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越望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眼睛中难得的浮现出一抹茫然,“老头,你带我们来府衙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说人在这里面吧!?”
这女人怎么能跑到府衙呢?
涧寂眸子闪了闪。
老者缓缓笑了笑,“你们要找的小丫头就在这里面,老头子就送你们到这了。”
“以后有缘,咱们再会。”
说完,老者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见老者消失,诡越愣了愣。
涧寂瞥了诡越一眼款款走上前,屈指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府衙的小侍将门打开,看到两人有些茫然,“不知两位公子有何事?”
涧寂抿了抿唇,拳头紧紧的握着,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殿下,他的心里竟有些紧张,“我们找南曜皇。”
说完,涧寂拿出一块令牌。
见到涧寂拿出的令牌,小侍不敢懈怠,“两位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皇上。”
诡越倚靠在门口,抬起眼眸睨了涧寂一眼,“不是说涧家和南曜皇室不和,你居然还会有南曜皇室嫡系的令牌。”
“涧家是涧家,我是我。”
冷冷的说完,涧寂紧闭了唇瓣不再出声。
小侍一路慌张小跑到南曜皇跟前,跪下行了个礼,“皇上,外面有两位公子手持南曜皇室嫡系的令牌,说是想要求见皇上,皇上您看?”
南曜皇微微一怔,环顾了下四周有些茫然。
拥有南曜皇室嫡系令牌的人一共就五个,四个都在这里,而剩下一个应该已经从边境赶往无忧城了,不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夜清盏挑了挑眉,“让人进来吧!”
和小侍吩咐完,夜清盏向南曜皇小声解释,“应该是涧家小子,朝朝的令牌在他那里保管。”
南曜皇朝小侍摆了摆手,“去把人请进来吧!”
闻言,小侍迅速的跑回门口将诡越和涧寂请进宅院内。
楚容朝和夜令鸢正在摆弄人皮面具,怎料一转头便看到诡越和涧寂站在门口。
手中的人皮面具慢慢从手中滑落掉在桌子上,楚容朝眼圈泛红,眼眶内更是蓄满了泪水。
诡越喉结微微滚动,大步上前将楚容朝揽入怀中,声音嘶哑且带着些许颤意,“还好没事。”
涧寂的脚步顿了顿,调转方向朝夜清盏拱了拱手,“主子。”
“平安无事就好。”
夜清盏抬手虚扶了涧寂一把,随即眼神不善的打量着诡越。
这小子从哪冒出来的,进来一句话不说先抱他闺女儿。
诡越被夜清盏打量的莫名有些发怵,不过见涧寂恭恭敬敬的样,也知道眼前的人身份并不简单,一时便没有轻举妄动。
在夜清盏打量诡越之际,一旁的诡汴也在扫视诡越。
诡家的令牌。
这是......他那未曾谋面的小侄子?
诡汴离开诡家的时候,别说诡越没出生了,就是诡越的母亲都还没进诡家的门呢!
是以,诡汴并未见过诡越。
扫视完诡越,诡汴唇角抽了抽。
现在都流行戴面具出来的,进来两个人都带着一面具,耍帅也不是这么耍的啊!
不让人小姑娘见见你的真面目,人怎么敢喜欢你呢!
没看见那赫连暝日日往人跟前凑,天天展示他那张英俊帅气的脸。
诡汴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侄子不会长得不能见人吧!
楚容朝都被夜清盏的目光搞得心里有些发毛,“爹爹,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诡越,算是我的......朋友。”
听到楚容朝的介绍,诡越不满的握着她的手捏了捏。
但是看向夜清盏不禁多了几分尊重。
还好刚才没有得罪人,这人居然是她父亲。
看着满和谐的一群人,诡越不禁蹙了蹙眉。
虽说早就听闻南曜和西楚关系交好,但居然都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南曜皇居然和西楚国君后相处的都这么融洽。
因为消息堵塞,诡越和涧寂暂时还不知道‘元一盏’已经逝世了。
夜清盏微微颔首,“嗯!”
没记错的话这小子在当时朝朝坠崖的时候是第一个跟着跳下去的,可见对他闺女儿也是一片真情。
只要朝朝喜欢,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不打算阻拦什么了。
至于身份、地位倒是也无所谓。
反正他家都有,身份再贵重也不能贵重过他们家去了吧!
诡越唇角挂上一抹笑意稍稍低下头,抱拳向夜清盏躬了躬身,“伯父,在下诡越,喜欢朝朝已久,如果可以希望伯父能够支持我们。”
赫连岷着急的看着门外。
他儿子呢?
他那么大一儿子呢?
怎么该在的时候不在。
再不回来家都要被人偷完了。
而一旁的诡汴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就差没忍住站起来给诡越鼓鼓掌了。
欣慰的看着诡越,诡汴嘚瑟的瞟了赫连岷一眼。
他本来还想着回头冒着被执行家法的风险回诡家找这侄子,撮合一下他和朝朝。
没成想自己侄子这般争气,居然自己就要上名分了。
夜清盏偏过头看了看赫连岷,又望了望眼前站的笔直,但眼睛不住飘向楚容朝的涧寂。
闺女儿的桃花是真旺啊!
轻咳了两声,夜清盏沉声道: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好,我就不掺和了。”
开玩笑,这他怎么掺和。
诡越,一听名字就知道和诡汴这家伙脱不了干系。
不说涧寂,单说赫连暝和诡越。
一个是好兄弟的儿子,一个是好兄弟家里的小辈,两个人都喜欢他闺女儿,他能怎么办啊!?
偏帮了谁都不太好,也只能装聋作哑了。
诡越倒是也没真的想让夜清盏做什么主,只不过是为了在未来岳父跟前露个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