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和孙大师打过招呼,孙大师给祝余发了位置,祝余一看距离并不远,拿着头盔和小电驴的钥匙就出门了。
现在天气逐渐回温,骑着小电驴也不算冷,即便最近事情一茬接一茬,但是并没有影响祝余的心情。
作为一个最喜欢摆烂的人,祝余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虽然佛系,但并不会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毁了自己的生活。
祝余哼着歌,骑着小电驴,溜溜达达的就到了孙大师给的定位位置。
核对了一下,确认眼前这个疗养院就是定位上的位置。
“大爷,我问一下,这里是玄学协会吗?”祝余走到传达室,朝着里边询问道。
原本在摇椅上昏昏欲睡的老头听到声音,缓缓睁开双眼。
“小丫头是经谁介绍来的?”这是默认了祝余的询问。
寻常人只会以为这个疗养院是货真价实的疗养院。
也只有知道内情的知道这疗养院内另有乾坤。
“我找孙大师。”祝余谦逊道。
“你是找孙大师求符的吗?”老头一边起身,一边将桌子上的遥控器摸起来,按下了开门键。
祝余骑在小电驴上,冲着老头甜美一笑,“谢谢您。”却并没有回应老头的询问。
祝余看得明白,这个看门的老头也是玄门中人,只是修为不高罢了。
“辛苦祝大师亲自登门,实在是有愧,本该我上门学习的。”孙大师恭敬的将祝余迎进自己的小院里。
这个疗养院占地极大,其中被分出了几十座大大小小的院子。
这些大师们多数都是年龄挺大的,平时就喜欢和老友们过来喝喝茶,下下棋,或者讨教讨教。
更有几位大师常驻在这处疗养院。
“您是长辈,我是小辈。”祝余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没有丝毫愧疚的坐在了上首。
孙大师看到祝余的动作,并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道:“祝大师说笑了。”
两人寒暄几句,祝余也查看了孙大师近期绘制的一些符箓,稍微点拨几句,就让孙大师醍醐灌顶,直呼妙哉。
正当孙大师想要再次开头,向祝余学习制符一道上的疑惑时,门外却传来一道声音。
“老孙头,我听说你这来了个女娃娃,怎么?你那个蠢得挂相的弟子被你逐出师门了,你还想再收个女徒弟不成?”
“要我说你都这般年纪了,还不如就从咱们协会中挑个顺眼的小辈,最起码比外边找的有基础......”
人还未至,声先到。
祝余抬眼看去,一个身材壮硕的老者缓步进来。
老者看起来身强体健,一双眼睛很亮。
谢金山进来发现祝余坐在上位,而孙大师坐在下首。
一双虎眉立即拧起来。
荒唐,这小辈究竟有没有尊卑。
“老谢,你快住嘴。”孙大师面带急色,截住谢金山接下来的话。“祝大师年纪虽小,修为却不凡。”
谢金山看着孙大师的模样,有些不屑道,“老孙头,你该不会是因为吴征那小子得罪了吴家,现在找了个什么大家族的小辈当靠山?”
“你这老匹夫,休要再胡言乱语。”孙大师面色涨红,伸手就要掏出一枚禁言符甩到谢金山的身上。
谢金山看似大大咧咧,却心细如发,他虽然话都是对着孙大师说的,但是余光却一直看着祝余。
一般听到他这样说,当事人要么早就恼羞成怒,要么就心虚不已。
没想到那端坐上首的小姑娘倒是沉得住气,脸不红心不跳。
祝余听到这壮硕的老头提到吴家,手指微动。
吴家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家族,即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京市豪门众多。
不说时家,就蒋骆两家随意一家都比吴家强势。
可祝余了解过,蒋骆两家从未与玄学协会中的某一位大师相熟。
他们若是家中有事,只会递给玄学协会拜帖,玄学协会会安排人上门。
当然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可是多数时候玄学协会会看在两家的势力上出手相助。
这吴家怎么好像在整个玄学协会很有名的样子?
“唉,你这孙老头儿,我好心给你提建议,你却想禁我言,哎嘿,你扔不中我,扔不中我。”谢金山指着孙大师调笑道。
“这位谢大师,戏演过了,就不好看了。”祝余神情严肃,开口制止道。
谢金山不知怎么的,竟真的听从了这丫头片子的话,顺从的站在了一边。
反应过来之后,面色讪讪,“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你知道我是谁吗?”
“还有,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了孙老头,莫不是看他孙老头一生无妻无子想要谋夺他的财产吧......”谢金山脸红脖子粗。
不过说完这句话他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平时他虽然心直口快,但也从不为难小辈。
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总想咄咄逼人。
祝余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容。
站起身,缓步走到谢金山的旁边,谢金山竟然小幅度的退后了一步。
祝余见状,嘴角的笑意更甚,伸手从谢金山的耳后一拂,一根头发悄然落在手心。
谢金山感觉自己忽然清醒,就好像刚才被什么控制住了。
“谢大师是谁我不清楚,只是没想到谢大师身为玄学协会中人,居然也会着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祝余伸手,将手心中的头发展示出来。
谢金山只是性子直爽,却不代表他傻,联想到自己刚才那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姿态。
再看向祝余手中的头发,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嘴唇颤抖两下,“你不是没有根基的玄门中人?”
孙大师看到这里,也明白了老友是被人利用了,“老谢,你误会了。”
“这个祝大师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过的,制符技术远高于我的那一位。”
“什么?你说她?这么......年轻?”谢金山有些存疑,但想到祝余刚才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能将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取下来。
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谢大师,可曾听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祝余将手中的头发放在桌子上。
随后随意的冲着那根头发吹了一口气,只见那头发竟然凭空消失。
“没意思,我还以为玄学协会有多厉害,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说完之后祝余连告别也没有转身离开。
孙大师想挽留祝余,可却被谢金山拦住。“她当真是你说的那位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