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麻糕香里的晨光(舌尖上的龙城烟火)
常州的清晨是被土灶的柴火味“烘”热的。老院子里,姥姥的铁鏊子“滋滋”冒油,直径尺余的大麻糕在鏊子上转着圈,边缘的芝麻被烤得金黄,“噼啪”爆裂开,露出底下焦脆的面皮——那是常州人最熟悉的“龙城脆响”。童小话踮着脚趴在灶台边,鼻尖几乎要碰到鏊子,小辫上的红头绳被热气熏得微微发卷,睫毛上还沾着昨夜看“淹城灯会”时落下的金粉。
“小话往后躲些,别让油星溅到脸。”姥姥的手比声音更快,竹夹已经夹起一块鼓着“气泡”的麻糕,轻轻磕在瓷盘上——“咔嗒”一声,气泡裂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面芯,混着葱花的绿和椒盐的棕,像藏着个小春天。她往童小话手里塞了块边角料:“先垫垫肚子,刚出炉的麻糕边最脆,像咬着秋天的阳光~”
酥脆的麻糕边在齿间“咔嚓”碎开,麦香混着猪油的润,尾调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那是姥姥偷偷拌进面里的麦芽糖。童小话把碎渣举给肩膀上的叮当猫,猫咪先用粉鼻子嗅了嗅,忽然“嗷呜”小咬一口,芝麻粘在胡须上,像长了副“小胡子”,惹得卡卡狗“汪汪”直叫——它正盯着鏊子上的麻糕,尾巴扫过青砖地,把昨夜的槐花瓣聚成了小堆。
“给卡卡留块带芝麻的!”童小话踮脚扯了扯姥姥的衣角,看姥姥把麻糕切成三角形,边缘的芝麻密得像星星落满夜空。她用蓝布仔细包好四块麻糕,特意在布角别了朵晒干的红梅——那是去年和佳佳在红梅阁捡的,花瓣虽然褪了色,却还留着淡淡的香。
推开木门,晨光正从青枫公园的槐树梢漏下来,在石板路上织出斑驳的网。佳佳站在老槐树下,手里的玻璃罐折射着阳光,罐子里的中华虎凤蝶正扑棱翅膀——翅膀上的黄色斑纹像老虎的皮毛,边缘的黑色锯齿纹却细腻得像常州的篦箕梳齿。“小咩昨天在溧阳的天目湖边看见好多蝴蝶!”他跑过来,罐口的纱网蹭到童小话的麻糕包,蝴蝶忽然隔着布面舔了舔芝麻,触角轻轻颤动,像在说“真香呀”。
第二章 红梅阁的“古阁蝶影密码”(千年红梅的温柔回响)
红梅阁的石阶被无数脚印磨得发亮,童小话数着台阶往上走,指尖划过石栏上的浮雕——缠枝红梅的纹路里,竟藏着小小的蝴蝶雕刻:有的停在花蕊上,翅膀半开,像在吸食花蜜;有的翅膀合拢,触角交叠,像在说悄悄话。“爷爷说这阁子建于唐代,苏东坡爷爷当年在常州住时,常来这儿看红梅开花~”佳佳指着阁顶的飞檐,铜铃铛被风一吹,“叮咚”声里竟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扑棱”声——是几只小虎凤蝶停在檐角,翅膀上的金粉随气流飘落,在石阶上洒出细细的光带。
阁内的砖墙上,嵌着一块褪色的石碑,上面刻着苏东坡的《卜算子·缺月挂疏桐》,字迹被岁月磨得模糊,却在“拣尽寒枝不肯栖”一句旁,留着个小小的蝴蝶形凹痕。童小话蹲下来,把玻璃罐里的蝴蝶放出来——它扑棱着飞到石碑上,翅膀正好盖住凹痕,石碑竟“嗡”地发出轻响,砖缝里渗出淡淡的红梅香,混着蝴蝶翅膀的鳞粉,在阳光里凝成小小的光蝶,绕着阁内的红梅花柱打转。
