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傅斯年一切的所思所想,也知道傅斯年坎坷的心路历程,他也的确没有想错。
男人湿着眼眶去亲他,江辞也没拒绝,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昨天戴戒指哥哥就激动成那样,第二天自己戴上了哥哥不得兴奋死?
晚上也不是不可以戴,第二天戴主要是怕哥哥亢奋得睡不着。
现在嘛,看着明显亢奋起来的男人,江辞唇角一勾,哥哥好乖也好好啊~
分明是自己亲手戴上的项链,可他就是觉得这枷锁是戴了在男人身上。
究竟是谁困住了谁?
傅斯年是真的很听话,无论自己忍的有多难受都不会拒绝江辞,任其予取予求。
江辞十多岁就在网上看过那些视频了,各种基础的医学知识也烂熟于心,以他的分数大学自然不会是多人寝,按合同住在q大的医学部。
空闲的时候他也不去上金融和计算机的课,他去蹭人家医学生的课,他不主动害人,也不是为了救人,但得要有自保的能力。
他不接受明明可以却失败了的结果。
差点儿?
真是个恶心的词。
现在,从前学的各种知识和高强度训练出来的好身体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男人满脸通红,被弄得眼神迷离,身体一颤就乖乖听他的话出来了。
当然,江辞怎么可能对傅斯年用手段呢?
他只是坐在男人怀里,让对方用手帮他而已,是哥哥自己经不起诱惑,他可什么也没干。
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眉眼略带愁苦地问:“哥哥,你不听我的了吗?”
傅斯年怎么会不听江辞的话?
哭着说自己最听话了,手脚发酸,腰也软,江辞还不让他抱,男人都快崩溃了。
这个时候只要江辞上去亲一亲抱一抱,哥哥很快就会如他所愿。
但人的阈值是会不断提高的。
所以,江辞会用各种各样的语气在合适的时候喊:“哥哥~”
“老~公~”
“傅总。”
“傅~叔~叔~”
“年年好乖~”
“先生?”
只要江辞摸一摸傅斯年的脑袋,碰一碰他的嘴角,抱紧他笑着说:“老婆爱你~”
男人就会节节败退,喉咙里也发出好听的声音,失控着出来,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但其实真正凄凄惨惨戚戚的人是江辞,两人虽然没做,可他身上的印子压根儿就没消过。
特别是被傅斯年抱在怀里的时候,男人又亲又舔又吸又咬的,从前傅斯年能碰的地方都是重灾区,现在左手和脖子尤为突出。
虽然啥都没干,但就是累得不行,腰酸腿软的,但也是真的爽啊!
他的哥哥最乖巧听话了,一脸渴求又隐忍克制地看着他,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他们当然不只是在床上和沙发上,江辞想黏着傅斯年,男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时候,穿着西装在书房里,还有在健身房里锻炼身体的时候……
江辞最喜欢他看书的时候傅斯年蹭过来了,那最轻松最容易了,也最戳他xp了。
男人是自己领域里的无冕之王,可这密密麻麻又乱七八糟的符合可看不懂。
江辞只好举几个通俗易懂的例子,又用傅斯年能秒懂的话解释清楚。
他也会考考自己这位求知若渴的好学生,答对了自然是亲亲抱抱加摸摸。
答错了或者忘记了也是有惩罚的,他还会笑得甜甜地喊傅斯年学长,有时候也会强势一些,男人遭不住,只能缴械投了降。
傅斯年自然也没那么单纯傻白甜,也会僵着或者故意说错好讨福利。
江辞当然看得出来,可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两人就这么荒唐了大半个月,知道段老爷子带孙女上傅家讨说法了,他们自然也得回去。
傅老爷子是不想掺和这些的,但段老头都亲自过来了,自己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在那里。
这事儿也不复杂,郁家小子造江辞的谣,贼难听,各种抹黑,然后自家乖孙就出手教训了一下,不知怎地,郁氏前董事长的一个保镖想去弄死段家孙女,说是要让江辞余生生活在痛苦之中。
傅老爷子:……
就很离谱!
看着老神在在的傅老爷子,段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
靠!
他在得意什么?
得意傅家比段家强大吗?
还是得意他现在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而自己稳坐钓鱼台?
傅父傅母算是小辈,坐在旁边不说话。
傅老爷子笑呵呵地扯东扯西不接话,段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段景铄安静站在后面,段梦琦倒是一直安抚着自家爷爷。
一转头,江辞抱着手靠在傅斯年身上不知道听了多久。
傅母亲切地招呼两人坐下,众人热络地聊着天就是不搭理段老爷子。
没多久,天盛集团的袁天亓也过来了,就更没人提绑架的事儿。
天渐渐黑了,袁天亓还没走,但傅老爷子吃了饭就打算回房。
段老爷子坐不住,终于屈尊降贵对江辞开口。
“江辞,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老人脸上布满皱纹,头发也已经白了大半,双眼混浊,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和谐的假象被打破,无论如何傅家人本来就是要护着江辞的。
傅斯年喜欢,他们就得护着。
更别提今晚男人手上多出来的两个戒指了。
两人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这才甜甜蜜蜜几天啊?
他们怎么能不护着?
再说了,又不是江辞绑的人,还是因为江辞提醒了段梦琦才活着的。
傅母刚想开口,江辞就轻哼一声,转头笑魇如花地看着傅斯年,“哥,我想喝橙汁了,就你上次做的那种~”
傅斯年知道,乖宝这是要他回避的意思。
“好,我现在去做。”
男人语气宠溺,站起来的时候往段家那边没有丝毫温度地扫了一眼,是冷冰冰的警告。
高大挺拔的身形缓缓消失在眼前,江辞收了脸上的笑意,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言辞倒是挺有礼貌,就是语气太轻佻太满不在乎了。
“我没太听懂您刚才说的话。”
段老爷子冷哼一声,眼神不善。
“揣着明白装糊涂!”
“揣、着、明、白、装、糊、涂?”
江辞一字一句的低声重复,有规律摇晃着的腿随意地踩在地板上,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闷闷的响声。
他弓着腰,双肘撑在膝盖上,嘴角无意识地向下撇,瞳孔微微伸缩。
落地台灯散发着暖黄光晕,在地板上勾勒出不规则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