中长枪随意一抡。
金属碰撞的火星在空中连成璀璨火线。
最绝的是他同时掏耳朵的动作。
枪尖挑飞暗器的同时,小拇指还悠闲地转了转。
血爪虚影突然凝实,像拍苍蝇似的把川上袛枯扇得原地转了三圈。
陆小北吹了吹爪尖并不存在的灰尘:
\"各位看见没?对付这种老阴比,就得像踩蟑螂——\"。
枪杆猛地抽在对手腹部。
\"先碾碎壳!\"
然而,就在陆小北训斥周高毅等人时。
川上袛枯的袖口微微颤动。
体内的灵力如毒蛇般悄然凝聚。
他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只要再给他两秒,他的必杀技就能完成蓄力!
然而,就在他即将爆发的刹那——
“噗嗤!”
一只猩红的血爪如地狱恶鬼般撕裂空气。
直接贯穿了他的护体气劲!
川上袛枯的瞳孔骤然收缩。
喉咙里挤出一声变调的呜咽。
他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双脚离地。
整个人被凌空提起。
蓄力到一半的杀招硬生生憋了回去。
“蓄力?我让你蓄个够!”
陆小北狞笑着,手中长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瞬间刺穿川上袛枯的肩膀!
“第一下!”
枪尖拔出,带出一蓬血花,还未等川上袛枯惨叫出声。
“第二下!”
长枪如毒龙般再度贯入,这次是他的大腿!
川上袛枯的脸瞬间扭曲。
他疯狂催动灵力,周身浮现出一层幽蓝色的护盾。
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防御秘技,曾挡下过无数致命攻击!
然而,陆小北只是嗤笑一声:
“就这?”。
枪尖轻轻一挑,护盾如蛋壳般碎裂!
“第三下!第四下!”
枪影如暴雨般倾泻。
川上袛枯的身体像块破布一样被疯狂贯穿!
他的痛觉神经甚至来不及反应。
直到陆小北停手时,他才惊恐地发现。
自己的四肢、躯干,早已被捅成了筛子!
“砰!”
陆小北随手一甩,川上袛枯如烂泥般砸在地上。
鲜血在地面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他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
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恐惧。
陆小北甩了甩枪尖的血珠,环视四周。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看清楚了没?想嚣张,至少得先学会挨揍!”
全场死寂。
西方阵营的选手们脸色煞白,有几个甚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他们死死盯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川上袛枯。
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刚才不是挺狂的吗?”
陆小北歪了歪头,长枪往地上一杵。
“还有谁想上来试试?”
无人应答。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川上袛枯微弱的呻吟在回荡。
——猛!
这他妈简直是个怪物!
陆小北慢悠悠地踱步过去。
枪尖抵住川上袛枯的下巴,硬生生把他的脸挑起来。
“这就装死了?”
他歪着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挑鱼。
“刚才不是挺能蹦跶的吗?起来,再给爷表演个切腹助助兴啊?”
枪尖一划,川上袛枯脸上顿时多了道血口子。
“住手——!”
一声暴喝炸响,金发男马库斯“轰”地踹翻座椅冲了上来。
他手中巨剑燃起炽白斗气。
那张英俊的脸此刻狰狞得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