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谁手里有绳子,可以先将车厢地上这几个绑起来。别到时候,他们清醒过来,再暴起伤了大家。”
沈爱国冷静的很。
“小子,我小瞧了你,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张自立没有丝毫惊讶地看着沈爱国。
“练过几天庄稼把式,不过对付你,已经足够了。”沈爱国目前的距离,离张自立还有两米多的样子。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一个,你怎么破?”张自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沈爱国,狞笑道。
“来啊,给老子来啊。看看是你拳脚快,还是老子的子弹快。”
张自立猖狂的样子。
沈爱国手一抖,刚刚刺入黑子大腿的匕首,如同一道匹练一般,瞬间便击中了,张自立的手腕。然后,一个飞身上前,将手枪接了下来。
同时,左手上的一枚银针,扎在了张自立的胸前,只见张自立瞬间便失去了对车厢内乘客的安全威胁。
“你,你,你到底是谁,自们明人不打暗语,是不是为我而来的。”张自立此时的心脏,跳动的好像是闹着玩一样。
只是,张自立这句话,差点没有让沈爱国张口吐出来。
什么叫为他而来,自己只是赶巧了好不好。
“为你而来,你好大脸一样。”沈爱国轻轻拍拍张自立的脸颊,然后,对开车的司机师父说道。
“师傅,开车走人吧,咱去最近的派出所,或者公安局都行,先把这些祸害给处理,再去干自己的事情。”沈爱国笑着对司机说道。
“好的,这位同志,谢谢你。”那司机先是发动车,然后,十分真诚地朝沈爱国道谢。
张自立一听,沈爱国想要把他给送到派出所,眸子不由的一缩,他身上背着人命官司,他对民警或者派出所这种庄严的执法圣地,有着天然的抵触。
更何况,他怕自己一旦说漏了,把在东北那嘎嗒事情,抖漏出来,那真是上赶子找死啊。
“不是,大人,公子,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您也知道,现在,年景不算好,大家都是野菜,棒子面,都不够吃,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也想要活下去。求求你了,大人。”
张自立苦苦哀求。
“别别别,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也不是什么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封建主义官僚呢?”
沈爱国笑着说道。
“只是,你说的这些,不是你拦路抢劫,为害百姓的理由,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社会不不乱了吗?”
“你有没有罪,自然有派出所,或者公安局的同志来定。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派出所吧。”
很快,车辆便开进了长宁县。
“同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派出所门口的值勤人员,看到一辆长途客车开了过来,连忙上前询问。
“同志,我们车上有几名车匪路霸,拦路抢劫的强盗。”司机停下车,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哦,同志,车上没有人受伤吧?”执勤的同志连忙问道。
“谢谢您的关心,没有。强盗都被控制住了。”司机说道。
“那好,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报告。”执勤人员说完,撒腿就朝着里面跑去。
长宁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马伯远正愁眉苦脸的翻阅着卷宗。
这两个月以来,已经有二十几宗拦路抢劫的案件发生了。虽然没有出现人命,但,重伤者,也有二十几人,性质十分的恶劣。
只是,这些人,都是流动做案,这二十几起案件串联起来,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带头的人是个光头的中年,手下有个品性做黑子,手黑手辣。
他们上车的第一件事,必须是拿一个刺头做出头鸟,扎上几刀,来杀鸡儆猴。以达到整车人配合的目的。
这些人,只有作案的时候,才聚集在一起,平时,都是分散而居的。
按说,光头中年人,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线索,可是,他们走访了,长宁县下属的十几个公社,光头的中年人,也找了十几个,但都不是罪犯。
现在,上面都在关注这个事,马伯远感觉到,压力山大。
“嘭——”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小齐,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马伯远看着一脸惊喜笑容的齐斌,不悦地说道。
“马局,快快,刚刚,一辆从石市开来的客车,直接开进了我们局内。”小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又有客车被抢了?玛德,这帮混蛋,真是太嚣张了。”马伯远气的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不,不,不是,马局,这客车司机说是,他们路上,抓了七八名拦路抢劫的路霸,送到我们局里来了。”
齐斌接着说道。
“你说什么?他们,他们,抓到抢劫犯了?”马伯远有些意外地问道。
“是的,他们是这样说的。”齐斌连忙说道。
“人呢?”马伯远连忙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在我们局院子里呢?”齐斌回答道。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如果是我们正在抓捕的就好了。”马伯完说道。
其实,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光头中年人一伙,那么的狡猾,他们抓了几次,都扑了空,一客车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抓到光头中年人呢。
“哪位是司机师父?”
这时,客车已经在县局的院子里停下了,有些乘客也都下车透气,抽烟。马伯完走过来问道。
“同志,我是。”客车司机连忙迎了过来。“请问,您是?”
“司机师父,这位是我们县局的马伯远马局长。”齐斌在一旁介绍道。
“马局长您好,您看,你要不要将人给弄下来。”司机拘谨地问道。
“好好好,齐斌,你叫几个人,把人给我押下来。对了,司机师父,您是怎么抓住这些劫匪的呢?里面是不是一个光头的中年人带头?”
这个时候,马伯远也像是癔症了一样,明明上去看一眼就知道的事情,非得抓住司机师父的胳膊问。
“这,这,这人不是我抓的。”司机师父尴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