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二十七年的苦行修炼,让达摩祖师领悟到了修行的极高境界,
成为了人间传颂的神话般的存在。
“少林菩提院首座,求见达摩祖师!”
“少林罗汉堂首座,求见达摩祖师!”
僧人们的呼喊声,在山林间久久回荡。
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神秘而传奇的故事,
也让众人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在少林这片佛门圣地,众多德高望重的高僧,簇拥着张三丰,神情庄重。
他们来到达摩洞前,纷纷屈膝下跪,姿态恭恭敬敬。
随后,他们朝着达摩洞的深处大声呼喊,声音在山洞中不断回荡。
可这呼喊声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整个山洞安静得仿佛从未有人居住过。
“进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三丰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守在达摩洞前的郭襄,自己也身受重伤,身体状况堪忧。
但她始终坚定地守在张三丰身前,一步都未曾离开。
他们已经十年没有见面了,在这十年间,郭襄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放下这段感情。
她想着余生要把精力都放在报国杀敌上,可每当看向张三丰时,她眼中流露出的温柔关切和焦急忧虑,怎么都隐藏不住。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达摩洞中终于传出一道悠远的声音。
达摩院和罗汉堂的首座听到后,丝毫不敢耽搁。
他们急忙托起张三丰,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达摩洞。
至此,这位在世间流传了七百年的传奇人物达摩,终于在龙州众人面前,揭开了那神秘的面纱。
龙州众人纷纷望向达摩洞,可洞中的景象和传说相差甚远。
只见洞壁上刻着三道影子,一些武道宗师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达摩的影子上。
就在那一瞬间,他们仿佛领悟到了无数神奇的武学奥秘。
“这……”
“达摩祖师的修为到底达到了怎样的境界?仅仅是他的影子,就让我感觉像是走进了武学的殿堂!”
几位武道大宗师忍不住发出感叹,他们望着洞深处背对众人的身影,眼神里满是尊崇和敬畏。
达摩洞中,即便菩提院和罗汉堂首座走了进去,达摩依旧没有回头。
他静静地背对着众人,面前只有一面光滑的石壁。
“祖师,请您救救佛子!”
菩提院和罗汉堂首座跪在达摩身后,赶忙把张三丰的遭遇详细地说了出来。
这段故事感天动地,足以让龙州众人深受触动,可达摩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把他留下,一年之后再来接他。”
达摩说话简洁,没有多余的言语,说完便将菩提院和罗汉堂首座送出了洞外。
当达摩洞只剩下张三丰和达摩两人时,龙州众人才终于看清了这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达摩的模样。
他的面容十分苍老,脸上布满了皱纹。
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普通人恐怕会以为他是一位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
但龙州的一些强者,只看了达摩一眼,就察觉到他体内蕴含着蓬勃的生机。
“痴儿,真是痴儿啊!”
达摩走到张三丰面前,这位几百岁的传奇人物,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张三丰。
以他的修为,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张三丰体内的状况。
张三丰荒废修行十年,体内的真气几乎消散得一干二净。
再加上他在人间奔波了十五天,身体被压榨到了极限。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乞丐一样,瘦得皮包骨头。
能坚持到现在,连达摩都不得不佩服张三丰顽强的毅力和执着的信念。
达摩见此情形,不再犹豫,双手贴在张三丰的后背,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张三丰体内。
由于十年没有修行,如今突然接受强大的外力,张三丰体内的经脉变得紊乱不堪。
随着达摩祖师的真气进入,张三丰的面容也受到刺激,开始慢慢变得更加苍老。
然而,在他面容变老的同时,体内的生机却在不断增强,就好像一棵枯萎的老树迎来了春天,重新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这??”
“这不是在讲述张真人的生平吗?怎么……”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从中看到了达摩祖师的长生之法?”
龙州中,一些修为高深的人察觉到了异样。
他们看得更清楚,达摩拯救张真人的方法充满了神秘色彩,甚至隐隐透露出一丝长生的意味。
万界金榜似乎也捕捉到了这一点,榜单上快速闪烁出几个大字。
【十年漂泊尝尽人间苦,鬼门关前邂逅长生机!】
这是万界金榜对张真人的又一次总结。
随着这几个金字消失,万界金榜的画面切换到了郭襄身上。
此时的郭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但相比张三丰已经好了很多。
在被蒙元铁骑追杀的那段时间,张三丰多次为她断后。
要是没有张三丰,他们根本等不到无色前来救援。
罗汉堂内……
菩提院和罗汉堂的高僧大德们此刻满脸怒容。
菩提院的高僧们脸色也十分难看,他们看着跪在佛像下为张三丰祈福的郭襄,眼中满是无奈,欲言又止。
“郭施主,你也算是与我佛门有缘之人。
如今佛子落到这般田地,其中缘由你我心中都清楚,不能再让佛子继续这样下去了!”
罗汉堂首座口念阿弥陀佛,站在郭襄身后,那架势,仿佛只要郭襄稍有不从,便会立刻发怒。
菩提院的禅师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少林的所有高僧大德都低垂着眼帘,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佛子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少林众人心中难免有些埋怨。
他们认为,若不是郭襄,自家佛子不会变成这样。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只有无色还站在郭襄身边,就像几年前,他从万军之中将郭襄从襄阳城救出来一样。
“我不会拖累他的。”
郭襄没有抬头,依旧跪在佛像下,声音清冷而又坚决。
“从十六岁起,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父母报仇。
至于张君宝,我会写一封信向他说明一切。
我会找个深山隐居起来,余生都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这是我答应觉远师父的事,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