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老爷子您这户口本怕不是瓦屋山山神批发的?”
姬小白一蹦三尺高,活像峨眉山猴子抢到游客自拍杆,眼珠子瞪得比九宫格火锅还圆:“咱可是吃着岷江泡泡饼,听着熊猫搓麻将长大的正宗山娃子!”
“嚯,敢情是自家窝里窜出的猢狲!”
老人笑得胡子翘成两根朝天椒,神秘兮兮摸出包浆核桃盘得哗哗响:“当年我给武侯祠那棵会背《出师表》的老柏树当过翻译,你娃晓不晓得它吐槽过啥子?”
“您要这么说我可就躺平吃瓜了!”
姬小白秒变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向日葵,双手托腮发射星星眼:“求扒一扒您家祖传的《氏族志·家谱特别篇》!”
内经老人的眼神顿时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他如数家珍般,缓缓道来:
\"我们家族的故事,还得从湖广填四川说起,元末战乱后,天下初定,但历经多年战争,很多地方人烟稀少,四川、河南、山东等地更是如此,
蒙古大汉蒙哥久攻钓鱼城不下,其军队士气低落,蒙哥亲自带队去攻打钓鱼城,遭到钓鱼城军民大量石炮攻击,蒙哥被石炮击中死在了钓鱼城下,饱受蒙古铁蹄屠川至川蜀大地人口也被屠戮殆尽,
湖广百姓大量迁往四川,我们的祖先为避战乱逃迁至西蜀昆仑山中定居,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悠闲生活。
但也有一说,我们自古就是西蜀人,是纵目人的后代,但具体是怎么样的,时间太久我也说不清楚,家附近三星堆挖掘了很多上古文物,说不准我们家真是纵目人后代。”
内经老先生继续讲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有一则记载相确是当确凿,据文字所载,我们的一位明朝祖先曾在蜀王府中担任过厨师。”
姬小白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这真是令人惊讶,那位祖先真的做过王府厨师吗?”
老先生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家族传承的骄傲:“是的,确凿无疑。我们家族中还保留着一本世代相传的《庖丁八珍谱》,那是炒菜的秘本。我年轻时,还曾依照上面的菜谱尝试过烹饪。”
姬小白兴趣盎然的问:“哦?您真的按照那本菜谱做过菜?味道如何?”
老先生微微一笑,回忆道:“说实话,并不理想。或许是因为某些珍贵原料未能齐全,抑或古今材料变化,菜肴的味道显得有些古怪。”
两人相视而笑,姬小白轻松地摆了摆手:“哈哈哈,没关系,那继续您的讲述吧。”
“我们祖上世代务农为生,虽然活的清苦,但远离了战乱,活的自由自在日子过得很惬意,
家族人丁兴旺,一直到了我这一代,父亲早逝,我20岁就当家了,
那年家中缺粮少盐,我起早贪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耕田种地,还喂牛养猪,上山砍柴,下河捕鱼。
每当太阳落山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简单的吃过晚饭,又在昏黄的油灯下打起算盘,打完算盘,抽完一袋烟,又打起草鞋,
就这样日复一复年复一年没日没夜的忙个不停,可家里依旧没有大的变化。”
内经继续说:“在西蜀昆仑山自古以来就有采矿炼铜的传统,我本不相信昆仑山有什么宝藏,也不了解采来的矿能用来做什么,有什么价值,
但随着采矿人流愈来愈多,有很多都带着让人眼馋矿藏或珍宝回家,我看着家中日子过得越来越紧,
于是动心了,也加入了这支队伍,一去便是一辈子,但开始还是回家过几次。”
“有一次走回家已经是深夜,院子里狗叫个不停,透过窗户,我发现家人们影影绰绰的身影,他们正好奇地远远观望着我……”
姬小白插话说道:“内经爷爷,让我来讲好吗?”
“你来讲?别以为这只是一段故事。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经历。既然你这么有兴趣,那就请你继续说下去吧。”内经爷爷眼中闪烁着慈祥的光芒,乐呵呵地鼓励着姬小白。
姬小白轻轻咳嗽了一声,嗓音清澈地说:“火光星星点点,逐渐亮堂起来。行进了片刻,便有人感慨道:‘兄弟,这些年你辛苦了,明日再会。’最终,只剩下一簇火把的火苗闪烁如星光,缓缓朝我们走来。随着脚步的逼近,火光逐渐微弱,狗吠声也渐渐低沉。
就在万三打算叫醒母亲,一同探究这神秘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寂静:‘娇妹、阿满,快开门,我回来了。’
那熟悉的身影一步步靠近,细看之下,娇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急切地说:‘是他,是他,阿满,快开门,你爸回来了!!’
门扉开启,阿满眼前出现了一位高大的身影,既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他的皮肤晒得黝黑,背脊微弯,但依旧透露出一种坚韧与活力。
娇妹温柔地招呼道:‘你回来了,快进屋吧。’”
姬小白继续模仿着说:“爸爸提着泛白的箱子又去昆仑山挖宝了,爸爸的背影渐行渐远,我和母亲坐在门前远远望着,
背影从大到小,直到头尖淹没在树林深处,只见母亲布满皱纹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至那以后只要有空。
我就坐在门前朝父亲远去的地方望去,不知过了多少年,我从一个懵懂小孩,长成了青年人,也没见到爸爸的身影。”
内经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眼前的孩子,声音柔和地问道:“孩子,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姬小白的眼眸中泪光闪烁,带着一丝哀伤,答道:“是我爸爸,姬万三告诉我的。”
内经眉头微微一皱,关切地问:“姬万三,你爸爸?他如今身在哪里?”
“他去寻找爷爷了。”姬小白的声音带着童真。
“哦,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内经慈祥地询问。
“我叫姬小白。”孩子答道。
“那么,你的父亲是姬万三?”内经进一步确认。
“是的。”姬小白点了点头。
内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温情地说:“孩子,我是你的爷爷啊!”
看着内经,姬小白哇哇大哭起来,口中不断呼唤着:“爷爷,爷爷……”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依恋。
“那你爸呢?”
“他也去了昆仑山,没音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