“快看!砖雕动起来了!”佳佳指着东墙上的“东坡赏梅图”——原本静止的砖雕里,苏东坡的衣袖忽然轻轻扬起,手里的红梅枝竟绽开了花瓣,一只雕刻的蝴蝶从花心里“飞”出来,落在童小话的发辫上,变成了一朵真正的红梅。卡卡狗凑过去闻,鼻子碰到砖雕上的蝴蝶,竟把一块芝麻大小的砖粉碰落——砖粉落地时化作光点,聚成了“常州”两个小字,逗得叮当猫“喵呜”跳过去追,爪子在砖地上踩出小小的梅花印。
阁顶的天窗漏下一束光,正好照在中央的红梅盆栽上——那是棵百年古梅,枝干虬曲如龙,枝头的花苞却嫩得像婴儿的指尖。小蝴蝶忽然飞到花苞上,触角碰了碰花萼,花苞竟“啪”地绽开,露出金黄的花蕊,花粉随气流飘向窗外,在青枫公园的槐树上,画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蝴蝶桥”。
第三章 天目湖的“银鱼与蝶的水影舞”(湖光山色的奇幻变奏)
天目湖的水面像一块巨大的蓝丝绸,爷爷的小木船划过时,船头的蝴蝶风铃“叮铃叮铃”响,惊起的水鸟翅膀带起的水珠,落在童小话的手背上,凉丝丝的,混着湖水的清腥——那是天目湖独有的“水的味道”。她趴在船舷边,看自己的倒影随波晃动,忽然发现倒影的发辫上,停着一只透明的“水蝴蝶”——竟是一条银鱼贴着水面游过,细长的身子在阳光下半透明,像极了蝴蝶的翅膀。
“天目湖的银鱼又叫‘水中仙子’,夏天时会跟着蝴蝶的影子游呢~”爷爷把竹篓里的银鱼干倒在木盘里,细长的鱼干闪着银光,边缘泛着淡淡的金黄,“用湖水煮银鱼,汤鲜得能让舌头跳舞,连蝴蝶闻见都要飞过来~”
佳佳撕了一片银鱼干递给童小话,指尖触到鱼干表面的细小鳞片,像摸着蝴蝶翅膀的绒毛。咬开时“咯吱”响,鱼肉的鲜混着阳光的暖,在嘴里化开来,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那是银鱼在湖里吃的水草和花粉的味道。小蝴蝶忽然飞过来,翅膀碰了碰木盘里的银鱼干,奇迹发生了:银鱼干竟慢慢蜷成蝴蝶形状,尾巴上的鳞片排列成小虎凤蝶的斑纹,吓得卡卡狗“汪”地后退,爪子踩进船板的水洼里,溅起的水花在阳光里映出无数小蝴蝶的影子。
船行至小瀛洲,岸边的芦苇丛“沙沙”作响,忽然飞出一群小虎凤蝶,翅膀上的金粉落在湖面,把水波染成了金色的涟漪。童小话把剩下的银鱼干掰成小粒,混着姥姥给的桂花糖渣撒进水里——小鱼们“哗啦”围过来,啄食时的“吧嗒”声,和蝴蝶翅膀的“扑棱”声,竟组成了一首奇妙的“湖蝶二重奏”。小蝴蝶忽然停在佳佳的帽子上,翅膀上的金粉蹭在帽檐,让他看起来像戴着一顶“星光帽”,帽檐的影子落在湖面,竟成了一只展翅的蝴蝶,跟着木船慢慢漂向远方。
第四章 淹城遗址的“古城蝶影谜踪”(三城三河的千年秘语)
淹城遗址的青石板路泛着青苔的绿意,童小话举着蝴蝶形状的油纸伞,看伞面上的手绘小虎凤蝶在雨里“洗澡”——颜料遇水晕开,翅膀上的斑纹竟变成了淹城的地图:最外圈是护城河,中间是城墙,最里圈是宫殿遗址,每个地点旁都画着一只小蝴蝶。“爷爷说淹城是‘世界上最完整的春秋古城’,有三重城墙、三重护城河,以前的小朋友会在城墙上用花粉画蝴蝶,当作‘安全信号’~”佳佳蹲下来,指着石板上一个蝴蝶形状的凹痕,边缘的纹路像翅膀的脉络,中间还有个小小的蹄印——不知是哪个古代小朋友的小脚印。
