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段时间经历了人情冷暖的莹莹，非常聪明地察觉到了秦霄的异样。
她立刻抿紧了嘴巴，眼中布满了水汽。
虽然泪水还在不断滑落，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秦霄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在心里暗暗称赞莹莹聪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秦霄觉得应该没有引起佛爷的怀疑。
此时，他的目光投向佛爷，用轻松又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怎么，想用一个小女孩来威胁我？”
“呵，要是我自己的女儿，或许还差不多。”
“可惜，这个小姑娘的命，还值不上你的性命。”
说着，秦霄直接举起枪，枪口直指佛爷。
要是不知道秦霄的真实身份，佛爷或许真的会被他骗到。
但很显然，佛爷从一开始就认出了秦霄的身份。
刚开始他还有些不确定，可当他发现秦霄没有第一时间开枪时，就彻底确定了！
秦霄就是当年那个来自龙国的卧底！
“警官，追得可真够远的啊。”
这时，佛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秦霄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一紧，但脸上却露出了无辜的笑容：
“警官？”
“你这是快要死了，出现幻觉了吧？”
佛爷听了，笑了笑，没有反驳，继续说道：
“秦……霄，是这个名字吧？”
“前阵子在青州省罗修身边当卧底的人？”
“这次过来，是因为龙国上面下了命令，让你们来销毁冰晶的吧？”
“也对，要是冰晶全面推广开来，龙国的缉毒人员可就有大麻烦了。”
弄清楚秦霄的具体身份后，佛爷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龙国的意图，无非是冰晶的威胁太大，让龙国坐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秦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低沉地说道。
“不知道？”
佛爷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我今天是死定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我那个同伴一起上路吧。”
说着，佛爷看向手中的小女孩，皮笑肉不笑地说：
“看样子，你的身份，也保不了我的平安啊。”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陪我一起去死吧！”
话音刚落，佛爷手中的瓷片顿时用力。
一瞬间，莹莹的脖子就被瓷片划破了。
“呜……”
身体传来的疼痛让莹莹下意识地呜咽了一声，但很快她就用小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霄叔叔的判断。
“住手！”
秦霄看到这一幕，厉声喝道，随后无奈地举起了双手。
“你赢了，我就是秦霄，这个小姑娘可以换你一条命。”
“你走吧，我不杀你。”
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莹莹死在自己面前。
“呵呵，现在我孤家寡人一个，你单凭一句话就让我放人，你当我是傻子吗？”
佛爷笑了笑，然后看向秦霄：
“把枪扔过来，我就放了这个小女孩。”
秦霄听了，脸色立刻变了。
把枪交出去，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了出去，这根本不可能。
“换个要求，我是警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秦霄看向佛爷，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放下莹莹，我就不杀你！”
佛爷听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秦霄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笑了：
“那就赌一把！”
“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要是还不把枪扔过来，那我就带着这个小女孩一起下地狱！”
佛爷在道上混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虽然和秦霄打交道不多，但他也能看出来，这个年轻人的心中充满了令人敬佩的正义感。
要是换做别人，恐怕在他的逼迫下，早就开枪了。
毕竟这个地方偏僻隐蔽，没人会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杀的。
佛爷就是吃准了秦霄不会眼睁睁看着莹莹死去，所以才不断逼迫他。
话音落下，佛爷毫不犹豫地开口：
“一！”
秦霄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
“二！”
秦霄闭上眼睛，快速思考着应对的办法。
“三！”
最后一声落下，同样满头大汗、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秦霄的佛爷，手中的瓷片再次用力，莹莹脖子上流出的血更多了。
这是两人之间的心理较量，就看谁先撑不住。
两人都很清楚，莹莹要是死了，佛爷也绝对活不成。
而秦霄，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莹莹死在自己面前。
两人都在等待，等待对方先撑不住的那一刻。
“好吧，我认输了。”
在这如同度日如年的几秒钟过后，秦霄最终满脸无奈地认输了。
没办法，佛爷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但他不能拿莹莹的性命去赌。
不管是作为一名警察，还是作为莹莹的霄叔叔，他都做不到。
佛爷这个老狐狸，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强。
“哈哈哈哈。”
“把枪扔过来！”
看到秦霄认输，佛爷立刻大笑着说道。
“别急。”
“在这之前，咱们再赌一次。”
秦霄笑了笑，拿起枪，把快要打空的弹夹取了出来，换上了一个装满子弹的新弹夹。
佛爷紧紧盯着秦霄，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我已经把这把枪的子弹填满了。”
换好子弹后，秦霄看向佛爷，轻笑着说道：
“但我赌你就算拿着这把枪，也杀不了我，最后死的还是你自己！”
“怎么样，敢赌吗？”
秦霄手持枪支，挑了挑眉，看向佛爷。
“有枪在手，还杀不了你？”
佛爷哈哈一笑：
“我这一辈子很少赌，因为我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
“可这一次……”
话音顿了顿，佛爷的脸色变得阴森起来：
“我赌了！”
这个看似可笑的赌局，佛爷自认为自己一定会赢。
他亲眼看着秦霄换上了新的弹夹，这把枪确实是真枪实弹。
换句话说，这把枪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一来，他手中有枪，而秦霄手无寸铁，他怎么可能会输？
这一局，他必定能赢！
“哈哈哈，那就赌了！”
秦霄大笑一声，随后直接把枪远远扔了过去。
枪越过佛爷的头顶，落在了他身后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