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愣,“嗨……”
不让说话?
阎埠贵仔细一考虑,如果这时候插话,就会和整个院子的人都得罪了,的确不方便帮他发声。
不过,这件事必须告诉何雨柱一声,而这也很容易做到,毕竟他就负责守门!
这就是优处所在,为何何雨柱只和阎埠贵一家来往呢?
有很多因素,主要的一点是阎埠贵负责看门,方便互通消息。
其次,他家的人数最多,加上何雨柱一家,也有接近十口人了,差不多占整个大院人口的十分之一。
另外,阎埠贵的品性还过得去,他的那些小盘算也不过是为了生计,至少最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
到了晚上,何雨柱带着妻子和妹妹回来的时候,阎埠贵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何雨柱略微一怔。
他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又开始闹腾了。
这家伙果然不安分,而且极其隐忍。
都已经过了五年了,他居然又开始了动作。
不过具体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但归根结底应该还是针对他们一家。
“多谢三大爷,年前肯定备一份厚礼,到时候您不用说话,我自己对付就行!”
何雨柱一笑,难道想用道德来压服我?
开什么玩笑!
文丽一直在重工机械厂子弟小学工作,何雨柱从未让她调到红星小学,这样一来,大院里乃至胡同里的舆论对她也就没什么影响。
何雨水还在念书,这些名声方面的事情更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顶多就是影响到自己罢了。
但是何雨柱靠的是手艺立足,全靠这门手艺撑起厂里的招待场面。
虽然现在是统购统销,可其中的差异依然很大。
就拿肉联厂来说,给瘦肉还是肥肉,并不是人家说句话那么简单的事。
若是不乐意,干脆就给你骨头,这就体现了其中的差距。
如果想要给工厂工人搞点福利,厂领导必须想尽办法。
而现在人们又能图什么呢?
不过是那一口吃的罢了!
阎埠贵听后心中安定了许多。\"好,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
第二天上班,何雨柱这边一切照常。
由李怀德出面后,马峰那边非常安静,但这个家伙心中肯定对自己有怨气。
虽然不敢直接对李怀德抱怨,但也必然心存不满。
不过何雨柱并不在乎,要是局势再平静点,自己早就撤了。
只是没办法,他还得保住自己在轧钢厂的位置。
相对来说,李怀德比其他人都要更合适。
何雨柱无法改变大势,他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保护好自己。
晚上又有接待任务,这让何雨柱有些皱眉。
不过他已经答应了李怀德,自然就不能反悔,只得耐心地在厨房准备菜肴。
而大院里各家也开始做饭,毕竟全体大会要在大家吃完饭后才进行。
文丽和何雨水见何雨柱没回来,就知道他又在厂里加班了。
她们只是简单加热了一些二颌面粉做的馒头,听着收音机等他回来。
然而,大院里的人用餐速度真快啊!
眼见着各家差不多都吃完了,易中海便走到刘海中的家门口。\"老刘,时间也差不多了,让光齐他们去通知吧!”
“行!”
刘海中站起身,叫上自己的三个儿子分别去前院、中院和后院通知所有人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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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院的大会并不是头一回召开,但以前都是逢年过节,或者是街道上传达最新政策的时候才会开。
像这种单独针对一个人的会议,还是头一次。
阎家三兄弟将一张旧方桌抬了过来,又放了三个长条凳子。
在易中海组织的场合里,阎埠贵站在左侧,刘海中则位于右侧,居民们陆续从各家走了出来。
许大茂携带着他的家人,他悄悄向身前的父亲问道:“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清楚呀,按理说不应该有事吧!”
许父皱着眉,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此时会召开这样一个会议。
毕竟他的信息渠道十分通畅,作为轧钢厂的放映员,他实际上属于厂里的宣传科成员。
如果有街坊上的事情传来,工厂那边肯定早知道消息,所以现在许父心中也充满了疑问。
刘海中率先发声,“嗯……鉴于目前年景不好,大家都面临食物短缺的问题,特此召集大家开这个会,接下来一大爷详细讲解。\"
刘海中总是热衷于官位,并且水平平平,他的任务永远只是开头语。
具体事项由易中海陈述,至于街道宣传事务,则大多由阎埠贵承担。
接着,易中海发言道:“我们院子一向拥有互帮互助、友爱和谐的良好传统……”
易中海总是习惯站到道德高度上指点别人,这样的做法也是他的常用套路。
就像他主动照顾聋老太太一样,是在为全院做出示范,期待他人能效仿他,这背后自然也有着他希望未来也能得到同样的待遇的目的。
其中最重要的目的针对的是贾东旭,寄望贾东旭和秦淮茹将来负担起他的养老责任。
而其他院里的人也不是毫无关系,因此像团结合作、尊重老人等观念都是经由他传播开来。
虽无系统学习过,但他已经将这种手段运用得炉火纯青。
随后易中海发问:“柱子家的,怎么没看到柱子人呢?”
