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某些人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还有某人半身不遂之后,钟虞和闻人仄终于踏上了回程。
夜色浓重,两人寻到了一处破庙,说是破庙,其实供台上瓜果还是新鲜的,石像也是完整的,供着的倒也不是哪家神佛,而是嘴角含笑的娇艳女子,像是什么精怪,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闻人仄进来的时候就想把石像砸了,被钟虞拦了,怕不吉利。
火光烧着,钟虞扯开帘子把石像隔开。
闻人仄一路上看他的目光就没停过,眼里新奇又欢喜。
钟虞捏他脸,坐在他旁边,“想说什么就说。”
闻人仄仿佛就等他这句话了,“阿虞,你刚刚下手比我还重。”
咳!钟虞面色有些尴尬,阿泽倒是把他之前的话听进去了,下手颇有分寸,反而是他自己,那个大汉已经被他废了下半身,要不是阿泽拉着他,他可能已经把人杀了。
“那个大汉,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
闻人仄点点头,虽然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还是附和道,“他那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钟虞摸着鼻子,松了口气,总算把人瞒了过去,要是让阿泽知道他纯粹是因为有人觊觎他而没忍住下重手,以后再管他都没说服力了。
怀里钻进个人,钟虞从包袱里拿出衣衫盖在两人身上,又把人抱紧。
“冷吗?”
闻人仄先是摇头,然后点点头,拽着他衣领凑上去亲,“想要你~”
那话里带着蜜,引人采撷,钟虞立刻就有*了,但他按住闻人仄滑下去的手,坚定地拒绝,“不行,你那里还没好。”
闻人仄坐在他怀里,不安分,“可是我好冷。”
他没说谎,身子确实比往日更凉,钟虞想起他在客栈用的掌法,也没了旖旎心思,语气急促,“你之前用的掌法是不是会加重你体内的寒毒?”
闻人仄眨眨眼,看他严肃的样子,不敢说话,只搂着他脖子,把脸埋在颈窝。
钟虞看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又气又急,最后只能硬邦邦道,“以后别用了。”
“哦。”闻人仄敷衍般地应下,手却往下。
钟虞有些头疼地把他扯开,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又有些好笑,指尖摩挲着,“怎么这么贪欢?”
闻人仄锲而不舍地纠缠着,仿佛这样钟虞就会松动,“因为……暖暖的,很舒服,很喜欢。”
闻人仄喜欢看钟虞情动不能自已的样子,更喜欢看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只有自己的样子。
闻人仄蹭对了地方,钟虞狠狠掐了把他的腰,刚想教训他就听到。
“而且……你也喜欢。”
血液一瞬间全都冲上了头顶,钟虞自以为的理智终于全面崩盘,他几乎是有些愤恨地掐着怀里的人***,“一会儿别哭。”
闻人仄软在他怀里,终于得意地笑了,“我才不哭。”
……
次日,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闻人仄睫毛上还凝结着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