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拉娣赶紧去厨房准备饭菜了,许大茂则走到孩子们的房间看了看他们。
饭后,许大茂和梁拉娣稍微喝了些酒,简单洗漱后直接躺到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梁拉娣这才欢欢喜喜地开始整理一堆东西,这些都是要妥善保管的,够接下来半个月吃的。
野鸡得养几天,周日拿到公婆家一起享用。
许大茂睡到天亮才醒,伸了个懒腰起身,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最近下乡次数太多,虽然收入不少,而且基层接待也没问题,但确实累坏了。
放电影时他还得配旁白,因为农村文化水平低,既然是宣传,就得让大家都能理解影片的意义。
放映员短缺正是因为这份工作不是谁都能胜任的。
“醒了?吃饭吧!”
梁拉娣这时推门进来,见许大茂已经醒了,便说道。
“好,马上起来。”
许大茂下床穿衣,“媳妇儿,大院里最近有啥事吗?”
“没啥事,挺平静的。”
梁拉娣回答,“就是二叔总爱打孩子。”
“这也算事?”
许大茂听完笑了,“你还没适应吗?”
“差不多习惯了,现在那四个小的都不怕他了,只是不敢靠近他那边。”
梁拉娣转身出去,把孩子们都叫了起来,一家人吃早饭。
吃饭时梁拉娣说:“明天周日去你爸妈家,正好把野鸡炖了,另外你带回来的东西我也准备带一份过去。”
“行,你做主就行,家里你说了算。”
许大茂点点头,“我爸现在也不下乡了,这东西确实是少了一些。”
“不过你和孩子们别舍不得在家里吃,我在下面吃得挺好。”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养成挑食的习惯,也不会亏待他们的。”
梁拉娣说,“你惯着他们,我可不能再这样了。我平时去中院挑水、洗衣裳的时候,发现贾家对棒梗实在太宠了。”
“特别是贾家的婶子,这么惯着孩子怎么行呢?”
许大茂一听便是一怔,紧接着问道:“你跟秦淮茹走得近了?”
“也就是随便聊聊,我平时要上班,回家还得忙家务,哪有那么多时间跟她扯这些。”
梁拉娣的回答让许大茂放下心来,“不过,倒是让我听到了些事情。”
“啥事?”
许大茂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梁拉娣却显得迟疑,似乎难以启齿,许大茂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便转头看去,“这事儿还有啥不好说的?”
“那个……是关于你的。”
梁拉娣凑近许大茂耳边低声讲了起来。
许大茂听完后勃然大怒,“嘿,昨天我还送了他一串蘑菇呢!”
“不行,我去找他理论。”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许大茂无法生育的事被人传得沸沸扬扬。贾张氏平时在家,虽然要照看孩子,但也会外出走动。
这件事是三大妈传出来的,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许大茂娶了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这事儿重新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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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拉娣在南锣鼓巷是个名人,主要因为老娘们之间的闲话。
许大茂对寡妇带着四个孩子的事情虽能接受,但大家闲谈时总少不了议论,尤其是现在有了新的谈资,自然更乐意讨论。
闲聊中有人提起杨瑞华,杨瑞华是谁?
她是阎埠贵的老婆,三大妈杨瑞华将这事散播开来,贾张氏得知后立即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听后起初并无特别反应,毕竟这是事实。
但看到梁拉娣带着四个孩子还能再婚,且许大茂条件优渥,婚后对她和孩子们也不错,她心里难免有些嫉妒。
于是下班洗衣时,趁机与梁拉娣闲聊,无意间透露了此事。
梁拉娣犹豫要不要告知许大茂。
告诉许大茂可能会惹麻烦,可不告诉他,日后若被知晓,许大茂是否会怪罪自己?
思虑再三,梁拉娣最终决定说出来,毕竟及时解决总比将来承担后果要好。
再说,这事并非自己男人的责任,只是他人背后议论罢了。
许大茂怒不可遏,尽管他已改头换面,但本性难移,如今的转变更多出于迫不得已。生活虽尚可,心底的不甘却始终萦绕。
“我这就去找他!”
许大茂放下筷子,转身欲出门。
然而,梁拉娣一把拽住他:“快上班了,你现在过去能说清啥?再说这事到底准不准?”
许大茂眨眨眼,心思活络,渐渐冷静下来。“你说得对,但这事绝不会就此罢休,先吃饭!”
