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丸被问询的过程当中。
舰船上的法医已经给那两个人做了尸检,报告出来了一部分。
法医表示,二人的脑组织和神经系统被异常细胞破坏,导致身体被一个变异的神经中枢所控制,才会出现那类似丧尸的行为。
法医需要更进一步的尸检,如今出来的报告,是解释对方异常行为的主要原因。
现在,要查证的是,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宇丸有重大嫌疑。
所以,在问询宇丸的过程中。
组织是直接给宇丸上了测谎仪。
只不过,由始至终,宇丸说的都是实话。
宇丸说感觉他们二人情况不对,要单独给他们诊断,其实真正深意是:「我发现他们是间谍,我想要单独给他们诊断」。
宇丸说仅仅是打了一声招呼,寒暄还没有说完,他们就变异,其实真正深意是:「我打招呼的时候给了他们一针强力特效药,所以寒暄还没说完他们」。
他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测谎仪对他也十分友好。
至于听的人怎么理解,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宇丸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事实上,从登船开始,宇丸已经想到了很多未来。
他不能让注射过「特效药」的人身上长满妈妈的脸。
到时候,即便自己不说,其他科学家也会猜到,特效药的原材料,跟宇丸的妈妈有关。
所以,宇丸召回所有使用过「特效药」的人,并告知他们需要紧急治疗。
他知道会暴露,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与其到时候被发现,上面的人在宇丸不知情的情况下去骚扰他父母,导致他再次被爸爸打得半死。
不如现在就让自己的上司跟父母起冲突。
得罪妈妈和得罪其他人,宇丸选择了,得罪其他人。
在宇丸眼里,即便是一个国家与父母为敌,也是父母赢。
在宇爸爸和宇妈妈这里,只有他们想不想赢,没有他们赢不了的。
内室之中,问询的人对宇丸还算和善。
“宇院士,不必紧张,您能跟我们详细说明一下吗?为什么忽然要召集这么多曾经的患者回来。”
宇丸有些为难地叹了一口气,道:“因为……药有非常非常强的副作用。”
问询的二人在听闻这句话的时候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其中一人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关于这药的副作用,我们也略知一二,就是在机体完全恢复健康和生理机能之后,要长期注射癌细胞,或者病毒细胞用以抑制那特异的再生细胞「鸠占鹊巢」,避免整体树木化,甚至有其他院士提议,可以让受者住在充满甲醛,或者是其他污染源的居所里。”
宇丸闭了闭眼,低声说道:“「细胞树木化」这只是……最轻的副作用之一而已,他们已经通过各种措施,与那个细胞共存了那么久,已经度过了会树木化的危机。”
这时候,问询的两个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不禁问道:“更加严重的副作用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故吗?您是感应到他们要变异了,所以才单独会面?”
宇丸脸不红心不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