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屯门码头附近的一处偏远山顶上。有一间不起眼的屋子。
温妗念醒来时时,头晕脑胀,眼前是布满蜘蛛网的屋顶,昏暗的吊灯在头顶摇曳。
温妗念低头,发现手脚被麻绳捆成一团,嘴里还塞着棉布。
她抬眼打量四周,屋里只有一张木床和旧桌子,简陋至极。
海风声从缝隙钻进,她判断这里靠近海边。
挣扎几下无果,屋内连个锋利物件都找不到,随身的手机和包也不翼而飞。
潮湿的空气让她莫名窒息,恍惚间,那段被困地下室的黑暗记忆又涌了上来。
温妗念呼吸急促,全身肌肉紧绷得生疼,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这时,木质门吱呀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醒了?”
为首的男人操着浓重的粤语,口音带着本地腔调。
温妗念拼命扭动身子,发出呜呜声,示意对方拿掉嘴里的棉团。
男人晃着啤酒瓶凑近,粗暴地扯出棉团。温妗念大口吸气,刺鼻的汗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皱起眉头。
必须自救,这么长时间她没回去,李特助应该会告诉迟祎戈的,他一定会来救她,只要能拖延时间...
“大哥,我渴...”她嗓音沙哑。
年轻男子拧开矿泉水瓶,瓶口怼到温妗念面前。
她连着喝了几口,大半水流顺着嘴角溢出,滑过白皙的脖颈,浸透领口。
另一个男人喉结滚动,目光死死黏在她起伏的胸口,呼吸愈发粗重。
“妹子皮肤,水嫩得很啊。”
另一个男人突然伸手,被同伴拦住:“别乱来,她可值钱呢!”
“钱都进别人口袋,咱们能分几个子?”
先前的男人一把推开同伴,色眯眯的目光在温妗念身上游移,“这么漂亮的妞,压在身下..想想都带感。”
年轻些的男人被另外一个满是腮帮子的说的一愣,看向温妗念吹弹可破的脸蛋,也跟着露出贪婪神色。
“大哥!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温妗念声音发颤。
“钱不钱的...”男人嗤笑,“你能开多少价?”
“你们要多少都行!我是迟江集团太子爷的女人!”
“妹子,别拿借口糊弄人。”
两人对视大笑,“tVb都说那太子爷不近女色,说不定好男风,你要是个爷们儿,倒还能信几分!”
另一个男人凑近,呼吸喷在她脸上,“乖乖听话,哥哥疼你...”
温妗念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幽闭恐惧症带来的窒息感正在蔓延,她深吸一口气:“大哥,这屋子又闷又潮...”她垂眸放软声调,“反正我也逃不掉,你们松松绑,我陪你们聊聊?”
“你别糊弄我们的,陈小姐可是说你会跆拳道要小心。”
年轻男子冲过来,一把揪住温妗念的衣领。
她低眸再抬头时候娇娇弱弱的模样:“大哥,我手脚都绑着,地上又冷又硬,去床上总行吧?”
“这么识趣?”
腮帮胡子男狞笑,拖着她甩到床上。
两人为谁先动手争执时,温妗念颤声开口:“我脸皮薄,能不能一个一个来?”
两人争执起来,最后温妗念让他们石头剪刀布分出胜负。
年轻男子不甘地摔门出去。
腮帮男子迫不及待扑来,温妗念仰起头:“绑着怎么伺候大哥你呢?”
她晃动发红的手腕,可怜兮兮的,“都勒破皮了...”
男人盯着她纤细的四肢,早把陈思别松绑的嘱咐抛到脑后,舔着嘴唇伸手解绳。
温妗念看着男子将玻璃酒瓶放在桌上,粗糙的手掌先解开她脚踝的麻绳,又解开了她手上的。
男人迫不及待扯开皮带扣,她强作镇定:“大哥,这床结实不?”
“放心啊,妹妹。”
她深吸口气,指尖擦过桌面,猛地攥住酒瓶。砰的闷响里,男人额头血流下来,瘫倒在床。
温妗念踉跄着冲过去反锁木门,扒开窗户瞬间倒抽冷气。
峭壁垂直坠入漆黑,浪涛声混着海风灌进耳膜。
门外传来拍门声:“怎么回事?”
她转身警惕地看向门口,清了下嗓子语气柔柔弱弱:“轻点...啊...”
外面男子哪里受得住这声音,想冲进去,又想到腮帮子男子平时他就打不过他,忍住了背过身,烦躁的扯了扯领口。
趁男人分神,温妗念翻找抽屉,发现了一个带电的手电筒别进腰间。
没有绳子绑她的绳子太短了。
怎么办?
屋内除了绑她的绳子再无可用的,温妗念双腿发软,勉强撑着墙站起来。
她握紧手电筒照向窗外,转头瞥见昏迷男人的衬衫和t桖咬牙伸手去扯。
玻璃瓶划开布料,布条被撕得参差不齐,她将其与麻绳死死打结,一端拴在窗框上用力拽了拽。
“这是唯一的活路。”
她刚抛绳,身后传来响动。
男人揉着脑袋坐起,刚张开嘴巴要汗,温妗念抄起一旁手电筒狠狠往他头部砸去。
闷哼声中对方再次瘫倒。
门外砸门声震得木板发颤,她慌忙翻找男人口袋,摸出一部老旧手机,屏幕亮起时。
只剩下10%的电量。
温妗念爬上床,举起手电筒砸向吊灯。
玻璃碎裂声中,整间屋子陷入黑暗,门外男人的怒吼混着海浪声灌进来:“开门!”
同一时间,东区。
迟祎戈带着人挨家挨户搜查自建房和地下室,翻遍每一处角落,却一无所获。
村民们被集中控制在广场上,迟策举着手机屏幕的的照片,冷声道:“见过她吗,说出来奖励500百万。要是敢藏人,迟江集团的手段,你们清楚。”
迟策顿了顿。
“我不想以势压人,但我儿子要是知道有人动他的女人,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们。”
村民们慌乱摆手:“长官,我们真没藏人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
最后一间自建房,迟祎戈站在门前,手下摇头示意无果时,他扯松领带:“去搜后山,但凡有屋子的地方都别放过!”
看着几人四散而去,他转身往回走。
手机铃声响起。
“哥,刚有陌生号码打过来,信号特别差,听不清声音...”
傅祎依已经知道温妗念出事了,声音带着颤音,“会不会是念念?”
“发号码!”迟祎戈攥紧手机,大步往前走。
转发消息时,他脚下被碎石绊得踉跄,却死死盯着屏幕,对着电话那头低吼:“沈聿,定位立刻发我!”
话落,人已经朝着广场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