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听到声音跑出门，看到赤木在打三井寿。
他硬着头皮插入两人中间，“成师傅，成师傅，别冲动！”
成圣杰看到其他房间有人探出头看着他们，收起恶念，一声冷哼。
浦云瞪了眼暗处偷窥的几人，拍拍衣服，装作打赢了这恶棍。
“里面怎么样了？”
“黄首长站了起来，走了两步。”
两人同时转身，死死盯着警卫员。
下一刻，两人同时向着会客室大门跑。
“嘭！”
门撞开。
里面一个蹒跚学步的老人吓了一跳，腿一软就要跌倒，幸好两边有人护着。
“哈哈，好了，好了。不走了，不走了，扶我坐着去！”老者没有怪两人鲁莽，他也抓着林俊生，满脸激动。
林俊生瞥了眼冲进来的两人，和老娄扶着老者又坐到轮椅里。
“老营长，你，你好了？”
“没有，没有！”林俊生连忙摆手，“我就是让黄爷爷试试。”
“哈哈，这么多年，又能走两步，真是好！小林，谢谢，谢谢！”
林俊生尴尬笑笑，感谢说一次就行，多了也没用。
“怎么做到的？”浦云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是僵硬麻木，他喃喃询问。
成圣杰上前，“林师父，我能给你把脉吗？”
林俊生摇头，笑容略尴尬，还是别了。装虚弱又是个浪费内力的行为，这才出去三道内力，正心疼呢！
成圣杰不敢造次，转而询问是否能给老者把脉。
“行啊，成师傅你是小林的师父吗？小林可真厉害，能让我站起来！”
成圣杰弯腰拿脉诊，听了这话一个趔趄差点磕到茶几。
他双手连摆，“不是，不是，我连给林师父提鞋都不配，我，我是个武师不是医生！”
“啊？”老者向林俊生露出询问眼神，“小林，那你的医术和谁学的？”
林俊生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师父。”
浦云内心一动，“林，那个小林，你师父在哪里，能找到吗？”
林俊生指指天上，众人仰头。
很快成圣杰娄振华低头，浦云瞪大眼，“楼上？”
成圣杰没好气白了眼他，“没了！”
老者叹气，“哎，能教出你这么厉害的大夫，一定是个高人，可惜了，可惜了！”
成圣杰伸手搭脉，没说什么，心中也是感慨。
浦云想到什么猛然盯着林俊生，见他面色不正常，心中一动，貌似不经意问了句。“可惜了，是怎么没的？战乱吗？”
林俊生看了眼他，知道是军管处的人，他不想多说不存在的人，说多了就要编更多的谎话。
他摇头，编了个和刀枪不搭界的说法。“不是，病死的。”
“啊，你师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浦云就要说你小子骗人，想到刚才看到的老营长走路那一幕，这话改了个说法。
“呵呵，瓦罐不离井边破。师父说大限到了，没办法的。”
成圣杰手松开老者的手腕，转过身愣愣看着林俊生。
“咋，咋了？”林俊生一慌，赶紧想自己有没有说的前后矛盾的地方。
“林师父，你师父他老人家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耗损过大吗？”半晌成圣杰才询问。
嗯，这是自己编的，他信了！
林俊生点点头，“师父说年轻的时候不知轻重，没听师公的话。早早耗空了身体，没顶住。”
成圣杰默默低头，无声继续把脉。
浦云眼中都是不可置信，联系刚才听到的，又有能让老营长站起身的奇迹印证，他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
一命换一命的说法在脑中来回倒转，再看向林俊生，眼中哪还有嫌弃，满满都是崇高，伟大，艰辛，等等一系列词汇。
娄振华也想到什么，上前半步，“小林，你那要不要先练会功？”
林俊生眨眨眼，好吧，自己的谎言大家都信了。
他苦笑，“干爹，只有早上练功才有效，其他的时间只能算是普通练功。”
这话娄振华和成圣杰都知道意思，老者不知道啊，他笑呵呵询问。
“小林，你还会功夫？”
“哎，黄爷爷，会点皮毛，教我医术的师父，还是个会点功夫的。”
“好，好，好孩子！嗯，那你哥哥妹妹呢，有没有学会？”
林俊生赶紧摇头，“没有，师父偷着教的，不许我显露，要我后来才能用功夫和医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还有这样的说法？”
“呵呵，是啊，限制很多的。”林俊生看一眼屋里几人，差点蹦起来，都什么眼神！
是不信还是咋的？最终解释权在系统大爷手里，你们有意见找他老人家去！
娄振华几人忙转开视线，成圣杰把脉好一会儿，不得要领。
他起身，“林师父，这，这算是？”
林俊生干咳一声，抛开几人信不信的想法。“只是让黄爷爷。。。”
“嗨，小林，你就别加个黄字了，我听着不舒服！”老者正摸自己的腿，闻言假装生气，瞪了眼林俊生。
林俊生心里翻白眼，再次埋怨原身让自己欠下人情债。“好的，爷爷！”
“哈哈，好，好！小林你说这样就代表我能被治好？我可不敢相信，能让我正常大小便就知足！”黄爷爷捏捏腿，还有知觉，他咧开嘴笑。
浦云上前，蹲在老营长跟前，看清他微微动弹的脚，瞳孔紧缩。再回头看着林俊生那腼腆的笑脸，带了莫名紧张。
“小林，老营长真能治好？你，你没问题吧？”
林俊生已经考虑过方案，他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几人都出声询问。
“靠我自己不可能，我不会开刀。我是这么想的，找个厉害的医生，开刀取弹片，我给指出来。”
浦云皱眉，这话还是那话，但是他现在知道肯定已经不是刚才那意思。
“像是协和那次？”成圣杰追问。
林俊生点头，“我保住爷爷的生命体征，那医生给取出来就行。”
这话说的潇洒，好像说你家鸡跑出来了，我站着帮着挡挡，你给赶进笼子！
除了黄爷爷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腿上，其余几人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浦云嘴巴张大，脑中浮现镜头：林俊生站在手术台上，拿着刀抹过脖子，然后黄竹站起身。