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到底怎么样才能救锦?”
贵未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金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现在…… 可能除了让他吃肉,也别无他法。”
金木思索片刻,无奈地说道。
他知道,对于喰种而言,此刻只有进食才能缓解西尾锦身体的虚弱,可这对于身为人类的贵未来说,无疑是个残酷的现实 。
他们来到了楼下的公园。
四周一片静谧,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贵未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抱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声音带着哭腔:“那到底…… 要怎么做……”
金木在一旁,眉头紧锁,内心满是纠结。
“【古董】冷藏库的钥匙只有店长一个人才有,让我代替他去捕杀人类这种事,我绝不可能做到……”
他暗自思忖,目光落在贵未身上,“不过,像贵未小姐这样,即便知晓所爱之人是喰种,却仍不离不弃,或许真能成为人类与喰种理想共存的希望之光。我得看看,贵未小姐这份心意究竟是不是发自肺腑……”
“贵未小姐,我会想办法的。” 金
木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地看向贵未,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我…… 去问问其他认识的人。”
“…… 谢谢你,金木君。”
贵未抬起头,满脸泪痕,连擦眼泪的动作都顾不上,声音哽咽却又充满感激,“谢谢你。”
两人就此分别。
贵未心中默默想着:“我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走进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后走出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接下来,就只能相信金木君,然后等待了……”
然而,当贵未走到一条昏暗的巷子时,危险悄然降临。
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角落里猛地窜出,速度极快,贵未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人已迅速绕到她身后。
只见黑影手中拿着一块手帕,用力捂住贵未的口鼻。
手帕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贵未只觉一阵眩晕,意识渐渐模糊。
“晚上好,小姐,我想让你帮我做些事情,呵呵呵呵。”
那人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贵未在失去意识前,匆匆瞥见对方戴着一张裂嘴的面具,身着大红色的西装,这便是她看到的全部。
随后,她的耳边传来最后一句话,如同恶魔的低语:“如果想要祈祷,就先为自己祈祷吧。”
贵未的双眼缓缓闭上,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黑影则迅速将她抱起,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巷子,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与贵未分别后,金木怀揣着满心忧虑,脚步匆匆地赶往古董咖啡店。
他知道自己只有咖啡店的钥匙。
金木抬手推开门,这个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他径直走向储藏柜,那是他此行的目标所在。
他伸出手,握住柜门的把手,深吸一口气,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开它。
他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地拉扯着,然而,那柜门却如被死死焊住一般,任他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
“打不开吗?”
金木不禁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店内回响。
他只能放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走下楼。
“原来也有明知他是喰种身份,还一心想陪在他身边的人啊。”
金木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贵未坚定的模样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在这充满偏见与恐惧的世界里,贵未的这份执着显得如此珍贵而又难得。
就在这时,金木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有个东西。
他俯身捡起,定睛一看,竟是一封附着蔷薇的信件。
那娇艳的蔷薇在黯淡的环境下,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附着蔷薇的信件?”
金木心中一惊,瞬间,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断定:“只有他会这样做。”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金木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迅速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查看起来。
【
致 金木君
今晚24点来这里和我共进晚餐吧。
刚才跟你在公园里谈话的女性,我也先行一步带去了。
不如三个人一起享受这特别的夜晚吧。
pS.
不用担心 我不会伤害她。
但是如果你拒绝我的邀请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
“贵未小姐!”
金木紧咬着牙,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这封信。
他太清楚月山习这个家伙的险恶心思了,什么 “共进晚餐”“享受这特别的夜晚”,这些冠冕堂皇的鬼话,不过是用来掩盖他那如饿狼般赤裸裸的欲望。
“那之后就被掳走了…… 果然,月山习一直在我周围窥伺,等待着下手的时机…… 都怪她来找我,才导致……”
金木满心自责,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咚咚!”
就在这时,古董咖啡店的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死寂。
金木瞬间回过神来,心脏剧烈跳动,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门口,一把拉开门。
“西尾学长?”
金木又惊又疑,站在门口的,正是西尾锦。
此刻的西尾锦,面色苍白如纸,身子摇摇晃晃,每喘一口气都像是在竭尽全力,最后只能支撑不住,狼狈地趴在地上。
显然,之前的伤势还远未痊愈,对于喰种而言,若得不到足够的食物补充,身体的恢复速度确实会慢得可怜。
“贵未她…… 没有回来。”
西尾锦气息微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急,“她来过了吗?”
他那充满期待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金木,仿佛只要金木给出肯定的答案,贵未就能立刻出现在他眼前。
金木沉默不语,神情凝重,只是缓缓地将手中那封附着蔷薇的信封递给西尾锦。
西尾锦接过信封,看到上面熟悉的标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可恶,为什么月山会…… 可恶,糟糕透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西尾锦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猛地捶向地面,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懊恼与悔恨。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将月山习生吞活剥,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月山的目标是我。”
金木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我去把贵未小姐给救出来。”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
“我也去!”
