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念念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傅祎依撇着嘴,故意提高音量。
段嘉许抬眸轻笑,调侃:“对啊,我们家宝宝以后肯定是大哥哥。这下我可算能扬眉吐气了。”
话落,迟祎戈直接补刀,“不过,你现在该头疼怎么跟我小叔交代吧?要不提前把婚礼办了?”
傅祎依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直接变了。
刚订婚就有了身孕这事,显然让她慌了神。
“不行!我才不要大着肚子结婚!”
她攥着裙摆,眼眶都急红了,“到时候婚纱穿不上怎么办?”
说着,粉拳轻轻砸在段嘉许肩头,委屈又懊恼的模样,惹得段嘉许哭笑不得。
“这是怎么了?”
温瑾提着竹篮经过时,正巧撞见傅祎依攥着粉拳轻捶段嘉许胸口。
傅祎依抬眼,脆生生喊:“姑妈!”
“我来蹭饭。”
温妗念笑着迎上去,“我可天天盼着您来呢!超想吃您做的红烧狮子头了”
说完又把傅祎依怀宝宝事说了下。
“成!今天姑妈露一手!”温瑾爽快应下。
傅祎依打完招呼也凑过来:“我帮姑妈打下手!”
“快歇着!”
温瑾轻拍她手背,目光落在她小腹,眼底满是关切,“刚都听见啦,有小宝贝可得当心些。”
傅祎依脸颊泛红,甜甜道谢:“谢谢姑妈!”
温妗念利落地把袖子卷到手肘,站在中岛台哗啦哗啦洗着水果。
琳达带着两个佣人在旁边切菜,案板上咚咚声不断。
这时温瑾拿着个青花瓷盘子走过来帮忙装盘,她一边摆着切好的果盘,一边瞥了眼温妗念的肚子。
“念念,你跟迟少打算啥时候办喜事呀?”
温妗念手一抖,水珠溅到围裙上:“姑妈,这、这还早着呢……”
刚想转移话题,却发现温瑾盯着她,她关掉水龙头,湿淋淋的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
“念念,跟姑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结婚?”
温妗念猛地抬头,撞进她关切又心疼的目光里。
她把目光先是扫向别墅门口处,看了一眼外面的人,这才收回视线。
“姑妈怎么会这么说呢?”
“你这孩子,心思重又敏感,病情不打紧,可别自己瞎琢磨。迟少这人,我观察好久了,他对你是实打实的好。”
“姑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风风光光嫁人,生儿育女,有个安稳的家……这样,我也就没遗憾啦。”
温瑾看着温妗念很是心疼。
“姑妈,看您说的!肯定会结婚的,到时候您可别高兴得掉眼泪呀!”
温妗念抿着嘴笑。
温瑾眼里泛起泪花,轻轻拍她手背:“好!姑妈就等着喝你的喜酒!”
这时傅依依蹦蹦跳跳地凑过来,“姑妈得先喝我的的喜酒呢!”
“都喝,都喝!你们俩的喜酒姑妈肯定都喝了!”
温妗念一抬眼,就撞见温锦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细纹随着笑意轻轻舒展。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替温瑾抚平那几道细纹。
温瑾佯作委屈:“怎么,姑妈是不是老啦?瞧瞧,白头发都冒出来了。”
“不老。不老!”温妗念急忙摇头,指尖还停在她鬓角,“就算有鱼尾纹、白头发,姑妈在我心里也是最漂亮的!”
“嗯嗯!”傅祎依跟着猛点头,眼睛亮亮的,“我发誓!姑妈绝对是我见过同龄人里最美的!”
“就你们俩小嘴抹了蜜!”
正闹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迟祎戈转过回廊,就看见三人笑作一团,他望着这温馨的画面,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心底泛起久违的暖意。
——
傅祎依如今住在半山区另一栋别墅里,是段嘉许特意购置的,就挨着温妗念这栋。
段嘉许总打趣,这片区域熟人扎堆,走两步都是亲戚。
迟祎戈特意将三楼改造成一整间超大单间。
温妗念站在敞亮的空间里直感慨,虽说自己有幽闭恐惧,可这阵仗也太夸张了。
正出神时,身后突然环来温热的手臂,迟祎戈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在想什么?”
“三楼变化好大,跟刚来时候完全不一样。”
“喜欢吗?”
“喜欢。”
话落,她已被迟祎戈拦腰抱起。
“走,睡觉。”
躺到床上,温妗念突然转身:“要不你睡二楼?”
迟祎戈一脸委屈,“念念你这是要赶人?”
“你说过我梦里会踢人,你又失眠,我总做噩梦会打扰你。”
迟祎戈合上书,长臂一揽将她拽进怀里:“你在我才能睡踏实。赶我去二楼,想让我独守空房?”
“我们还没领证,不算合法同居。”
她小声反驳。
迟祎戈挑眉轻笑:“所以念念同学,这是要我赶紧持证上岗?”
空气暧昧的温度蹭蹭往上涨。
迟祎戈直勾勾盯着她的唇,灼热的视线烫得温妗念心慌,伸手推了推他:“迟博士,没领证可不能……”
怀孕还没说出口,就见他低笑着挑眉,眼底翻涌的情绪让她瞬间失语。
“怕我让你怀上宝宝?”
他故意逗她。
温妗念脑子一转,脱口而出:“总不能我跟依依前后赶着生吧!”
“可我就想有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念念什么时候愿意给我生一个?”
他耍赖似的凑过来。
温妗念气鼓鼓瞪他:“想得美。”
嘴上凶着,下一秒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就你嘴硬。”
迟祎戈噙着笑,眼底满是得逞的狡黠。
温妗念这会难得放松下来,闻着男子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眼里这会杏眸微转,她指尖轻勾缠住迟祎戈的脖颈,顺势将人压下。
微仰起头垂,柔软唇瓣擦过他发烫的耳垂,齿尖轻轻咬了下。
迟祎戈绷紧脊背,耳边女子娇娇软软的声音:“迟博士,你某些地方比嘴硬多了。”
迟祎戈喉结滚动了下,眼睛里的谷欠望毫不掩饰地盯着身下的人。
“温同学,你惹的火。”
“你负责灭了。”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已经预示着风暴即将到来。
还未等温妗念求饶,滚烫的吻已经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