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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城的三月,本该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这一日却反常地被寒风裹挟。

料峭的风卷着沙尘掠过许宅的飞檐,像是要提前宣告一场不寻常的到访。

在许识秾近乎执拗的再三邀请下,程牧昀终于松了口,应下了这场邀约。

消息传遍许家上下,原本各司其职的佣人突然都变得手足无措——他们要迎接的,是那位在外人口中近乎“杀人狂魔”的男人。

每个人的动作里都透着紧绷,仿佛连呼吸都要放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自许灼华“离世”后,程牧昀便再也没踏足过许宅。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这里的每一寸草木、每一扇窗棂,都刻着那个名字的影子,稍一触碰便会掀起他心底汹涌的痛。

更何况,许家的人,眉眼间总难免带着与她相似的轮廓,那是他既渴望又恐惧的存在。

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一辆威风凛凛的道奇轿车碾过门前的石板路,稳稳停在台阶下。

车轮扬起的尘土被风卷走,院内的佣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股寒意似乎并非来自天气,而是随着程牧昀的到来,凭空生出了刺骨的风,刮得人皮肤发紧。

许积信立在门口,深灰色的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的目光落在车门上,冷得像结了冰,没有半分迎客的暖意。

他始终无法原谅程牧昀。

自从许灼华的“葬礼”结束,两人便再没说过一句话,仿佛那段因她而起的交集,随着黄土掩埋棺木,断了。

在许积信眼里,程牧昀与许家的唯一牵连,从来都只是许灼华。

如今那根线断了,许家便该与这个满身戾气的男人划清界限,何必再去沾染这潭浑水?

可许识秾偏要逆流而行,执意要设这场宴,任他如何反对都无济于事,甚至被勒令亲自来门口迎接。

许积信捏紧了拳,指节泛白。

一万个不情愿堵在心头,他早已打定主意,绝不会给程牧昀半分好脸色。

车门被推开的瞬间,寒风猛地灌了进去,又裹挟着里面的气息扑面而来。

程牧昀从车里走下来,身形比记忆中清瘦了许多,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越过台阶,直直落在许积信身上。

就是那一眼,许积信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悲伤,浓得化不开,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瞬间刺得他心口发疼。

若不是那张脸依稀还是程牧昀的轮廓,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不过半年多的光景,一个人竟能憔悴到这般地步。

记忆里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布满了交错的红血丝,像被揉碎的蛛网,曾经的锋芒被消磨殆尽,只剩下一片空洞的无神。

他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颓唐,仿佛即将枯萎的树木,连枝干都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周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死气沉沉。

这哪里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

分明像一头被无尽的折磨耗尽了力气的困兽,连抬起眼皮都显得疲惫不堪。

许积信喉咙发紧,那些早已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嘲讽与冷言,此刻像被堵住的洪水,一个字也泄不出来。

程牧昀迈开步子走上台阶,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脚下坠着千斤重量。

走到许积信面前时,他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声音沙哑得像是久未开启的生锈铁门:“好久不见,二少爷。”

许积信皱紧了眉。

程牧昀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生硬得像钢板坠地,那双眼睛更是空洞得吓人,仿佛灵魂早已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程牧昀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他身份特殊,素来忌讳与许家扯上公开联系。

没等许积信开口,便径直快步进了院子。

许积信下意识地转身跟上,走了两步,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程牧昀,你……怎么是这副样子?”

程牧昀的脚步没停,依旧迈得又快又沉,声音被风切割成碎片传过来:“什么样子?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许积信抿紧了唇,心里暗自腹诽。

张扬跋扈也好,阴鸷狠戾也罢,什么样子都行,唯独不能是现在这副模样——那股子藏不住的可怜兮兮,像根软刺,扎得人心里发闷,连积攒了许久的恨意都凭空弱了几分。

程牧昀本就不愿踏足许家。

这座宅院于他而言,是铺满回忆的荆棘地,每一步都踩着与许灼华相关的碎片,稍一触碰便会刺得心脏抽痛。

就像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喉咙,眼泪在眼眶里蓄得发涨,他死死攥着拳才没让那股热流掉下来,也因此,绝不敢回头看身后的人。

许家的每一处都浸透着许灼华的气息。

檐角的风铃被风拂动,发出细碎清脆的响声,像她从前笑起来时的尾音。

程牧昀记得清楚,许灼华每次走过这条长廊,总会下意识地抬头望一眼那串风铃,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这个小动作。

风又起,风铃轻轻摇晃。

程牧昀的视线忽然有些模糊,恍惚间,长廊尽头竟真的走来一个身影——月白色的马褂衬得她身姿轻快,发梢随着脚步微微晃动,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风铃上,嘴角弯起一抹清亮的笑,眼里盛着细碎的光。

“灼华……”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喉咙却被什么堵住,只剩下无声的呼吸,与心脏骤然紧缩的疼痛。

眼前的景象随着风散去,快得像一场幻觉。

他猛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指尖却只穿过一片虚无的空气。

脸上忽然传来一阵痒意,程牧昀抬手去抹,触到的却是一片温热的湿意。

眼泪终究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冰冷的石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你怎么了?”许积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他抬手在程牧昀眼前晃了晃,视线落在他脸上那道未干的泪痕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程牧昀哭了。

这个认知让许积信心头剧震。

在他的认知里,程牧昀是铁石心肠的“杀人狂魔”,是流血不流泪的狠角色,可此刻,这个男人垂着眼,侧脸绷得紧紧的,泪痕却清晰地印在皮肤上,脆弱得像一触即碎的玻璃。

许积信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宁愿程牧昀依旧是那副阴鸷冷漠的样子,那样他的恨意才有处安放。

可现在这副模样……倒让他那些积攒了许久的怨怼,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竟有些无从发作。

程牧昀擦去眼角的泪水,故作平静,咬紧下颌,叹了一口气,“没什么,你爹在哪里?”

