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杏城。
将近一百万人的洗礼,可谓是令人久等。
这反映出来的问题很明显,人口基数大的时候,药浴药糊等手段就会显得效率低下,若是让凡人修士自行检查,又做不到安全到位。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昂贵的药浴不是个人能担负得起的。
“论工业的重要性啊...”
甄巅眯着眼,瞌睡不停的骚扰他,这时候要是弄出一台西踢、x线机,分分钟一下一个小朋友。
哪还用得着这样麻烦...
彼得兔等的也是有些不耐烦,这也慢得出天际了吧?
一整套下来,才整了几千人...
就不能用神识?
哎?
啧...
原来他们真害怕找到虫病人,然后炸体,来不及防备啊?
不对,他们不是有灵甲么?
感情说到底,就是他们想多此一举?
又或者说他们多相信一点医仙师的救治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手段会出现偏差,以及自己的体内可能有白屠夫的卵子?
好家伙,算盘都快被打崩了!
要是这番大动静下,找不到问题,且后续出了问题,这锅可就理所当然的甩给医仙师,那高声望高名声...
丫的!
“癫公!”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让甄巅整个人都清醒了些,他左右上下来回看,最后落在捂嘴的彼得兔上。
“你想干什么!?”
“不是!”
彼得兔很小声的说话,他本来想说有人要坑甄巅,最后还是改口说:“我发现了群众中的坏人了。”
“神金!”
甄巅表示很无语,盘坐着补充暖气了。
这里的暖气还挺多,正好天气冷了,就多补充点,免得患上老寒腿、老寒手、老寒脸。
天地灵气跳跃着,它们纷纷挤入修士们的躯壳里。
广场上的修士们并不是全傻,欢呼归欢呼,呐喊归呐喊,但修炼自然不会放下,不管新来的旧来的,都知道南杏情况骤变,而沉杏城竟然还有这如此浓厚的灵气游荡。
想来是那些人早有应策,或者说从建沉杏城的那一刻起,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他们提供修炼场所。
不难预料,之后定会有一场战争。
现在多修一分灵气,便是多一分实力。
生存,只在朝夕。
灵气潮汐忽的在上空汇聚,有人借机突破,有人趁机感悟。
有人面色凝重,因为他的感知下,灵脉正在急剧被消耗着,部分灵矿变得黯淡无光,整体与普通矿石别无二致。
已是完全洗礼的厉在禹等人察觉到变化,迅速排查是谁这么猛的吸灵气,同一时间动用法阵封锁灵气的泄露。
“强制让那些突破的人,顺利的不突破。”
感到灵气还在狂减的厉在禹传音给其他人,“记住要温和的下手,要让他们感到是时机未到,把疑点从我们头上摘掉。”
一名筑基修士突破金丹莫名失败,他一阵恍惚后,又重新盘坐下想要找契机,然而怎么找也找不到,只好无奈放弃。
类似这种情况的不在少数,所有人憋着一股气,感觉莫名的不爽。
彼得兔在见甄巅修炼后,想着给对方护法什么的,结果一看对方境界飙升到了炼气八层,它吓得坐不住了,也赶紧跟着猛吸。
落后三层境界,这得了?
好景不长,万老鬼逮到了彼得兔,心里一惊,暗道这功法竟如此顶级,小九九不由得开始打着小算盘。
就在他准备下手,使用魂诀时,彼得兔脱离了修炼,它遥望着万老鬼,心境平和的笑了笑。
“厉道友,那名少年有点奇怪。”
“厉城主,那名老者有点奇怪。”
万老鬼和李信分别传音给厉在禹,令他分别注视了一下两者,奇怪的人比比皆是,就连那假医仙师都扮得极像真医仙师。
“厉道友,你听我说,那少年是我亲自送进来的,而后就发生了虫病人,又加上对方现在把沉杏散人留下来的灵脉吸了个三层小境界,这可能吗!?”
“谁家的功法能让人一下子跨越三层的?”
