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爹啊!”
突然传送至蜻蜓公子舱内的小胖墩一见到纪元就抱着他的大腿痛哭起来。
那副凄惨的模样就好像是纪元狠心的抛弃了他一般。
纪元一脚将那个小胖墩弹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踩到狗屎一样难以形容。
虽然纪元知道这个小胖墩实际的年龄只有五六岁,但是他的发育状况让他看起来已经有十来岁的样子了。
想必那一脚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
果不其然 ,小胖墩胡乱的爬起身来就要继续往他的腿上扑。
纪元当然再不会给他机会,又是一脚直接给他弹到了身后的沙发上坐下。
“纪无敌,你在搞什么飞机?为什么你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错,那小胖墩正是蜻蜓公子的前任主人纪顺的儿子纪无敌。
只是纪无敌此时的举动实在是让纪元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若是纪无敌叫自己一声干爹那也还能理解,叫自己亲爹算怎么回事?
虽然纪元自认和纪顺十分要好,但是却并不是这种意义上的好。
要是让一旁的林蝶误会了可怎么办?
纪元微微转动视角偷偷观察。
完了,林蝶肯定是误会了。
却见此时的林蝶双臂环胸,脸上一副若有若无的瘆人笑意,显然是在等待着纪元的“狡辩”。
纪元也不出所料的说出了那句经典:
“你听我解释。”
林蝶的嘴唇微动,似乎正有什么字眼要蹦出来。
纪元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说一句:
闭嘴,我不要听你解释。
好在从她嘴里真正传出来的声音是:
“那你解释解释?”
纪元没有过多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这小胖墩我不熟的,我只是和他的父亲比较熟悉,当然,是非常正当的那种熟悉。记得我和你说过蜻蜓公子是一个好心的胖子送给我的吧?那位好心的胖子就是这小胖墩亲爹。至于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估摸着是那个好心的胖子在送我蜻蜓公子之时就已经把我给算计上了。”
闻言林蝶依旧似笑非笑,倒是并没有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几分又信了几分。
纪元只感觉一阵心累,自证真的太难了。
因为一但陷入自证的陷阱你就已经被打上了标签,即使后来真的证明你是无辜的那张标签也会一直跟随着你。
好在林蝶不是那种敏感多疑的肥皂剧女主,并不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钻进牛角尖里。
纪元也便没有着急,一切等到小胖墩醒了以后再说。
没错,就在刚刚,小胖墩一陷入那张舒适的有些过了头的沙发里就睡死了过去。
这也是纪元没有继续追问小胖墩事情原委的原因。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太困太累还是单纯的太懒,没多一会儿竟然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想了想,蜻蜓公子停在了魔都户尚区的一家酒店门前。
小胖墩可没有办法收进乾坤袋。
而看他如今的模样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
但想要让纪元背着他步行到十公里外的空中列车站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此还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
当纪元和林蝶自附近的一家餐厅吃过晚饭回到那间酒店时,纪无敌依然还在我行我素的睡着他那直到地老天荒的觉。
纪元将打包回来的饭菜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缓缓退出了纪无敌休息的房间。
此时林蝶正坐在客厅,似乎正在等待着自己,纪元迈步走了过去,也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跟我回家好吗?”
纪元再次提起了之前中断过好几次的话题。
林蝶稍稍思索片刻,然后微笑着看向纪元。
“回去做什么?给你的孩子当后妈?”
“那你愿不愿意呢?”纪元满头黑线。
“呵,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一定要我亲口说出来才能代表同意吗?”
闻言纪元的脸上也忍不住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纪元打开房门,发现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什么事?”
“是这样的先生,本酒店刚刚已经被白少爷预订了。因为白少爷比较喜欢清净,所以现在需要将所有房间全部清空。”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着,此情此景如果再在他的脸上戴上一副墨镜的话那就更加具有戏剧效果了。
“我们已经住下了。下次让白少爷早一些预订。”
说罢纪元便将房门关上了。
然而他才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了房卡刷开房门的声音。
“滴。”
“关于您的损失本酒店会双倍赔偿,还请先生给予配合。”
中年男子伸出双手抵在房门上,大有一副纪元不走他也不走的架势。
“哈哈。”
纪元被气笑了,这个酒店的这番操作让他想起了在北极城碰到的白成在。
只不过那位白成在少爷虽然有点神志不清,好歹也还知道按照规矩办事。
就算整个北极城都是他白家的地盘,白成在要将全城的酒店都定下来也都是提前了好几天的。
关于这一点是纪元那天晚上跑了一家又一家酒店亲自确定过的。
反观之下这个魔都的白少爷就有点儿太没有礼貌了。
如果这个酒店是他提前预订了那纪元没话说,但是现在这一出明显是临时起意。
纪元很费解,就算是和龙右皇子相处的这几个月里也没有见他这么干过,难道这个白少爷比龙右皇子的来头还要大?
见到纪元只是笑笑没有说话,那中年男子以为纪元是觉得赔偿不够于是便再次开口:
“三倍赔偿。”
纪元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五倍赔偿,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收拾东西走人,go out!”
“嘭嘭嘭!”
中年男子重重的拍了拍房门,眼中的情绪似乎再也没了原先那股伪装出来的客气,显露出一股高高在上和盛气凌人的姿态。
然后他刚才用来拍门的右手臂就掉落在了洁白的地毯上。
肩膀处的断面十分平整,鲜血如一道小型瀑布一般淌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通过走廊传出去很远。
“该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纪元并没有回答中年男子的犬吠,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现在去医院还能接上。”
说罢纪元一脚将中年男子踢了出去,又一脚将他掉落在地的右手臂也踢了出去,然后淡定的关上了房门。
在他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地面上的污血全部都瞬间消失。
纪元走进房内将林蝶那好奇的小脑瓜微微调转了方向。
“去睡吧。”
……
距离纪元所在酒店不远处的一栋大楼的天台上。
此时正有一大帮衣着清凉的年轻男女聚集于此。
看起来,好像是在举办泳池派对。
只不过此时的氛围似乎有点儿压抑。
“啪!”
一名留着长发的青年男子愤怒的咆哮着在对面身着侍者服装的女子的颅顶开了一瓶酒。
“这个地方白天是魔都户尚区,晚上就是白少爷的游乐场,在这里白少爷就是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你竟然敢跟白少爷说不!你是第一天出来工作啊?”
瘆人的鲜血立马顺着头皮和脸颊流了下来。
鲜血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将女子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容闹成了一个大花脸。
然而女子却不敢伸手去擦拭,只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长发青年似乎还要发作,却被坐在一旁藤椅上一名身着白衬衫,带着眼镜的高个子拦住了。
眼镜男只是摆了摆手,长发青年便十分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却见他从藤椅上缓缓起身并将自己的衬衫扣子给系上,然后缓步走到了那名女子近前。
“不要怕,我白夜不是那种喜欢强人所难的变态,既然你不愿意没有人会逼你。”
一边说着,白夜伸出手轻轻的为那名女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只不过因为白夜是徒手擦拭的缘故,所以那名女子的脸反而越擦越花。
“你比大多数人都勇敢,”白夜扶着那名女子的后脑勺,将自己的脸贴到了距离对方的脸不足十公分的位置。
“所以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从这里跳下去,要么你就陪这里所有的兄弟轮番玩一圈。”
说到这白夜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笑意。
“我想你应该会选择第一种吧,毕竟你连我都敢拒绝,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