许积信皱了皱眉,从程牧昀进门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程牧昀脆弱得像个瓷娃娃,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程牧昀,你不对劲,你……”

话未说完,就被程牧昀打断:“我不宜在许家久留,见了你爹,取了灼华的遗物,我就会离开。”

许积信握紧拳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灼华的遗物都在程公馆,几乎都被烧了,许家还能有什么遗物,她又没在这里住过几天。”

程牧昀的视线扫过来,带着一股子杀气,让许积信心里一惊。

“你爹说有,总不会骗我吧?”

许积信无奈地摊开手掌,“他说有就有吧,我也不知道爹为什么一定要请你来家里。”

言外之意,就是程牧昀并不适合来家里。

程牧昀自然也知道,“我不会待太久,你带个路吧,别浪费时间了。”

程牧昀以前跟许积信说话,从来不会这么阴阳怪气,因为许积信对的许灼华来说还算是个好哥哥。

但是现在他没心思对任何人示好,这倒是引起了许积信对他的仇视。

二少爷许积信冷着脸,“跟我走吧,我爹已经等你很久了,身为晚辈,竟然还让长辈等着。”

听到这话,程牧昀自嘲般地笑了笑。

许家跟他唯一的联系已经消失了,他只想让这家人好好活着,但不接触最好,任何跟程牧昀接触过多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正厅,许识秾已坐在主位上,目光落在程牧昀身上时,眉头微蹙,随即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坐吧。”他抬手示意,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程牧昀与许积信各自落座,席间一时无话,只有窗外的风声偶尔钻进来。

许积信扫了眼桌上的吃食,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嫌弃:“爹,不是早就让人备着了?怎么端上来的是这些东西。”

在他看来,无论程牧昀犯下多少过错,终究曾是许灼华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曾是许家名义上的女婿。

即便如今情分淡薄,设宴待客总该有个体面,可眼前这桌菜——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野菜,还有几个硬邦邦的糙面窝窝,实在寒酸得不像话。

许识秾端起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面色平静地开口:“这是东州惠安寺尼姑庵里的日常吃食,灼华在那里,吃了六年。”

一句话落地,许积信瞬间闭了嘴,脸上的不满僵住,化作一丝复杂的怔忡。

程牧昀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的眼神变了,那片空洞里忽然掀起波澜,像是被投入了石子的深潭。

沉默片刻,他缓缓夹起一筷子野菜,送入口中。

粗糙的纤维在齿间摩擦,带着一股生涩的土腥味,还有隐隐的酸。

咽下时,喉咙像是被细沙刮过,钝痛沿着食道蔓延开来。

窝窝头更是难以下咽,干硬的颗粒硌得舌尖发麻。

想当年行军打仗,他连草根树皮都嚼得下去,从未皱过眉头。

可此刻,这寻常的粗食却像堵在喉咙里的巨石,每咽一口都异常艰难。

眼泪毫无预兆地又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深色的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低着头,没人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愧疚与疼惜——原来那六年,她竟是这样过的。

许识秾望着程牧昀滚落的泪,眼底掠过一丝了然,抬手示意了一下。

很快,佣人端着新的餐盘鱼贯而入,精致的瓷盘里盛着各式佳肴,色泽鲜亮,香气袭人。

程牧昀的目光扫过桌面,心脏猛地一缩——那道松鼠鳜鱼的糖醋汁裹得正好,水晶虾饺的褶皱均匀得像模子刻出来的,还有那碗撒了桂花的甜藕……每一样,都是许灼华偏爱的口味。

他握着筷子的手松了松,又猛地收紧,终是将筷子搁回桌上。

视线胶着在那些菜上,悲伤像潮水般漫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许识秾看在眼里,神色依旧泰然,自顾自拿起筷子:“这道糖醋鱼,灼华以前最是喜欢。她吃得少,总像只猫似的浅尝辄止,但只要桌上有,总会多夹几筷子。”

程牧昀面无表情,指尖却在桌下蜷缩起来。

他没动那些菜,每一道都像烧红的烙铁,碰一下都会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怕自己一抬手,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思念就会彻底决堤。

许识秾却像是没看见他的隐忍,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慢悠悠地说:“这道是她唯一爱吃的本帮菜。其实论滋味也寻常,浓油赤酱的,她每次也就尝一口,便腻了。”

“够了!”

程牧昀猛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沙哑。

这种凌迟般的回忆,他一秒钟也忍不下去了。

“啪”的一声,他一掌拍在桌上,瓷碗震得轻响,汤汁溅出几滴。

那双刚刚还盛满悲伤的眼睛,此刻覆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连一直沉默的许积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抬了头。

程牧昀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许识秾,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岳父大人,我来这一趟,不是为了对着这些菜睹物思情。您若想提醒我别忘了灼华,那实在多虑——她离开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她。”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硬是将涌到眼眶的热意压了回去,声音更冷了几分:“另外,若没什么要紧事,往后不必再联系。许家清白,犯不着跟我这个‘杀人狂魔’扯上关系,于你们无益。”

程牧昀拉开凳子,后退一步,冲着许识秾深深鞠躬,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许识秾喊住程牧昀,“你不想知道灼华为了让你活着,都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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