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边排队,一边看杂耍,一边还议论……
“看来这个店铺不简单啊!”
“三联帮不会轻易这么放过的,不知道再来人还能不能抗衡。”
“这个店铺我看不止掌柜的一个人会武,那个东家一定也会武。”
“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石掌柜都没有打对方头,这个东家毫不犹豫就打了,而且打得还很利索。”
“但是三联帮人数众多,如果人来的多,就不好对付了。”
“我看他们没有任何担心的样子,看来是有一定把握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挺解气的,这些人在广顺郡一向横着走,今天吃瘪了。”
“他们来索要钱财,结果自己损兵折将,还下跪求饶,想想就好笑。”
“确实挺好笑的,竟然求的是让人排队,这个东家还挺能恶搞的。”
苏轻雪看午时都过了,应该去吃饭了:“静之,我们去吃饭吧,别把孩子饿坏了。”
陈静之:“这么多人,能走得开吗?”
苏轻雪:“不都去,留下一半人看店足够了。”
去的也不远,就是斜对面的一家饭馆,吉祥饭馆。看名字,今天开业来他家吃饭很合适。
娘亲发话,莫敢不从。轩宝和暖宝虽然没看够,但也乖乖跟着。小男孩看得正起劲本想反抗,看小哥哥和小姐姐乖乖走了,也只好顺从。
陈静之感叹,这是榜样的力量啊,在家这种情况就得哄好一会。
掌柜的还抻着脖子在店门口看杂耍呢,一看是晨光阁的东家带人来了,迎了上来,开业讲话的时候他也在。
“欢迎,欢迎,我是这的掌柜的。”
苏轻雪:“掌柜的,麻烦您帮我们找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
掌柜的看对方如此客气笑道:“没问题。”
二楼没设包间,都是隔间,就是怕挡住窗户的光。刚坐下,孩子们就奔窗户去了,可是个不够高。阿蛮和丫鬟赶紧拿椅子放在了窗户底下,三小只站在椅子上,趴着窗台并排往外观看。
杂耍团循环表演耍坛子、耍碗、耍棍、绳技、衔枝等节目,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
苏轻雪他们八个人,陈静之那边还是四个人,大家凑了一桌,穆双和柳飘飘也跟来了。都有些饿了,很快就点好了菜。
苏轻雪:“静之,今天去醉香楼预定,能定到五楼的包间吗?”
陈静之:“估计很难定到,你们今天刚得罪了三联帮,小心他们回来报复。”
苏轻雪:“呵呵,我倒是希望他们来找麻烦,因为现在我们都在这。”
陈静之:“怕就怕他们玩阴的,趁你们不在把店铺砸了。”
苏轻雪:“所以我要了他们的地址。如果他们敢砸店铺,静之,我一定让你赚一笔。”
陈静之:“哈哈,一流门派的气势果然不一样,是我瞎担心了。”
苏轻雪:“广顺郡除了三联帮,还有别的帮派吗?”
陈静之:“以前有很多小帮派,现在就剩下四个帮!三联帮、东兴帮、风雷帮、红叶帮,分布在各个区。”
苏轻雪:“我听李飞说,广顺郡分为四个区,顺东区、顺南区、顺西区、顺北区,这四个帮是不是也各占一区?”
陈静之:“对,咱们现在的位置是顺西区,三联帮在这,东兴帮在顺东区,风雷帮在顺南区,红叶帮在顺北区。”
苏轻雪:“你怎么知道这些?”
陈静之:“做生意的都知道一些,每个月要交保护费的,我四个店铺,正好一区一个。以往他们收的保护费都在合理范围内,每个帮也有各自的生意,今天这个三联帮不知道抽什么风,张口就要一百两。”
苏轻雪:“合理?官府不管吗?”
陈静之:“会限制但解决不了,一是没有那个能力,对付一个帮派还行,对付多个就力不从心了,需要军队。二可能是不想管,或许还有勾结呢,收上来的保护费可能还有他们一份,官府只要表面的繁荣稳定。”
苏轻雪:“你都交多少保护费?”
陈静之:“顺东区那个店是五两,顺南区是三两,顺北区是一两。”
苏轻雪:“差这么多?”
陈静之:“顺东区最繁华,东兴帮也是实力最强的,我这个店赚的也是最多。你们之前住的客栈是在顺南区,顺北区各方面都要差一些,穷人比较多,但红叶帮的口碑要比那三个帮好。”
苏轻雪:“何以见得?”
陈静之:“除了钱收的少以外,交了保护费,真给你提供保护,有一次客栈有人闹事,他们派人来解决的。当然,我也没见过他们,都是听掌柜说的。”
这时饭菜已经上来了,苏轻雪招呼孩子们过来吃饭:“小二,按这个标准再做一桌,店铺里还有人没吃呢。”
小二:“好嘞。”
苏轻雪:“不交保护费,他们会打砸抢吗?”
陈静之:“明面上不会,但背地里使坏,防不胜防啊。只要是别太过分,我们就当花钱免灾了。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挺有分寸的,不会要的太多,怕把人逼急了反抗的人就多了。听说也只有红叶帮不会强人所难,交不交自愿。”
苏轻雪:“这个红叶帮还算有些道义。”
陈静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早知道你愿意听这些,上次就跟你讲了。”
苏轻雪:“无妨,呵呵,说的好像我喜欢打打杀杀一样。我只想安稳地做生意,奈何这个世道不太平。”
陈静之:“这世道生意如果想做大,没有武力支撑还真不行,我就只能守着几个店铺过日子了。”
苏轻雪:“几个店铺的生意也不算小了,大多数做生意的人都是一个店铺,还是租的。”
陈静之:“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吃过饭,大家就回店铺了,换另外一批人过来吃饭,并让张小花吃完饭结账。现在周围人都知道这家店铺不好惹,所以都不吵不闹地看杂耍,排队的人也都很守规矩。
柳飘飘和林婉林渊在柜台里卖货,接替王琳她们,苏轻雪和穆双在外面维持秩序,孩子们坐在椅子上看节目。
一个时辰到了,杂耍团表演结束,苏轻雪痛快地给他们结了账,每人送了一支铅笔,班主带着人乐呵呵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