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大家互相混了个脸熟。
周景深安排人送秦斐回去。
宋书言捏了捏秦斐的手,轻声笑道,“今天辛苦你了。”
秦斐嗔了她一眼,“咱俩什么关系?说这话外道了啊!”
宋书言目送她上了吉普车。
周景深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似乎把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领地范围。
宋书言听见他轻咳一声,“回去吧?”
两人自动忽略了其他人的声音,一前一后走回家。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其他人也各自归家。
白日里,周景深已经以德服人,武力镇压,让大伙晚上有点眼力见,别登门打扰。
可惜才到了家里,一位不速之客乳燕投林,直奔宋书言而来。
“书言!”
“你今天好漂亮啊!”
“真好看!”
宁玥刚回到家属院,家都没回,就来找宋书言,给她送新婚礼物。
“这个给你!”
完事了,这才跟屋里另外两人打招呼。
“周大哥,兰姨!”
宋书言接过蓝色的长盒子端详,“谢谢!”
“这是什么呀?”
“嘻嘻,你打开看看?”
宋书言浅浅一笑,配合地打开盒子,是一支精美的钢笔,看着就不便宜。
宁玥挑眉,“这是我们今天表演的奖品,我厉害吧?”
宁玥傲娇道,“有个团员表演前肚子痛,我临时被玲姐捉了壮丁,凑合表演,没想到错有错着,因为我不熟练,老出错,反而让整支舞更有记忆点,逗得观众们哈哈大笑。”
“他们还单独给我评了一个最别具心裁奖,喏,这支钢笔就是奖品!”
宋书言哇了一声,眼睛亮亮,“宁玥,你太厉害了!”
宁玥得意洋洋,乐不可支。
谦虚道,“嘻嘻,我这是运气好,刚好观众就喜欢我这样的!”
宋书言使劲夸她,“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被宋书言遗忘的周景深不高兴了,面无表情地杵在两人旁边,一言不发,就等着看宋书言什么时候跟宁玥聊尽兴。
高素兰不想打扰两个孩子独处,吃完饭回家烧洗澡水,宁玥来的时候,她正要回屋里找衣服洗澡。
她洗完澡出来,宁玥还拉着宋书言坐沙发上聊。
周景深则大刀阔斧坐在旁边的板凳,满脸被抛弃的哀怨感。
高素兰只好喊他,“景深啊,你要不先洗个澡?”
周景深一想,也好。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有点汗味,幸好方才宋书言没嫌弃他。
他回头看了宋书言一眼,进了两人的婚房。
进屋后,他看见地上凌乱堆放的箱子皱了皱眉。
想着一时半会,宁玥还舍不得走。
他收拾起了宋书言的东西。
当季的衣服放柜子上面,反季节的放下面。
他手碰到一件外套时,发现手感不对,捏了捏,硬邦邦的,是什么?
他掀开外套一看,金灿灿的,唰一下盖上。
他蹙了蹙眉。
书言哪来的金条?
还不少。
他不动声色地把衣服团里团,塞到柜子深处。
剩下的东西,他一一归置。
出了一身汗。
出门洗了个手,回头看宋书言和宁玥还在聊,才进屋找衣服洗澡。
他耐心地给自己打肥皂,把自己搓得干干净净,头发也认认真真洗了两遍。
换好衣服出了客厅。
他抿了抿唇,提醒道,“书言,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洗澡?”
“我去给你兑水?”
宁玥啊了一声,猛得站起来,“啊对,我该回家了!书言,咱们明天再聊!”
“好,好的。”
周景深眉峰轻轻上扬,勾了勾唇,提着木桶转身进了厨房。
宋书言眨眨眼,也没跟他客气,转身进屋找换洗衣服。
找好拉了张板凳坐下等。
看见周景深从浴室出来,她顺口问,“好了吗?”
“好了。”
两人擦肩而过,宋书言抱着衣服进了浴室,心口直跳。
同时,对于接下来要跟他同床共枕这事,特别紧张。
要命。
这会不会发展得太快了?
她乱七八糟的想,他们这样的,算不算是闪婚?
她磨磨蹭蹭地洗了半个小时,才出去。
反手把大门关上,她眉心微蹙,看着没有关紧的房门,默默给自己打气。
进去吧。
夜色如水,耳边只剩下外面偶尔传来的蛙叫虫鸣。
她咬了咬唇,轻轻推开房门。
没有开灯的房间,光线昏暗,她环顾一周,他躺在床上,占了半壁江山。
她定了定神。
他一动不动,一只胳膊枕在脑后,一条长腿支起,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
轻声问,“你,睡了吗?”
他回答的声音更轻,“没有……”
宋书言:“……”
人麻了。
他轻笑一声,“还不过来?”
“哦。”
宋书言慢吞吞地走过去,红着脸爬上另外半边床。
视线游移,就是不敢看他。
周景深却是放肆地描摹她的眉眼,刚洗完澡的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以及肥皂的清香。
她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清透,像个瓷娃娃一样。
周景深深邃的双眸染上了欲色。
喉结轻轻滚动。
他脸颊晕散了潮红,身体燥热,他抬手,扯了扯衣领,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
他缓缓向宋书言凑近。
温热的气息缓慢靠近,宋书言蹙着眉,眼一闭,紧张地揪住了床单。
脑子里乱成了浆糊。
他是不是想亲她?
看着朝思暮想的她闭着眼睛,鸦青色的睫羽轻颤,一副乖巧,任人采撷的模样,周景深挑了挑眉,无声笑了笑。
自然不会跟她客气。
他侧躺着,单手撑着脸看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掐住了她尖尖的下巴,才轻轻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果然像想象中一样绵软,娇嫩。
宋书言整个人都红温了。
他真的亲过来了!
她感觉唇瓣被撬开,温热的舌尖在勾引她。
她脑子宕机了。
她该怎么办?
他气息清冽,他的亲吻她并不讨厌,所以她没有拒绝,没有推开他。
她的纵容无疑让他得寸进尺。
直到快呼吸不过来,她才猛得推开他,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推,还没有推动。
她皱着眉,满脸不高兴,“你起来,我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