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天就看在柴涛学长的面子上留下来,至于一些不相干的人......”祝余不屑的看了一眼吴征。
“祝大师你放心,我这就让人把他赶走。”时荆竹担心祝余会因为吴征而生气,然后就不准备帮自己的爸爸了,赶紧接话道。
“无妨,他想长长见识,让他看看也好,毕竟最爽的打脸,是他自己把脸送上来求打。”
祝余说完之后对着时荆竹的父母笑了一下,“我看过了,时先生家的问题不在家里。”
时英杰赶紧上前,“那依祝大师所言,问题出在哪里?”
“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吧。”祝余看着时英杰的面相不算好。
恐怕去晚了要出事。
因为不放心,钱云和时荆竹也上了车跟在后边,一行两辆车转头开出了时家大门。
当然后边还不远不近的吊着一辆吴征的车。
“时先生最近的工作重心是一个小区的开发?”祝余看到时英杰眉目间笼罩着晦暗的气。
但是看他的面相却是正派之人,不像是使用腌臜手段的人。
“祝大师神机妙算,我负责的公司是凌天集团旗下的一个房地产子公司。”
“之前拍下的一块地皮,就由我来负责开发,目前是正在建设中。”时英杰谦逊道。
“时先生谬赞,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昨晚查了您的资料,我不是半仙,不可能做到事事都知晓。”
祝余的坦诚反倒是让时英杰对她更加敬重。
这个女孩儿年纪不大,心性却了得,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也正是因为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图片才发现,或许时先生最近的霉运源头来自于这个工地。”
祝余趁着在车上的时间快速与时英杰解释。
“不瞒祝大师,这个工地前段时间确实是出过事儿,可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的霉运导致了这块地的建设不顺利。”
时英杰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去了一趟工地,结果第二天有个工人便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好在带着护具及安全帽才没有丧命。
“时先生准备一下这个小区的开发图纸吧,如果能包括周边的基础设施或者周围的建筑最好了。”
祝余大概心中有数了,可也要到现场确认一下。
时英杰打电话吩咐下边的人赶紧准备图纸。
到了工地之后,工地的负责人拿着图纸恭敬的迎了上来。
祝余只扫了一眼图纸,又看了一眼施工现场,果然。
“时先生,先让工人们停工吧。”祝余发现此地煞气与晦气交缠。
恐怕要是一直建设下去,不出几日,工人就会频频丧命。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停工就停工?那么大的工地,那么多的工人,每天多少预算消耗着,这些损耗你赔得起吗?”
吴征跟来之后就听到了祝余的话,当即反驳道。
“你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有损耗也是损耗时家的钱,关你什么事?”祝余眼神摄人的看着吴征。
吴征听到祝余这样问,嗤笑一声,“因为这块地皮的开发我们吴家参与了投资。”
“你要停工就是在损害我们吴家的钱,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吴征理直气壮的反驳祝余,却没有注意到祝余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了然。
“时先生,停工吧,如果再继续按照图纸的设计施工下去,会出人命的。”祝余眼神灼灼的看着时英杰。
钱云紧紧握住时荆竹的手,“荆竹,这个祝大师真的靠谱吗?”
时荆竹正想说话,却看到另一边一辆十分眼熟的车:“家主的车。”
时荆竹的声音不小,所有人听到后看向静静停在一边的劳斯莱斯。
车内的时向安眸子直直的锁定人群中那抹身影。
自己刚刚路过这附近的时候,听到周凌霄随口一说这边这个小区开发不是很顺利。
鬼使神差的便让司机开车过来了,以往这种小事都会有下边的人去办,根本到不了他这里。
只是今天莫名其妙的忽然动了心思。
结果就再遇了那个让自己有特殊感觉的女孩。
祝余。
时向安在内心反复咀嚼了几遍这个名字,到底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
“下车看看。”时向安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周凌霄立马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时向安伸腿下车,一身严谨到一丝不苟的西装,头发也是分毫不乱。
是他,祝余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下车后的时向安。
这个面相和气运都十分奇怪的男人。
祝余没有注意到好像那盘旋在腕间的煞气活跃了一下,又沉寂下来。
时英杰看到时向安,脸上顿时严肃了不少,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恭敬。
“家主。”时英杰老老实实道,即便他面对的是一个小辈,可时向安的身份让他根本不敢有别的心思。
“怎么回事?”时向安直接开口询问,眼神却直直的盯着祝余。
时英杰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发现这位年纪轻轻却尊贵无比的时家家主面色奇怪。
时向安听到时英杰的解释后大为不解。
祝...大师?他虽然只看了祝余的资料一眼,但也记住了,祝余是京大的大一新生。
怎么成为了时英杰口中的风水大师,还会画符?
小骗子。
时向安向来是不怎么相信这些玄学风水的。
只是自己总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你们就按照她说的办吧。”时向安吩咐完便不再说话,他倒要看看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究竟是哪门子大师。
时向安发了话,时英杰自然不会反对,赶紧吩咐工地负责人照办。
吴征也认出了时向安的身份,他是吴家人,但并不是吴家本家的人,在时向安面前也根本轮不到他说话。
祝余疑惑的看了时向安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整个工地很快便停了下来,时英杰随后看向祝余:“祝大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祝余看了一眼不远处工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那里,又看了一眼时辰,急忙道:“快让那些工人离开那个地方。”
时英杰不明白怎么祝余这会儿这么着急,但是还是照办了。
说时迟那时快,最后一个工人刚刚踏出祝余说的那个范围,塔吊的轿厢便急速坠落。
从几十米的高空落下,砸下一个深深的大坑,整个轿厢也变形到根本看不出原型。
溅起的灰尘更是让众人连连后退。
时向安看着眼前的一幕,微眯了下双眼。
如果刚刚没有停工,不止站在那里的工人,还有塔吊司机,都会在这个坑里。
是巧合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