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妄就知道,上过战场屠杀的花月昭,可不好惹。
花鸿章被辽国大皇子折辱成那个模样,花月昭她是真的一笔一笔全部还回去。
不仅如此,还让整个大辽皇室的男子,都给花鸿章陪葬了。
试问。
这样的花月昭,怎么会放过自己那位作恶多端的好二哥?
忠勇伯花鸿远其实,也是个小人。
面对花月昭如此强势,萧妄没有和她对着干的意思。
只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只是皇宫人心险恶,你多一分谨慎,总是没错的。”
他语气里的关心,没有半分虚假。
夜昭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她微微颔首,接受了他的关心,“四爷放心,我自会小心。”
萧妄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继而又叮嘱道:“若真遇险境,莫要强撑。”
“听我的话,让宫娥去找我皇祖母,好不好?”
他一定会为她做主的,定会护好她。
夜昭抬眸看着萧妄,神情有些呆愣。
还是第一次有人,会担心她是在强撑。
夜昭心中一暖,“嗯,我记下了。”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两人对视一眼,萧妄松开夜昭的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夜昭皱起眉头,“我今天才入住忠武王府。”
“这么快,就有人登门,故意来找茬了?”
萧妄冷笑,“我猜,是忠勇伯花鸿远这条好狗。”
“他估计是听我二哥的吩咐,来找你的麻烦。”
“毕竟,花鸿远是你三叔。”
“事情闹得再大,也属于是你们家族纷争。”
夜昭嗤之以鼻,“家族纷争?”
“难道,大雍律法就不管用了?”
萧妄伸手摸了摸鼻子,轻声解释道:“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家法族规。”
“就算他们犯了死罪。”
“行刑的时候,也是由他们本家姓的族老们,代为执掌。”
“父皇,不好开罪他们。”
噢!
原来是世家权势过大。
所以皇室不敢强势。
永康帝这是害怕一旦开罪世家大族,让世家大族联手,反抗皇权啊。
这也就难怪,花鸿远会与二皇子走这么近。
想来,花鸿远这是把宝,全押在了二皇子的身上呢。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皇室里身负龙气的人,就只有她眼前这位排行第四,现在是泰王的萧妄。
都押错宝了!
还这么嚣张跋扈到她面前撒野。
嫌自个命太长了。
要是这次不好好教训一顿,真把她当泥捏的了?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能任花鸿远欺辱的傻白甜大小姐。
双胞胎染上时疫的时候,海棠那个傻白甜还回侯府求助。
被花鸿远打了一顿,轰出侯府,声称与她断亲了。
仅两年时间,夜昭今天带着弟妹回京,入住忠武侯府的第一天。
花鸿远就迫不及待,今天就来闹事。
正好,夜昭手里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呢。
夜昭站起身,拍了拍萧妄的肩膀,“四爷,你要是不忙,不妨留下。”
“我,这就请你看出好戏。”
说罢,她走向门口。
打开门一看,果然就看见花鸿远带着人,站在她的院子外面。
嘴里叫嚣要见大侄女,让阻拦的下人让开。
梁嬷嬷正努力拦着呢!
她正色道:“伯爷,老奴知道,您是大小姐的三叔。”
“只不过,亲疏有别,也分远近!”
“您,不能进去大小姐的闺房!”
“您这般举止,会损大小姐清誉。”
“还请伯爷到前院喝盏茶,老奴会通知大小姐过去见您。”
这位忠勇伯,真是个浑不吝!
他一个外男,跑到王府撒野,还要闯大小姐闺房。
这要是传了出去,大小姐哪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清誉有损,大小姐就无法入宫选秀!
梁嬷嬷知道事情的后果,所以她是绝对不敢让伯爷闯进去的。
夜昭眯着眼打量着花鸿远,他比不得父亲花鸿章。
花鸿章那是武将,天天都要习武练拳,身材一等一的好。
这花鸿远就是养在京都的废物,每天除了吃喝玩乐。
哪有什么自制力?
这不,夜昭搜寻着海棠以往的记忆。
发现花鸿远,又胖了!
以前还能看得出个人样。
如今胖的像只猪,五官都变形了,可见这两年吃得极好。
花鸿远见一个老嬷嬷都敢拦他,顿时尖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谁给你的狗胆,也敢拦着本伯爵!”
说完,花鸿远扬起手,就给梁嬷嬷一记耳光。
梁嬷嬷一时不备,被打了个正着。
她万万没想到,堂堂伯爷,居然是这么蛮不讲理的。
比那乡村野夫都不如。
夜昭刚抬脚走出来,就看见花鸿远动手这一幕。
她怒火中烧,花鸿远这个畜生!
跑她的地盘闹不说,还敢动手打人?
真当她是死人不成!
夜昭目光一寒,身形立即瞬移。
她闪现在花鸿远的面前,扬手啪啪两下,就把两个耳光还了回去。
花鸿远整个人都被打懵逼了!
夜昭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花鸿远,“花鸿远,你再敢动我王府的人一下!”
“我就敢打断你的狗腿!”
“让你这辈子躺在床板上,哪里都去不得!”
花鸿远抚着火辣辣的脸颊!
目光全是惊愕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向来软弱可欺的大侄女。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未见,如今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跟他动手!
花鸿远又惊又怒,嘴里嚷嚷道:“反了,反了!”
“你居然敢和我动手!”
“来人啊!”
“把这个胆敢忤逆长辈的贱人,给我绑了!”
花鸿远的话音刚落。
没等他带来的人动手。
夜昭手里已经凭空多出一把匕首。
将匕首紧紧贴着花鸿远的脖子上,夜昭笑容如嗜血的恶魔。
格外张狂,又带着迷人的病娇感。
花鸿远瞪大双眼,就怕她手抖,当场把他杀了。
花鸿远吓得腿软,缓缓的跪在地上。
身体动都不敢动一下。
呵!
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夜昭欺身上前,眼眸里尽是肃杀之意。
她蹲在花鸿远面前,与他视线对视,语气淡漠,“我说忠勇伯,你哪来的脸,说我忤逆长辈啊?”
“就凭你吗?”
“来,你说说看,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你这是忘了,两年前在忠勇伯府门前。”
“是你自己亲口说,花月昭三姐弟皆与你花鸿远,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