“我严重怀疑他别有所谋。”
万老鬼实实在在的分析,总觉得那少年的异相奇怪,甚至说有些动作极其不正常,特别是用脚挠背!
“你看,他又用后脚挠背了!”
“哪里有,人家行得正,坐得端,我看你还是潜心修行一下吧。”
厉在禹总算是理解了沉杏散人为何有点不太爱搭理万老鬼了,光有商业头脑以及实力,还少了点正常的判断。
后脚挠背这么正常的事,有必要这么神经兮兮的么?
万老鬼很想亲手问候彼得兔,可一想到沉杏散人布下的后手,只好按捺下了杀心。
李信倒是没有很执着,只是象征性的提了一下,多了点小九九。
短暂的灵气潮汐消失了,底下的修士们十分叹息。
假‘医仙师’开始趁热打铁,给那些通过救治法的修士,开始把脉问诊,每个修士一上来就说自己有病,有说自己的经脉不够大的,有说自己的灵根缺斤八两的...
后面不知道假医仙师在暗中传音了个啥,声称有病的修士们个个兴高采烈的。
甄巅在老远看着,没什么表示,倒是彼得兔有些微词,问话于他,“你就这么看着?”
“对啊,用眼睛看着啊。”
“他会治个屁啊。”
“你闻到了?”
“额...保安猫闻到了!”
“啊!”
金猊子喊叫一声,尽量拉低了声音,但还是传来一些人注意。
有个年长的姑娘问道:“要不等会你先去用救治法吧?等会医仙师就能先处理你的嗓子问题?”
“啊!”
金猊子有点急了,平日里它文静得像文静,现在它就叫了一下,怎么就有女修搭讪了!
“这位年长前辈,这哥们习惯跟我一起沐浴更衣了。”
关键时刻彼得兔连忙发声,“我听一个道友说,救治法要脱光才更有效果,这样白屠夫才不会二次感染。”
“???”
甄巅满头黑线,忍不住说道:“你乱说什么,明明是三次感染!”
“这位小友,有话可尽管畅言!”
又有一位粗中没细的年幼修士说道,他先前还觉得甄巅是个野蛮人,瞧对方这么激动,应该是颇有话说。
“三次感染?你丫的骗我!”
“怎么就不是三次感染了,我上次就见有些人就感染了三次,第一次是药浴、第二次药糊、第三次放血!”
甄巅不屑一顾的说道,让其他人小脑瓜子快速‘烧烤’。
就连彼得兔也不禁愣了一下,它瞎说的二次感染,还真少说了?
“大师,请收下我之前的不礼。”
没有方向盘的年长姑娘,稍许靠近些甄巅,若不是有光束在,她都能贴到甄巅身上。
“嗯...这个大师,方才这小友说的脱光才更有效果是真是假?”
“假到假不了。”
有点找回感觉的甄巅,开始认真掰扯道:“这衣服有时候就像一层果皮,咱们剥下果皮后,是不是才能看得到里面的果肉。”
有心听者点头,无心者回头。
甄巅又继续说道:“脱光后,咱们方方面面就能看得清楚,如果你穿着进去,是不是容易让它们有地方可钻?”
“若是一个疏忽大意,是不是就能造成二次感染?”
“另外药浴跟药糊是连着来的,咱们有些地方是可以藏垢纳污的,比如肚鸡眼、肛门...”
说着,甄巅来撩起衣服指给他们看什么叫肚鸡眼。
众人若有所思,隔着衣裳记住了什么叫肚鸡眼,学得老认真。
彼得兔频繁眨眼,感觉癫公好像在瞎扯,好像说得又有点道理,这简直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可男女不有别吗?”有较为娇媚的姑娘羞涩开口。
“这点你倒是提醒我了,所以得再加上一次感染。”
“不才三次吗,怎么又四次感染了?”
“对啊!”
“你是不是骗人的!”
“我等会就去医仙师那告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