一家吃完饭,关门推车继续赶路。三大爷阎埠贵没在前院,而是直接去了学校,他一向起得早。
这也避开了与许大茂的正面接触。
今晚厂里放电影,只有一位放映员,且主要任务在乡下,重点在于宣传。
……
许大茂琢磨了一整天,晚上回家后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
三大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和娄晓娥离婚的事儿,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即便他在喝中药,一般人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这事确实不对劲。
电影结束后,他与梁拉娣带着四个孩子回家,大毛和二毛放学后来的,就是为了看这场电影。
到家时,三大爷没在前院,他知道轧钢厂今晚放电影,回的人不会带东西,况且时间也不早了。
许大茂让梁拉娣带孩子先走,她有些担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三大爷那儿吧!”
“不用,你放心,我很冷静,只是有点不对劲,我想问问。”
许大茂摇头,示意没事,让她回去。
梁拉娣只得带孩子离开,许大茂把自行车支好,然后敲三大爷家的门。
“三大爷,在家吗?”
一边敲门一边喊。
“是大茂吧?”
三大爷很快应声,接着门开了,“大茂,找我有事?”
“咱们出去说。”
许大茂退后几步,让出门口位置。
阎埠贵虽不知何事,但心里欢喜,这不是该送礼办事的时候吗?
美滋滋走出来,许大茂并未直截了当询问,而是先开口道:“三大爷,我许大茂平日表现如何?”
\"每次回来不都给我带点东西吗?\"
\"这句话没错,大茂你是个爽快人。\"阎埠贵点点头。
\"那你怎么能在背后说我坏话呢?\"许大茂这时质问道:\"三大妈在外头说我不育的事儿,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啊!\"
阎埠贵身子一顿,这事被许大茂知道了?
\"这……\"阎埠贵有些窘迫,他的态度已说明一切。
阎埠贵并非嘴硬之人,他还是个老师,虽贪小便宜,但都是互利互惠,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求得内心的平衡。
这次确实他理亏,只是他也疑惑,这事已过去很久,许大茂是如何知晓的呢?
\"你真行啊!\"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行了,咱们就此一刀两断,以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了。\"
\"别啊,不至于这样!\"见许大茂要走,阎埠贵急忙拦住,再小的肉也是肉啊!
\"大茂,这事其实是柱子让人干的。\"阎埠贵说,\"不过你别说是我说的啊!\"
这简直自欺欺人!
许大茂一听,愣了一下:\"何雨柱?\"
他不太信,何雨柱在他印象中不是这般阴险的人。
但随即想起,娄晓娥去检查身体时听从了何雨柱的建议,他还想报复呢!
后来离婚、传言、再婚接连发生,这事就被他忘了,没想到何雨柱又跳出来了。
\"真是他干的?\"许大茂问。
\"没错,就是他。你也知道三大爷家境不好,每月我家的细粮都还给了柱子。\"阎埠贵一脸愁容,\"之前你不也传过他的事吗?\"
\"最近几个月你们也没啥矛盾,我看这事算了。\"
\"……\"许大茂没说话,但点了下头,随后说:\"好,这事与你无关,咱们继续如常,但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绝不会有下次。\"阎埠贵保证。
许大茂径直离去,他要仔细想想。回家时,梁拉娣正在做饭,她在外头拦住许大茂:\"没事吧?\"
\"没事,不是三大爷干的,是何雨柱。\"许大茂说。
梁拉娣略显惊讶,她对何雨柱没什么记忆,“何雨柱,是我们家房子的设计者?”
“没错,以前我和他关系不好,自从两家搬进这个院子,就没断过矛盾,不过最近好些了。”
许大茂皱眉道,“我也散播过关于他的流言,这次又是他找我麻烦?”
“你做过这种事?”
梁拉娣疑惑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脸微红,说道:“那是过去的事了,不过那次他真把我打了一顿,再传这些闲话太不值了。”
“……”
梁拉娣觉得这事有点说不过去。
“你传的是什么?”
梁拉娣追问。
许大茂嘴角一撇不想讲,但梁拉娣眼神一厉,他心里莫名发怵,只好承认:“我只是说他入赘。”
“你……”
梁拉娣有些恼怒,“这不是瞎扯吗?”
“我刚来就知道,他儿子姓何。”
“……”
许大茂没法反驳,这招确实不高明,“不过这次他得给我说清楚。”
“别这样……”
梁拉娣急忙拦住,“你是打不过他吧?”
“……”
许大茂觉得今天特别没面子,“他一个厨子,有力气,我……”
“行了,别说了。”
梁拉娣打断许大茂的话,“你打不过他,就别招惹他,你可以直接去找他,既然他上次打了你,再传你的谣言就不对了,你可以质问他。”
“这没啥大不了的……”
许大茂突然意识到,“也是,这事是他理亏,如果他不道歉,我就召集全院的人收拾他。”
“别召集全院的人,你不是一直和何雨柱不对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