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云苦笑,从怀中掏出银票,还有瓷瓶递到小人面前。
“公子是怕我背叛吗?这是国公府控制死士的药物,当初国公爷并未给我服用,这是我问国公爷要的,交给公子吧!这样公子便有了掌控之力。”
她平静无波的内心像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动,发出了脆响。
“为什么?”
“因为曾经的主人从生死中救下我,他希望我用生命保护重要的人,而公子又从黑暗中将我带出光明,我相信公子,哪怕又要奔赴黑暗,槐云也心甘情愿。”
祖父将府中钱财交于她,将从未服用过死士药物的槐云给她,此时,心中那颗对任何人都防备的心终是裂开一丝缝隙,飘进一丝温暖。
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水光映照在她的面庞,摇曳着那张冷峻的小脸。
“我想要一个掌控天下的情报网,我要数不尽的死士,我要建立这个王朝最快的通讯传递方式,我要确保无论何时何地都立于不败之地。”
“可要所需信得过之人太多,钱财数之不尽,甚至祖父全部银钱也只能抵一时半会。”
槐云惊愕在原地,浑身僵直。
这惊世骇俗的计划,令他心跳如雷,再也平息不下来。
槐云眼中涌现精光,认真的看着她。
“公子,不妨将心中宏愿告知国公爷,我相信他定能助公子。\"
礼槿澜带着一抹深意勾唇,想了想槐云的出生,瞬间释然,祖父想法很难说,如此宏大的计划,犹如天方夜谭,结果可想而知。
“祖父年岁已高,此事关乎重大,他不会反对,但也会从此忧虑。父亲心直口快容易被人猜出端倪,几个哥哥都有自己的事业,只会给他们增加负担。”
“公子考虑周全,那公子为何还要如此做。\"
“此事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礼槿澜眼神犀利,语气坚定,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向饭桌端起膳食优雅的吃起来。
槐云重重的叹息,紧握手中刀剑站起身,“我会帮公子,不论何事。”
“嗯,桌上编号一,六,八的一人五万两,其余的一万,我已经给他们写信,收到信件后会来取钱,剩下的交给你了。”
“以后信件你可以直接打开看,紧急信件想办法处理,二年后按照地址查验他们成果。这八个区域先办着吧!”
她脑中晃过二师姐的脸,能维持容颜的药物这不妥妥的生财之道吗?
看来双子峰两人也是财神爷,也是必须走一遭了。
“我知道如何赚钱了,再给我两年。”
“公子想到何种办法了?你不会是想?”
“槐叔你就放心吧!我礼槿澜做任何事都不离正道,一切钱财都要光明正大,你家公子这脑子还需要歪门邪道来钱吗?”
槐云头如捣蒜,眼神坚定,难得笑的温和。
锦雉飞快的跑进院子,声音高昂边走边呼喊。“四公子,大公子和三公子到云锦城了,灵雀带着两个公子很快便到。”
礼槿澜急忙站起身在房中四处转悠,看见桌上一片狼藉,慌乱的收拾起来,还未收拾完又看见床榻上乱糟糟的衣服,急忙又去收拾床榻。
槐云抱着剑立在门框上看着小人在房间乱转,越收拾越乱。
“锦雉,快给我收拾一下,待会大哥三哥看见会笑话我的。”
礼槿知刚跨入院子,就听见小人叫小厮给他收拾房间。
“四弟还害怕笑话?怎么离了京都反倒活跃了不少,府中乖巧可爱,时常将自己收拾得纹丝不乱,怎么出了京都就变了个人。你还是我四弟吗?”
礼槿逸急忙涌入房间,环视一圈房间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礼槿澜急忙张开双手拦住两人,“你们不许看,我这刚刚才收拾。”
礼槿逸长高不少,身材健硕,一张脸少年感十足,嗓子粗犷还在变声期。
三两步跨出伸手抓住小豆丁弟弟衣领,提溜在空中。
“四弟黑了,重了不少啊!整日胡吃海喝吗?”
小人在空中胡乱瞪脚,急的眼泪汪汪。“三哥,你怎么能欺负我?你放开我!”
“哼,我要替祖父教训你,离开京城就忘了家,信也不回,害的全家担惊受怕。”
说着,伸出手重重的打在礼槿澜屁股上,还伸出手捏扯她脸颊。
槐云似想起什么,脸色不自然一直不停干咳。
“三公子,累了吧!要喝点茶水吗?”
礼槿逸提着小人,打了几下还不解气,黑着脸嗔怒道,“哼!你这侍卫该当何罪,一问三不知四弟下落,合起伙来蒙骗我等,现在还要替他遮掩。”
礼槿知走到书桌前,盯着桌上凌乱的信件,眼神中迸发光芒,拿出一张宣纸,“这些是四弟写的吗?”
礼槿澜心急如焚,生怕大哥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大哥,你不能如此无礼,你没经过我允许不能看我东西。”
礼槿知冷哼一声,眼神无意扫向桌前信件,眼尾划过幽芒,“哦———!四弟是有何秘密不能让家中人知道,比如说?”
“三哥,你放我下来,不然我要动手了。”
礼槿逸戏谑的看了她两眼,憋着坏挑衅道。
“哟呵,翅膀硬了你还,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动手!”
礼槿澜动作潇洒如风摸出匕首,双脚屈膝用力,匕首轻轻一挥,瞬间落地翻身跃上书桌,站在书桌上伸开手拦住礼槿知,“大哥也欺负我,如此不尊重弟弟。”
礼槿逸错愕的盯着手中半截衣襟,拿在手中仔细打量,“好哇,你这家伙才出门一年,都敢对哥哥不敬。”
“哼,是三哥无礼在前。”
两眼与大哥对视,毫不畏惧,一脸倔强的拦在礼槿知身前。
“小弟是真的变了,性子活泼了些,身手嘛,还行!你三哥如此年纪时走路都还摔跤。”
礼槿逸垮下脸,一脸不悦。
“不是,大哥你夸四弟连带着损我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不看了。”
礼槿知伸出手掐在她腋下,抱在怀中,有点沉,是长高许多,看来在外也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礼槿澜红了脸,小声嘀咕。“大哥还当我是小孩子,我都六岁了。如此不好吧!”
“寻常六岁孩童和四弟有何不同。”
两个小厮默默的退出正房,槐云走在最后,识趣的将房门带上。
屋中。
礼槿知放下她,兄弟三人心照不宣的坐下。
“四弟是何故没有给家中回信?”
“额………………”垂下头装傻,总不能说忘了吧!
礼槿逸见弟弟垂着个小脑袋,心生不忍。
“大哥,你看把四弟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