忽然,卡卡狗“汪汪”叫着,扒拉着城墙根的野草——草根下露出一块刻着蝴蝶的青砖,砖面的浮雕上,一只小虎凤蝶正衔着一颗红梅,飞向一个牵着小狗的古代小女孩。童小话轻轻掀起青砖,底下竟藏着个陶制的蝴蝶盒子,盒盖上的蝴蝶翅膀可以开合,里面躺着一颗圆圆的“蝶影糖”,糖纸印着淹城的护城河,边缘写着歪歪扭扭的小字:“给看见蝴蝶密码的小朋友,吃了就能听懂蝴蝶说话~”
她把糖分给佳佳,糖块在舌尖化开,甜甜的,带着一丝青草的香——那是淹城城墙下的苜蓿草味道。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细碎的“嗡嗡”声,不是蜜蜂,而是蝴蝶翅膀振动的声音——小蝴蝶们围过来,翅膀的扇动竟组成了“欢迎来到淹城”的“蝶语”。叮当猫忽然跳上城墙,爪子碰了碰城砖上的孔洞,竟从里面掉出一片褪色的蝴蝶翅膀——翅膀上的斑纹和现代小虎凤蝶一模一样,只是边缘多了些磨损,像被千年的风吹过。
暮色渐浓时,淹城的护城河升起薄雾,小蝴蝶忽然飞向城墙顶端,翅膀的金粉在雾中画出了古代小朋友的剪影:他们在城墙上放蝴蝶风筝,小虎凤蝶追着风筝飞,忽然下起了花瓣雨,每片花瓣上都印着“平安”“快乐”的字样——原来千年前的温暖,早就藏在蝴蝶的翅膀里,等着今天的小朋友来发现。
第五章 茅山的“蝶谷精灵盛宴”(竹林深处的奇幻派对)
茅山的竹林像一片绿色的海洋,竹梢的露珠“滴答”落在石阶上,童小话踩着露珠往上走,鞋尖沾着的草叶上,停着一只翅膀半透明的小虎凤蝶——那是刚羽化的小蝴蝶,翅膀上的金粉还没干透,像撒了把融化的阳光。“爷爷说茅山深处有个‘蝶谷’,每年春天,蝴蝶们会用花粉和竹叶汁做‘蝶谷蛋糕’,连松鼠和刺猬都会来参加~”佳佳扒开一丛竹林,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开满二月兰的山谷,紫色的花海里,成千上万只小虎凤蝶在飞舞,翅膀的金粉落在花瓣上,把整片山谷染成了紫金色的梦幻世界。
山谷中央的古樟树下,摆着用树皮和花瓣搭成的“蝶谷餐桌”——树皮盘子里装着用花粉和蜂蜜做成的“蝴蝶饼干”,边缘烤得金黄,中间印着小虎凤蝶的翅膀花纹;竹筒里盛着竹叶泡的茶,茶汤碧绿,浮着几片蝴蝶形状的花瓣。小蝴蝶们看见童小话和佳佳,竟排成队飞过来,用触角碰了碰他们的手心——奇迹发生了:手心里浮现出淡淡的蝴蝶印记,轻轻一嗅,竟有大麻糕的香和天目湖的清。
“这是蝴蝶的‘欢迎仪式’呀!”爷爷笑着坐在树桩上,看卡卡狗追着一只戴着花瓣帽的小蝴蝶跑,爪子踩在二月兰上,溅起的花粉落在它的毛上,像披了件紫色的披风。叮当猫则蹲在“蝶谷餐桌”旁,用爪子碰了碰蝴蝶饼干——饼干上的花纹竟动了起来,变成一只迷你小蝴蝶,绕着猫咪的脑袋飞,吓得它“喵呜”跳开,却不小心碰倒了竹筒茶,茶水泼在地上,竟开出了几朵小小的蝴蝶花。
最特别的是古樟树上的“蝶谷灯笼”——用透明的蝴蝶翅膀(自然脱落的)做成灯罩,里面点着用槐花蜜做的蜡烛,灯光透过翅膀的斑纹,在地面投出无数蝴蝶的影子,有的在跳舞,有的在采蜜,还有的在和古代小朋友的影子“拉手”。童小话忽然看见其中一个影子里,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正把一块大麻糕递给一只小虎凤蝶——原来千年前的故事,正在此刻的蝶谷里,温柔地重复着。
第六章 舣舟亭的“东坡蝶梦千年”(文人笔下的龙城诗韵)
