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生走到女保镖身边,叹口气。
争强好胜要不得!希望你耗子尾汁!
三根银针扎入她脖子,女保镖完好的左手抬起一半,整个人僵住。
林俊生没再管她,走向老娄。
老娄辈分大,排在第一个,此时看着好大儿莫名心虚。
只是稍稍超了点计划,没想到身体不中用了,顶不住!
哎,老了!他感叹一声,伸出胳膊。
还把什么脉,直接上内力!
林俊生一针扎在他手腕上,内力输入,立刻到达胃部开始盘桓。
“干爹,针别碰掉,等下还要用。”
吩咐一声,下一个。
林俊生俯视,“二哥,你说说看,吃了多少?”
黄仲达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晃动,林俊生挑眉。
“那我按三片的量给你舒缓,其他的不负责。”
黄仲达一口气没含住,“哎哟!阿生,你有没有良心,我说的是三片吗?”
“不是?”林俊生指指他手指。
“三根,又晃了三下,三乘三得九!”黄仲达傲娇扬了扬脖子,“哎哟,快别管那么多,赶紧救救你大哥!还想不想我给你在妹子那里说好话了?”
“仲达!”黄文杰呵斥,“别胡说!”
“哎哟,大哥哎,你赶紧的让阿生给我治!肚子要涨开了!”黄仲达惨哼,三根手指变一根,食指比划了个九。
“阿生!”
林俊生一针扎下,“放心大哥,这肉吃了一般人不会出事,大不了疼一下,问题不大!”
最里面的刘思默默翻白眼,比划的四根手指改换为五根。
他觉得这个疼怎么说呢,没有上次胳膊脱臼那么疼,可还有种肚子要涨开的恐惧感,这是胳膊的疼痛比不了的。
胳膊没了也死不了,肚子开了,即使怪物出手也救不回来!
“银针别拔,当心碰了!”
下了医嘱,林俊生直接又是一针到了亚历山大脖子上。
“小白玲,对他说下,这会儿身体就是没感觉了,也别下床,还有银针别碰到,没治好呢。”
白玲斜去一个卫生眼,贱人现在指使起自己来,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搞得自己像是他家的丫鬟一样,让给翻译就像让端个茶。贱人知不知道能当翻译的含金量?能会国外话的全国有几个?
有心不想理会,涉及到苏帮人又是大事,无奈像是受气丫鬟,充满怨气给亚历山大翻了句。
“谢谢令!谢谢夫人!”亚历山大侧头,先是用蹩脚的华语说了句,又小心抬头找到白玲。
白玲还以为苏帮人难受在挣扎,搞半天在找自己,听到又在瞎喊,魂都跑了一半。
这里可还有个会苏帮语的许霜,或许那个女保镖和南港翻译不仅仅会华语,也会苏帮语。
他瞎喊一句,自己和贱人的关系岂不会被误会到全世界?
听清喊得什么,翻了个白眼。
自己可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姑娘,哪来的夫人?
庆幸的神色刚刚浮现,可怕的现实笼罩全身。
自己没有结婚,可是有了孩子!
浑身一哆嗦,白玲咬了咬牙,慢慢往门口退,直到不引人注意退到门外。
深吸一口屋外带着寒意的空气,白玲又骂了句贱人,快步往外走。
她得赶紧去落实,肚子里的小崽子越来越不正常,不能拖。别人九个月,这崽子九个礼拜出来,她一点也不怀疑!
女保镖左手轻轻碰了下赵德华,后者转头,顺着安妮视线看到白玲退出门。
他摇晃脑袋没说话,视线又放到不知进行何种操作的林先生身上。
安妮刚才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对林先生的敬佩更上一层楼。
至少代鹰医生出手,想给安妮止痛,只有打马飞一条路。
打马飞不说危害与否,绝对没有这么快起效!
就只是眨眼的功夫,之前疼得冷汗直冒,浑身隐隐颤抖的安妮。竟然可以像没事人一样摆弄胳膊和腿,果然能医治乔纳森的只有林先生。
送出四道内力,林俊生心都在滴血,等下那个女保镖接骨加愈合,怎么的也至少五道内力。
要是不收金子,那花个一道内力,将将对好骨头,让断骨开始愈合就能罢手。
既然收了金子,就不能这么敷衍,还是得确保能稍稍活动才行!
收了钱,不办事,不是他林俊生的风格!
一个字,烦!
回到老娄边上,捏住银针检查内力消耗,。
哎哟,不错!
一道内力用了三成多四成不到,胃里的食物看着到了不受影响的程度,调用残废内力给老娄全身跑了遍。
肺叶上几个小结节还是啥,顺手除了,想想老娄这么点年纪就有结节,怪不得以后早早下线。
算了,看在平时对他不错的份上,就不抽回来,剩余内力送你了!
拔针,“干爹,没事了,给你检查了遍,身体一切都好!”
“哈哈,哈哈哈!”老娄故意大声笑,不知道想掩盖什么。
林俊生也不管他,扶着他起身,“干爹,院里散散步,等下喝一杯。我还没吃几块呢!”
老娄脸色微窘,拉着好大儿胳膊起身,下了床拍拍好大儿肩膀,“哈哈,行,等下干爹陪你喝一杯!那啥,谢了啊!”
哟,老娄上道!这绝对不可能是‘感谢炸弹’,又不是自己逼着他吃的!
老娄冲自己夫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门。
又见面了,二哥!
林俊生悠悠看着装睡的人,轻叹一声,“哎~”
黄仲达瞪大眼,“阿生,你,你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了?”
“哎,我还饿着,你们吃饱撑的,你说我感慨一声冤不冤?”
“噗嗤!”“嗤嗤!”
屋里响起憋不住的笑声,众人收声两秒听到还有人在笑。
众人略转头,眼角余光中发现是黄仲达的对象,不好意思盯着,又转回头看活宝。
“哈哈,阿生,当哥哥的对不住你!这样,等下哥哥自罚三杯!”
林俊生翻白眼,捏上银针,“算了吧,喝醉了还要我扶你!”
“矫情!哥哥是那三杯的量吗?记不记得小时候,那次谁谁谁成亲,我们偷偷喝了一罐米酒。”
“你喝醉了,躺在人家床底,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俊生补刀。
黄仲达尬住,抬起手颤巍巍指着林俊生,“你,你不是我妹子拖着回去,不是一样和我要睡他们床底?”
林俊生赶紧止住话题,他感觉屋里人都带着探究的目光,坚决不能再暴露什么。
“咦,咋不说话?是不是心虚?”黄仲达眯眼仰头。
“二哥,和医生说话,最好分分场合。你说我万一手抖,你以后顺风只能过脚背,怪谁?”
“嘎嘎!”
“呵呵!”
听着屋里人的笑声,黄仲达气抖冷。
他一脸幽怨,正要批判批判,一个娇憨声音让他恨不能钻土炕里面。
“林大哥,黄二哥是得了什么病吗?什么只能过脚背?”
林俊生尴尬转身,没看到干妈俩口子,他干笑,“晓娥啊,哎,哈哈哈,你怎么在这里?”
娄晓娥指指自己,小嘴嘟起,“林大哥~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嗨!林俊生拍拍额头,驱动内力从黄仲达身体中往回收。
“哈哈哈,忘了忘了,我光顾着给二哥治病,都给忘了个干净!”
黄仲达幽怨脸色变黯然,算了,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哪能和这小子的女人一较高下。
收回内力,拔针,林俊生正要和还没恢复心情的小姑娘再赔上一句,整个人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