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插着腰,怒问:“怎么会跟丢的?”
这大晚上,街上一个鬼都没有,那么个大块头,那么显眼,还能跟丢?
“那小子进了一条巷子,我们进去一看,人就没了。”张海硬着头皮说。
老十激动说:“雄哥,去年在苏省也是这样,那个买猪肉的男人也是进了一条巷子,人就不见了。”
“他还会钻墙术不成?”钱三儿问。
陈雄脸色很不好,如果是同样的情况,搞不好这个大块头和苏省那个买猪肉的男人是一伙的,很有可能也是偷黑爷和虎爷的那伙人。
“三儿,把所有人调出来,给我找,撅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他就不信,人还会消失,他一定就藏在附近。
他猜对了,李希月确实就藏在附近,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十全十。
只是她在空间里,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李希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省城,回到了卫生室,换回本来面目后,洗漱一番,进入梦乡。
压根不管省城的人仰马翻。
查吧查吧,反正查死也查不出任何消息就是了。
而找了一夜,别说人影,就是鬼影也没找到一只的陈雄十分暴躁。
“见鬼了吗?好好的人真的消失了!”
张海和老十大气不敢喘。
钱三儿犹豫着出声,“他不会真有什么邪术吧?”
陈雄沉着脸,“三儿,找个人,把那大块头的长相画下来,分散下去找,一定把人找出来。”
“我这就去办。”钱三儿转身走了。
陈雄叉着腰转了几圈,说:“张海,你和老十去趟永和县,把那个丫头盯住了,但不要暴露自己,一有消息,立即报给我。”
他倒是要看看,那丫头和这些人有没有关联?
次日一早,李希月还在睡梦中,黄心蕊就来敲门了,她起床打开门,见黄心蕊一脸是笑,就知道事情成了。
“我们赚钱了,月月,多亏有你这个贵人帮我们。”黄心蕊激动地抱住了她。
李希月为她高兴,“那就好好干,不过要让他们注意安全。”
“放心吧。”
一连几晚,王嘉兴和周云泽都往公社跑,黄心蕊酿的果酒好喝,很受欢迎,很快,第一批酒就卖完了,俩人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别提多高兴了。
山里野果子不要钱,投入的本钱低,就是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俩人实打实尝到了甜处,干劲越来越足。
李希月不打算再和钱三儿交易了,让他们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镩去吧。
不过他们查不到李傻蛋,肯定会来盯着她,到时候就又有好戏看了。
“李医生。”
李希月正在诊疗室教二妞开方,许红梅来了。
“许老师,快进来。”李希月笑着朝她招手。
许红梅走进屋里,“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李医生,你就叫我红梅吧。”
“好,红梅,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李希月给她倒了杯热水,关切问。
许红梅接过水,在凳子上坐了,摇摇头,“没有,我身子早就养好了,只是不大想出门……”
李希月明白,一出门就会听到那些长舌妇说闲话,待在家里落个清静。
“我今天来是和你告别的。”许红梅喝了口水,露出一个笑来。
李希月问:“是要去上学了吗?”
“嗯。”许红梅点了下头,眼中都是对未来的希冀。
李希月替她高兴,“出去后就是新的开始了,红梅,往前看,不要回头。”
“我会的,李医生,谢谢你。”许红梅感激不已,“李医生,我离开公社小学了,空了一个名额,如果你想去的话……”
李希月摇头笑道:“术业有专攻,教书我不擅长,我还是喜欢当医生。”
“也是,当医生可比当老师要好。”
当老师虽然比下地轻松、体面,但要管那些熊孩子也不容易,而且工资也不高,相对来说,医生比老师要强多了。
次日一早,许永顺一家就把许红梅送去了县城,许红梅独自一人提着行李,跨上了人生的新章程。
时间眨眼到了四月份,农忙开始了,生产队上下忙得不可开交,病人也相对多了不少,李希月和二妞都很忙碌。
这天,李希月从山上采药回来,经过知青点时,见一个陌生的女同志正拉扯着王嘉兴。
“表哥,是姨妈让你照顾我的,你总不能不管我吧?”
表哥?
李希月惊讶,那女同志是王嘉兴的表妹?
“我告诉你们,我表哥可是副队长,你们敢不听我的,我告诉我表哥,让他来治你们。”
厨房里传出另一道飞扬跋扈的女声。
李希月嘴角抽了抽,怎么还有一个表妹?
怎么才过去小半天,知青点一下子就多了两个表妹?
黄心蕊气呼呼从厨房出来,看了眼在院子里拉扯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心蕊。”李希月朝她招手。
黄心蕊走过来,和她一起回卫生室。
等回到卫生室,李希月才问:“什么情况?”
“昨天晚上,来了两个新知青。”黄心蕊用鞋子踢着地面,说。
新知青?
又来新知青了,还是两个女同志?
李希月有些无语,“俩表妹啊?”
“可不是,一个叫薛敏,副队长家的表妹,一个叫田玲玲,王、知、青的表妹!”说到王知青三个字时,她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
李希月问:“你信不过王知青对你的感情?”
“信得过又怎么样?”黄心蕊蹲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划拉着地面,“王嘉兴的家人特意来了信,让他好好照顾田玲玲,重要的是培养感情,最好是能在乡下把婚结了。”
李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