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半烟这样说,我则淡淡一笑。
背着夏半烟回到黄家,黄学义的情况明显好转了一些,能站起来自己行走了。
将夏半烟放在床上,我整个人都虚脱了,双腿麻木,脑袋也轻飘飘的,接着也瘫倒在夏半烟的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师父,你似乎也受伤不轻啊,我看还是去住院吧。”黄学义满脸担忧地看着夏半烟。
夏半烟轻轻摇了摇头,“医院也没有灵丹妙药,不去。”
黄学义叹了口气,然后对黄婷婷说:“婷婷,你帮师父处理下伤口,我带陆先生先出去。”
从夏半烟的房间出来,黄学义心有余悸地问道:“陆先生,师父的伤势应该不要紧吧?还有那些家伙去哪了?”
我简单应付几句,然后就回屋了。
其实休息就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一觉睡到天亮,肩膀上的剑伤已经开始结痂了,这比我预料中要快得多,起床上抹了一些消炎药,应该问题不大。
毫不夸张地说,昨晚那一战绝对是我学武以来最极限的战斗,就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已经突破了。其实人就是这样,身临困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能力。
起了床出来,正好遇到黄婷婷,拿着一套新衣服,明显是给夏半烟准备的。
“夏小姐醒了吗?”我轻声问了句。
黄婷婷摇头说:“昨晚给师爷处理完伤口已经很晚了,天要亮的时候,师爷才睡着,现在还在休息呢。”
我点了点头。
黄婷婷又说:“陆远,你该没事吧,昨晚师爷始终都放心不下你,还说如果没有你,昨晚她必死无疑。”
我复杂地摆手说:“我没事,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应该就康复了。不说了,我去看看她睡醒没有。”
黄婷婷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我,然后就下楼去了。
轻轻推开夏半烟的房门,入眼所见的夏半烟平静地躺在床上,走进房间里面,我将黄婷婷准备的衣服轻轻放在床上,见夏半烟依然熟睡,我便起身往外走。
“这么早就睡醒了?”
我回头一看,夏半烟已经睁开眼睛,白嫩的脸显得有些疲惫,随着她挪动身体,柳眉也轻轻蹙起。
迟疑了几秒,我转身走过去问道:“好点了吗?”
“死不了。”夏半烟说。
一句话仿佛就把天给聊死了。
我说:“准备什么时候回冰城?”
我和夏半烟已经暴露了,不是怕廖家的报复,而是担心廖斌知道我和夏半烟来省城了,偷偷报复余薇。所以我想尽快赶回冰城。但夏半烟伤得太重,不宜长途跋涉。
“随时都可以。”夏半烟说。
“那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夏半烟轻哼一声,满脸森冷道:“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我和廖家算彻底结下梁子了。廖斌不是还在冰城吗?”
说到这里,夏半烟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明显在告诉我,准备拿廖斌开刀。
如果夏半烟真拿廖斌开刀的话,对我来说倒是一件有利的事情。众所周知,我和廖斌的仇恨越积越深,所以我们之间早晚会爆发矛盾,以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撼动廖斌,但如果夏半烟插手这件事,又该另当别论了。
“可你伤得太重了,要不你在省城休息几天,我先回去?”我试探性地问。
“不必了,我和你一起走。”说话间,夏半烟就准备从床上坐起来,刚揭开被子,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忙不迭裹紧被子,满脸难为情地问道:“我衣服去哪了?”
昨晚一战,夏半烟的衣服早就被剑划破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黄婷婷给扔掉了,所以才会准备了一套新衣服。
但从夏半烟警惕而愤怒的眼神中不难发现,她似乎觉得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耸着肩膀说:“我也刚起来,黄婷婷给你准备了新衣服。”
夏半烟嗯了一声,眸子里的紧张缓缓散开,“那你出去等我。”
“你能行吗?”我担忧地问。
“要不然你帮我穿衣服?”夏半烟盯着我。
我揉了揉鼻子,讪笑道:“那我去外面等你。”
夏半烟穿上衣服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惨淡,原本娇艳的红唇也泛白了,总之情况不太乐观。黄婷婷给她准备的是一条黑色裙子,或许是为了方便她处理大腿上崩裂的伤口……
随便吃了点早餐,然后我就去黄家武馆开车了,夏半烟则留在黄家等我。
中午的时候,我们才从省城出发,临走前夏半烟给黄学义说:“我先回冰城了,之前我给过你几个电话号码,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给他们打电话。”
“师父,你就别担心我们了,回去好好养伤。”黄学义抹了把眼角的湿润。
“师爷,过些天我去冰城找你们。”黄婷婷说。
夏半烟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坐在后排,说是坐,其实是躺,以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长时间保持坐姿。
“昨晚你那套掌法打得不错,八卦掌,是张道陵教你的吧?”夏半烟忽然说道。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夏半烟一眼,没看到她的脸,只看到饱满的酥胸从领口露出来,犹如羊脂美玉,白嫩胜雪。
“能让你说打得不错,真的很不容易。”我说。
夏半烟说:“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我不可能把好的说成坏的,把坏的说成好的。八卦掌是内家的上乘武学,内家武学注重的是以柔克刚,内外兼修,变幻莫测。但你的招式过于刚猛,这是一个误区。拳法里面厉害的是寸拳,掌法里面厉害的是寸掌,你若能掌握寸劲,便能掌握八卦掌的精髓。”
“什么叫寸劲?”我又从后视镜里看着夏半烟,随着车身缓缓晃动,夏半烟胸前那两团饱满也呼之欲出,让人口干舌燥,却又始终挪不开眼睛。
“寸劲就是在一招结束时,通过肌肉收缩产生的瞬间爆发力,简单点说,就是对敌人造成的第二次伤害……你在听吗?”夏半烟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