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看着眼前如同女子没什么差别的赵成永眼神平静。
“不杀你？”
“呵呵……”
“当年你儿子赵赫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儿啊。”
赵永禾，也就是曾经的天枢飞升殿副殿主，赵成永！
只不过……
如今他哪里还有半点男人的样子？
光是看体态容貌与女子无异。
赵成永此时也知道今日是必死的结局了，跑不掉的……
宋泽和赵辉等一众望月楼的人，一脸不解的看向广场的方向。
“他…他在说什么？”
“赵永禾就是赵成永？”
望月楼的宗主宋泽此时眉头紧锁。
一旁的长老也是议论纷纷。
毕竟他们都是钦州地界的势力，况且这里距离天枢飞升殿也不远……
赵成永是谁，他们也是听过的！！
至于那赵辉更是瘫倒在地上，眼神充满了迷茫和不敢置信。
“赵…赵成永？”
“不……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几年……他都倾慕于一个男人？
难怪……
至于望月楼的弟子，此时更是目光在赵成永和李观棋的身上来回扫视，眼神震惊。
更甚至又有不少女修弟子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也就是说……咱们赵永禾长老，其实是个男人？赵成永？？”
“天呐……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男人变成女人了？”
“嗐，你没听那位说的么？赵成永本就是水系灵根，却又修了某种特殊的水系功法才变成这样的。”
“可是……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啊。”
赵成永瘫坐在地上，眼神惊恐的看向四周。
无数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各种嘈杂的议论声让他内心的那点尊严瞬间崩塌。
双眼攀上血丝，他明明已经放弃了复仇。
他明明已经放弃了副殿主的身份。
他明明……已经准备去过另一种人生了。
“为什么！！！！”
赵成永的声音恰似女声，声线清脆而细。
他抬头怒视着李观棋。
李观棋双眼虚眯，声音森寒。
“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当年若不是玉虚城主林川青把我留下，恐怕我早就死在你手下了。”
“你现在却问我为什么？”
李观棋心绪波动极大，大步朝着赵成永走去。
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拖拽着对方走向半空。
区区天仙，在李观棋的手中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李观棋让向淮之把骨灰盒拿了出来。
手指颤抖的指着骨灰，睚眦欲裂的怒吼道。
“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我……是来寻仇的！”
赵成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骨灰盒，他甚至都不知道这骨灰盒里面装的是谁。
可心中念头急转，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当年飞升殿里面接到上面的命令，严查人灵界飞升上来的修士。
有一名反抗修士被杀，而那个时候刚好也就是李观棋飞升上来的时候。
暴怒的李观棋大闹飞升殿，最后还带走了那个人……
关于这一切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
“你！！你是！！！”
砰！！！！
李观棋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之上，整个下巴都被砸烂。
血肉模糊一片……
这狠辣的一幕吓坏了不少人，望月楼内寂静无声，无一人敢放肆出言。
赵成永此时也彻底疯狂，内心的尊严和那点心理防线早已崩塌。
无论李观棋今天杀不杀他，他都没办法在整个钦州立足了。
曾经对他敬爱有加的弟子如今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审视和厌恶。
曾经对他最好的赵辉，如今眼神更是冷漠无比，甚至透露着些许冰冷。
赵成永心中有恨，看向李观棋的眼神更加的怨毒。
李观棋嗤笑一声。
“你恨我？”
赵成永传音道。
“当然！！我当然恨你！！”
“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
说到这，赵成永恰似疯癫一般对着望月楼内的所有人都传音道。
“没错！我就是个男人！！哈哈哈哈哈！！我是赵成永！！”
“是他，是他杀了我唯一的儿子赵赫！！”
“对，我现在不男不女，所以当时生完赵赫之后我就没有了生育能力。”
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对赵成永的自爆猝不及防。
赵成永怒视着李观棋，心中的恨意如同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充斥着他的内心。
既然必死，他就要把心中的恨全都发泄出来。
“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如果没有你，如今的我还是天枢飞升殿的副殿主，自然有能力压制体内的功法副作用。”
“要不是因为你，我儿赵赫也不会死！！！”
“我！也不会流落到如今这副境地。”
“我已经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重新开始，可你却阴魂不散，亲手毁了我如今的一切！！！！”
说话间，赵成永的身体开始急速膨胀，眼看就要自爆。
可李观棋屈指一点，一股雷霆瞬间钻进他的体内，直接将其镇压！！
赵成永怒视李观棋，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
李观棋眼神淡漠的看着他。
“好人都让你当了啊……”
冷笑一声。
“当年天枢飞升殿勾结其他宗族，以飞升修士卖去矿脉人奴从而牟利你闭口不谈。”
“赵赫手下杀我同届前辈，高高在上欲要处死我，我反抗。”
“追杀我数千里，带着飞升殿的黑甲卫围堵玉虚城你是只字不提。”
“没错，如今就是我势大，我就是要寻仇杀你，你又能如何？”
能在修仙界中修道至今的人，没有一个是蠢人。
当年李观棋围堵天华剑宗便是师出有名。
他们也不相信二者之间的仇恨，就仅仅只是赵成永一面之词。
李观棋这么多次回归钦州，却都没有发现赵成永的踪迹。
这也是他心中一根刺，如今竟然找到了。
李观棋缓缓凑到赵成永的耳边寒声低语道。
“好了，你去下面……陪你儿子吧。”
话音落下，在赵成永恐惧的目光中，空间之力瞬间收缩挤压。
霎时间天穹之上的万千雷霆对着他轰击而来！！
万雷贯体！！
血肉焦糊，雷霆洞穿肉身和神魂，那痛苦不亚于扒皮抽骨。
阵阵青烟从赵成永的身上飘荡而出，焦糊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三息之后，李观棋随意将手中的碎发丢下半空。
至于赵成永……连些许灰烬都没有留下。
李观棋长出一口郁气，随手丢给宋泽一枚储物戒。
“这是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