西尾锦毫不犹豫地说道,尽管他的身体因伤势而虚弱不堪,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你那样的身体还在说什么啊?太勉强了!”
金木看着西尾锦摇摇欲坠的身体,眉头紧皱。
他深知西尾锦的伤势严重,这样贸然前去,无疑是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贵未变成人质了,我还能睡得着吗?”
西尾锦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因痛苦和坚定而扭曲,“我必须要去!而且……”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积聚起更多的力量,然后撑着自己的身体,艰难地重新站起来,尽管双腿还在不停地打颤,“…… 而且,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这家伙的话啊!我要是不去的话……”
金木看着西尾锦坚定的眼神,心中明白对方心意已决,再多的劝阻也是徒劳。
他微微点头,说道:“我明白了,那我们一起走吧。”
两人并肩朝着月山习所指明的地方走去。
街道上,他们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步伐也略显沉重。
当然,他们没有注意到,在此时的街道上,有个人注意到了他们。
金木和西尾锦一路心急如焚,朝着月山习所指明的地方狂奔。
当那座古老的教堂映入眼帘时,他们的脚步微微一顿,教堂那哥特式的尖顶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森的影子,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教堂的大门。
踏入教堂的瞬间,一股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
教堂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金木和西尾锦喘着粗气,目光急切地在教堂内搜寻着。
在讲堂最前端中央的桌子上,贵未被绳索紧紧捆绑着,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模样让西尾锦的心瞬间揪紧。
而一旁的钢琴边,月山习身着华丽的燕尾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灵动地跳跃,悠扬的琴声在教堂内回荡,与这紧张危险的氛围格格不入。
“金木,你喜欢贝多芬吗?”
月山习头也不回,声音优雅而带着一丝玩味,“奏响他的音乐时,欧洲那清澈透明的黑暗便浮在了眼前。”
他的语调轻柔,仿佛在进行一场高雅的艺术探讨,对金木和西尾锦的到来似乎毫不在意。
“哈啊…… 哈啊……”
金木和西尾锦大口喘着气,双眼死死地盯着月山习。
尤其是西尾锦,他的脸色因愤怒和伤势而愈发难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真是久违了啦,金木君,自从上次一别后,我一直都在等你哦。”
月山习终于停下弹奏,缓缓从钢琴边站起身来,他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诡异而迷人的笑容,“自那天以来,准备活动就一直很忙碌呢,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该如何才能将你的美味提升到极致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朝着金木和西尾锦走来,那姿态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
“但是,托您的福,完美的场外剧也是要在最高的条件下……”
月山习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金木急切的呼喊打断。
“贵未小姐!”
金木看到了桌子上被绑着的贵未。
“月山!”
西尾锦也怒吼出声,那声音犹如困兽的咆哮,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打断了月山习那令人作呕的讲述。
此刻的他,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尽管伤势让他举步维艰,但为了贵未,他已做好了与月山习殊死一搏的准备。
“哎呀哎呀,这不是西尾锦君吗?”
月山习脸上挂着那一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语气中满是戏谑,“虽然没有邀请你的打算,但是我还在想最近怎么都听不到你的事情了呢,结果竟是这般消瘦的模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呵呵呵呵。”
他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猫戏老鼠般的玩味。
“把贵未还给我,你这令人作呕的家伙!”
西尾锦双眼通红,愤怒地咆哮着。
“还给你?这样啊,原来你也有吃掉的打算啊。”
月山习伸出食指,在空中轻轻摆了摆,那动作仿佛在教导一个无知的孩童,“不过,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他微微仰起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紧接着,月山习做了一个夸张的介绍手势,就好像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虽然对你来讲,有点不太妙,但这位女性可是今天晚餐的香料啊,还没有动一丝一毫呢,为了让金木君能在最为鲜美的状态下品尝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踱步走向被绑在桌子上的贵未,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贪婪与痴迷,仿佛贵未是一道即将被享用的美食。
“你在说什么鬼话?”
西尾锦怒吼道,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额头上青筋暴起。
“准确来说,我想在金木君吃她的同时,吃掉金木君。”
月山习说到此处,整个人兴奋得如同登台表演的演说家,脸上洋溢着近乎癫狂的神情,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八度,在教堂内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可恶的混蛋!”
西尾锦再次咆哮。
“变…… 变态……”
金木也忍不住喃喃自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月山习的疯狂行径,每一次都能超出他的认知。
“变态?我吗?真是意外呢……”
月山习自然听到了金木的低语,他微微侧头,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认为我只是个自身的求道者呢,金木君……”
说着,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从原地消失。
下一秒,月山习便出现在了金木的面前,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用左手食指轻轻抬起金木的下巴,眼神中透着一种诡异的温柔,“…… 让我被那样认为也是因为你哦,你要给我担负起责任来。”
月山习微笑着,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金木君,你最好还是更加了解一下,你自身非常美味这件事情比较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