舣舟亭的飞檐下,苏东坡的雕像披着金色的夕阳,手里的书卷似乎还在随风翻动。童小话轻轻走过去,看见雕像的石座上,刻着苏东坡的《楚颂帖》片段:“吾来阳羡(常州古称),船入荆溪,意思豁然,如惬平生之欲……”字迹苍劲有力,却在“溪”字旁边,刻着一只小小的蝴蝶,翅膀上的斑纹竟组成了“常州”二字。
小蝴蝶忽然飞过来,停在雕像的袖口,翅膀轻轻扇动——奇迹发生了:雕像的衣袖竟缓缓扬起,露出里面藏着的“秘密”——袖口内侧刻着一只小虎凤蝶,翅膀下写着“与蝶同梦”四个字。童小话忽然想起红梅阁的砖雕、天目湖的银鱼、淹城的古城墙,原来苏东坡爷爷在常州的日子里,早把对这座城的爱,藏进了蝴蝶的翅膀、湖水的波纹、城墙的砖缝里。
佳佳掏出姥姥给的大麻糕,掰成小块放在雕像前的石桌上——芝麻的香混着夕阳的暖,竟让石桌浮现出淡淡的光影:千年前的苏东坡坐在舣舟亭里,面前摆着刚出炉的大麻糕,一只小虎凤蝶停在他的书卷上,翅膀的影子落在纸上,竟成了一句未写完的诗。“原来蝴蝶是苏东坡爷爷的‘灵感小助手’呀~”童小话笑着说,把一块麻糕放在小蝴蝶面前,它竟用触角“尝”了尝,翅膀上的金粉便落在麻糕上,让每一粒芝麻都闪着光。
暮色渐浓时,舣舟亭的灯笼亮起来了,暖黄色的光映着苏东坡的雕像,也映着童小话和佳佳的脸。小蝴蝶忽然飞向灯笼,翅膀的影子投在地面,竟变成了苏东坡的轮廓——他正笑着看着两个小朋友,手里的书卷上,“常州”二字被蝴蝶的翅膀围成了一个温暖的圈。
尾声:青枫公园的“蝶舞晨光”(龙城故事的永恒续章)
多年后,童小话在常州博物馆看见一只宋代的蝴蝶形银钗——钗头的小虎凤蝶翅膀上,刻着和当年那只蝴蝶一模一样的斑纹,钗柄上还刻着“常州”二字。她忽然想起那个跟着小虎凤蝶逛遍常州的夏天:红梅阁的砖雕、天目湖的银鱼、淹城的古城墙、茅山的蝶谷,还有舣舟亭的苏东坡雕像——原来所有的温暖,都藏在这座城的每个角落,等着小朋友用好奇的眼睛去发现。
如今的青枫公园,每年春天都会举办“蝴蝶节”,童小话和佳佳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在老槐树下摆上大麻糕和银鱼干,看小虎凤蝶们围着石桌飞舞。小蝴蝶的翅膀上,金粉依然闪着光,只是多了些新的“密码”——孩子们用彩笔画的红梅、天目湖的小船、淹城的城墙,还有苏东坡爷爷的诗句。
卡卡狗的后代们依然会追着蝴蝶跑,爪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像在给蝴蝶的翅膀伴奏;叮当猫的后代们则蹲在红梅阁的飞檐上,看夕阳把蝴蝶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子里的童小话和佳佳,永远牵着彼此的手,跟着小虎凤蝶的翅膀,在常州的千年故事里,踩着温暖的光,慢慢长大。
原来常州的魅力,从来不止是大麻糕的酥脆、天目湖的鲜美、淹城的古老,更是那些藏在蝴蝶翅膀上的千年秘语,那些刻在砖雕石碑上的文人情怀,还有每个孩子眼中闪烁的好奇与温柔——就像小虎凤蝶的翅膀,只要有阳光照耀,就会永远闪着光,把龙城的故事,讲给每个路过的春天听~
(人物小提示)
苏轼生于1037年,字子瞻、和仲,号东坡居士 ,世称苏东坡 ,眉州眉山人 。他是北宋着名文学家,诗清新豪放,词开豪放一派,书法、绘画造诣颇高,留下众多传世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