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香刚说完,便听见噗呲一声,她垂眸看过去,正好瞧见季淮羡还没收回的潋滟魅笑。
“怎么离婚?难道学着...你之前的样子,再将我们废一次?”
季淮羡嘴角噙着笑,像开玩笑似的说道。
可就在他说完最后三个字时,林软香明显感受周围气温冷了几度,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臭狐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收到凶凶猫猫眼的季淮羡微微眯眼,双手捂胸,摆出一副你好凶我好怕怕的可怜模样,看得林软香又火大又无语,赏了他两个字。
“幼稚!”
随后,她又看向另外个人体空调,解释道。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说服爸妈,有他们帮忙,我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之前又不是没求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刀抵脖子喝毒药,中央大街现在都还流传着你的传说!所以,现在你准备怎么说服呢,小阿香?”
“季淮羡!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挠你!”林软香怒目圆睁地扭头冲他龇牙哈气,“我说能就能!”
“这么规定无非是稳定雌性和雄性,促进生育。到时候,我就吃点药把自己弄瘫,然后再求爸妈。以你们的能力,孕育的后代肯定差不了,很多人眼红,众多压力下这婚肯定能成!”
说完,林软香便眼神坚定地看向他们。
小六说过,这毒一时半会是解不了的,在这之前,她有足够的时间能可以完成攻略。反正攻略成功后,她就死遁,所以瘫不瘫,她都无所谓。
但她等了许久都没见他们说话,就连一直嘴贱的臭狐狸这次破天荒的也没有开口。
难道,他们觉得她是在说大话,压根不相信她说的?
这么一想,林软香的神情越发坚定,势必要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
然而,等了许久还是不曾有人开口,就当她思考要不要再问一遍的时候,左边的京白玉却忽然开口了。
“雌主,你真能保证你刚刚所说的?”
“那是当然!不然我说它干嘛?我可没撒谎的习惯。”
见终于有人回话,林软香立马往他那边挪了挪,一脸的真诚。
“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解毒呢?明明你都能力将它压下,为什么还要付出这么多的代价将它彻底清除?”京白玉拧着眉,道出了自己疑问。
闻言,林软香微微一愣,眼睑半压。
虽然小六在空间里跟她说过,体内残存的毒素不用放在心上,最多会让她的体质变得比常人羸弱。
但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种毒必须要清理掉,最好一点都不要留。
它和她体内的那个东西一样,给她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而且,就连小六都无法深入探查的神秘组织已经盯上她,这种毒在身上始终是个隐患。
倒不如借着他们的手,一边解毒,一边摸清楚那个组织的底细,防范于未然。
但这些话不能全部说给他们听,林软香挑了一两个点,告知他们。
“我说过,这毒我是暂时压制的,只要没彻底将它清除,它就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不仅对于我也是对于你们。”
“而且,我也想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不然,我晚上睡得不安稳。这样可以了吗?”
闻言,京白玉只是微微侧目,并没有开口回答她的话,半收着下颚像是在沉思什么。
得不到回答,林软香只好将视线再放回季淮羡和赢昃身上。
“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很认真的。更何况,离婚那时候也不一定非要我自己自残,说不定到时候这种压力之下,直接水到渠成了呢?”
“不用那么麻烦,我知道有种毒,可以让雄性假性丧失生育能力,到时候我们用毒,你直接签字就行。”赢昃冷冷道。
林软香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坏蛇,一开口,居然句句暴击。
还没等她想好要怎么感谢,赢昃又继续说道。
“这种毒为原料稀缺珍贵,你负责。”
“好,没问题!”
林软香爽快地应下。
她并没有询问其他两人的意见,既然他们没有出声,反对那就是默认了。
果然,下一秒便听见身后传来京白玉清冷的嗓音。
“你身上的毒叫做黎明,源自一个叫救赎之缪的组织,解药是它长出的小芽。”
救赎之缪?有点耳熟。
林软香迅速在脑中搜索相关的记忆。
年代久远,血色十年……
原来,是它呀!
等小六回来,她就第一时间告诉它,让它好好搜搜,看能不能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京白玉阖上唇,等了一会儿,像是在等她消化一样,直到两分钟过后,他才继续说道。
“这批能量液是我接收的,五天前,离婚登记处回来之后。我当时用异能检查过,包密封完好,没有开封的痕迹,应该是原装。”
“所以,这批药就是在罐装的过程中被下了毒!”
林软香反应迅速,一下便知道他话中意思。
“研究院里有那个组织的人!”
原主记忆里有这么一条信息,能随意进出药液加工厂的,只有研究院的人能做。
“可现在,我还在流放期间,研究员有在中央基地,离那么远,要不我跟爸妈说说?”林软香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了问,毕竟,研究院的事还是他比较熟悉。
“不行。”京白玉直接拒绝,“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这话……
林软香上前两步,仔细端详起他的脸,一抹惊喜在眼中炸开。
“你有计划了?快说说。”
小小的肉垫轻轻踩在他手上,软乎乎的,这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京白玉白睫轻颤,掩下眼帘,不动声色地抬手收回,却在垂落的瞬间,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卷走那么残留的余温。
见他迟迟不肯说话,林软香微微蹙起鼻头,猫爪子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催促。
“你快说呀!”
京白玉回神,神色微微有些僵硬地拿开肩膀处的小爪垫,薄唇轻启,声音多了几分低沉,不似之前那般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