由于何雨柱不在,所以文丽便代替他前来参会,何雨水跟随在嫂嫂身旁。
文丽解释道:“柱子还没回来呢,可能今天有应酬吧?”
“那一大爷,找他有事吗?不如等他回来再说?”
文丽并不愚蠢,之前从何雨柱那里听过对院落情况的一些介绍,尽管没有深入提及。
她了解到刘海中痴迷官职到打骂儿子的程度,以及阎埠贵精于计算的特点,然而对于易中海的印象倒没那么深刻。
可今天的开场就让她察觉到,倘若易中海真的没有涉及个人利益,那他的话或许有一定道理;可一旦牵扯进目的性,那就必须引起警觉了。
而且易中海竟然直接询问她的丈夫相关的事情,这就更加触动了文丽内心的戒备。
“跟你说一样的。\"易中海不想再等待何雨柱出现,比起对方,眼前这位文丽看起来要更好对付一些。
但文丽立刻回应道:“这也得视乎是什么事啊,要知道家里大事可是由柱子做主的,我一个女子哪里能说了算呀!”
易中海眉头轻挑,“好,我先来说明白。\"
文丽的话语合情合理,当前社会仍是男性主导一切,刚建国没多久的时间,大部分人都是经历过旧时代生活的人,男人主外的理念早已深入人心。
“如今每家都面临着粮食不足的问题,你们家饮食还不错,柱子肯定能找到粮源。\"易中海直截了当说出:“我本打算让他帮忙寻找些粮食,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好好度过这个年关。\"
文丽听后立即明白了状况,随之心中的怒意也在逐渐积攒,然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已然注视着她,眼神间满是对解决温饱问题的期待。
文丽心知肚明,当下的自己得保持镇定。
经历了两年的婚姻生活后,她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懵懂的女孩了。
随后,文丽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哎呀,这事儿我可不清楚呢。
我们家一向是柱子负责买粮食、做饭之类的,连咱家的面缸,我都难得碰一下,这谁能让我知晓啊?”
大伙听闻此言,都不由一怔:这女人竟一次饭都没做过?
何雨水灵机一动,接话道:“对呀,家里都是我哥在料理这些事。
定量配给也是他买的,详细情况你们最好还是等我哥来问吧!”
易中海也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但仍追问:“柱子家的,你真的不知情?”
“呦,大爷这是说我在撒谎?”
文丽不高兴了,“我就一小学老师,您这么讲,岂不是污损我名声?”
“……”
易中海一愣,赶忙解释,“不,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丽站了起来,“今天这话必须说明白才行!”
“莫非轧钢厂的人就这样胡乱诋毁他人?”
“……”
局势怎就陡然升级了?
易中海赶忙澄清:“实在抱歉,只是我万没料到你在家也不下厨。\"
易中海果真狡黠,谁都知道男耕女织的传统根深蒂固。
何雨水不悦地回道:“一大爷,谁规定女人就该做饭?您的观念也太老旧了吧!”
“再者说,我家有个好厨师,我哥做的饭菜可香了,我们就懒得动手,做不做饭又没违什么法不是?”
姐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火力全开,院子里的人都被惊呆了——何家人平时少与院里人来往,总是自成一体。
至于他们家饮食如何,旁人确实不太知情。
今日三位长辈会议,恰因易中海提到何雨柱能弄到粮食才引起关注。
并且看起来何雨柱确实是家里的掌勺之人,邻居常可见他在外搭的灶台上忙碌,不过何家的厨房是在正房东侧特设的小棚里,一般人确难留意。
易中海尴尬得紧,“是我言语失当了……”
“哪儿不当了?”
恰逢此时,何雨柱走进中院,听到易中海的话语,“出啥事了?”
“全院大会商讨何事呢?”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来,前篮里有几个饭盒,嘱咐妹妹:“雨水,把车推过去,饭盒放屋里去。\"
易中海急着岔开话题:“柱子啊,开这个会本就是想请你除个难。\"
“想帮我?那干嘛不等我回来?”
何雨柱一笑,显然没打算随他起舞,“等等,先问我媳妇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我才刚到呢!”
“这件事我怎么会毫不知情?”
“……”
易中海一时语塞,“我还不是因为你被人看到携带着粮食外出。\"
“哦~”
何雨柱脸上浮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带粮食出去,就意味着我家粮食充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