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浅在火车上晃晃荡荡躺两天一夜,终于抵达。
背着挎包走出火车站,刚要朝邮局的方向去,被人抓住手臂一把搂紧怀里。
刚要动手,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心虚的不敢看某人,轻声呵斥:“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算什么样子。”
【哼!渣女!】
【一走一个月,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没想我。】
嗯?白白胖胖?
司安松开易浅,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像易浅又不像。
她走之前没这么白,脸上有点肉但不多,哪像现在捏一下,能捏到肉。
司安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不确定问道:“浅浅?”
【是浅浅吧?变化这么大。】
【我对象有这么漂亮?】
【这白皙的皮肤都快赶上我了,扑闪的大眼睛也太迷人了,满心满眼全是我的影子。】
【这绝对是我媳妇,我不可能认错。】
【肯定没错!我媳妇一直以来都挺好看,只是以前在家里遭了罪,才让她有点丑但不多。】
易浅眨巴两下眼睛,盯着司安,想到这人可能没认出她,皎洁一笑。
正愁没理由治他,这不送上门来了。
看他敢不敢之后算账。
她假意气的羞红脸,先发制人:“这位同志你刚才抱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在耍流氓?刚才还捏我,我要报公安!”
一把抓住他的手,拖着往火车站外走。
司安懵了!
【这是我媳妇没错啊!】
【她怎么叫我同志,难道她只是和我媳妇长得像。】
【我就说么,我媳妇怎么可能一个月变得这么漂亮,原来是我认错人了。】
【遭了遭了!我媳妇要是知道我不仅认错人,还抱了,会不会不要我了?】
【呜呜!该死的手!】
【不行,刚才抱错人已经是犯错,还被她拉着,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刚才没认出来还勉强能解释,现在听之任之,那是错上加错。】
【可不能让我媳妇生气,她走之前还警告过,不能碰别的女人。】
易浅勾了勾唇,“我媳妇”“我媳妇”句句不离“我媳妇”,姐答应你了吗?
司安反应过来,立即甩开她的手。
【脏了脏了,我媳妇会不会不要我了!】
【该死的眼睛,怎么能认错人。】
易浅抓住他的手臂,展颜一笑:“你刚刚抱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和我处对象,否则我就告你耍流氓。”
“呸!做梦!我还要告你讹诈,你先站在这等着,等我媳妇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可不想我媳妇误会我们有什么。”
司安拦住易浅不让她走。
“什么你媳妇,那是你前头的对象,你现在的对象是我,为什么要和前头的对象解释?”
易浅在心里爆笑,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闭嘴!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对象,就是我媳妇!”
司安低吼,冷意全开,眼中阴寒,和平时冰冷的气质天差地别,仿佛易浅敢再多说一句,他就掐死她。
易浅睨他一眼,暗暗翻个白眼,她刚好还要去邮局有点事,不能带上他,趁此机会刚刚好。
“行吧,那你在这慢慢等你的媳妇!我先去邮局,有需要再来找我。哎!”
叹口气,头也不回,加速离开。
司安没想到面前的人,这么爽快,还以为是个难缠的。
四处张望,出站的人越来越少,越想越觉得刚才的女人不对劲。
以小丫头的性子,肯定早出来了。
而且那人确实和小丫头长得很像,除了皮肤白了点,头发黑了点,整个人更灵动些,其他和易浅一模一样。
以前的易浅瞳孔漆黑,气质清冷。
刚才那个人瞳孔里有光,性格活泼。
他下意识就否认了。
一个人的变化不会这么大…吧?
不对!
他想起来了,除了五官相像外,还有身上的味道都是草木香。
难道那真是他媳妇?
她刚才说要去哪来着?
对,邮局!
肯定是媳妇,不然怎么会告诉他地址。
司安又羞又恼,一路狂奔,等他赶到邮局时,易浅正在邮局对面一棵大树下,背靠大树闭目养神。
身前摆了三个包裹,一台自行车。
【哼!小丫头,又耍我!】
【我就说我不会认错,是她故意引导我犯错。】
易浅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
一双眼冒着点点星光,一双眼装着全部委屈。
易浅对他勾了勾手指。
司安眼里委屈消散,瞬间屁颠屁颠跑过去,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赶紧放开,我可不想被人举报,先回去再说。”
易浅将人推开,东西捆绑在后座。
司安老老实实搬东西,一直盯着她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走了!”
骑上自行车,也不管身后的人能不能追上来,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洗个澡躺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司安很快追上来,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
骑到半路,周围全是山,易浅实在受不住他粘人的眼神,紧急刹车。
“怎么了?”
司安赶紧刹车,下车看她有没有受伤。
易浅看到他满心满眼是自己,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拖到一棵树底下,直接压在树上,吻上他的唇。
司安反应过来,眼里笑意溢出,紧紧搂住她的细腰,身体配合地微微滑下任凭她为所欲为。
两人唇舌交缠,诉说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
易浅也没想到,她在听到司安心声的那一刻,原本平静的心,像是万年死水突然砸进天外陨石,瞬间燃烧,整个身心迅速升温。
她彻底释放天性。
末世来临前,她的性子不是活泼那一挂,熟悉的人面前偶尔会嘴毒,开玩笑的时间不多,但也不是不会。
末世后才养成清冷的性子,后来见惯人性,逐渐冰冷。
在旁人看来,也许司安的心声很呱噪。
可在她看来,好玩又可爱,还不用防备。
真要找一个人共度一生,他最合适。
这是她以前的想法。
在火车站看到他听到心声的瞬间,明白他不仅仅是合适,更重要的是她对他也有情。
至于有多少,她也不确定,只知道那一刻她想他。
十二月下旬的黑省,白雪皑皑,两人轻吻的动作,引得树枝发出簌簌声音,枝丫上的雪纷纷细细掉落,撒在两人头顶,双肩。
一股凉意袭来,易浅睁开眼,气喘吁吁,轻轻推开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